“報!!!”
一聲急喝打斷尚在進行的軍事會議,蘇墨羽緊皺眉頭,望向昨日派去探查的士兵。
“何事如此慌張?”
那士兵匆匆行了一個禮,“回殿下,被派去攻打巖城的軍隊,全……全軍覆沒!”
靜,屋子里靜得嚇人,仿佛都能聽到此次突然加快的心跳聲。
“你,你說什么?”有人不敢置信地開口又問一遍。
“前幾日被派去攻打巖城,由鄧勵將軍帶領的那支隊伍,全軍覆沒。”
“不可能!”一拍桌子而起的宋義顫抖著道:“巖城本就斷了糧草,兵馬不足,其守城本就有意投靠,雖然帶的軍隊不多,但鄧將軍足智多謀,怎么可能會落得全軍覆沒?!”
宋義和鄧勵自幼一起長大,是拜了把子的兄弟,突聞噩耗定是難以接受。
“以我們的情報和實力,怎么可能會拿不下巖城,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蘇墨羽揉揉眉心,一時也有些難以接受。
“尸體帶回來了嗎?”我淡淡開口。
那士兵一愣,“那是自然。”
“帶我去看看。”
一眾將士跟著我來到尸體所在地,這些死者去日已久,此時下人們正欲將他們一一安葬。
我一排排的看過去,死者皆是中了要害一擊斃命,招式狠辣,不留后手。其中最慘的還是鄧將軍,宋義一七尺大漢,竟紅了眼,直抹眼淚。只見鄧勵渾身都是深可見骨的傷,一只眼睛已經(jīng)瞎了,左臂不知去處,胸前一個血窟窿,甚是駭人。
搖搖頭不忍心再去看,我輕輕開口:“走吧,將他們好生安葬了。”
議事房內(nèi)氣氛有些凝重,眾人都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fā),自從開戰(zhàn)以來,這是最令人受打擊的一戰(zhàn)。
“接到線報,那皇帝派了他的二兒子玄澤林前來,聽說是玄澤林親自請的命。”
“所以,現(xiàn)在巖城駐守著的是二皇子玄澤林?”一位將士問。
“正是。”
“那二皇子一向沒什么建樹,怎么可能打敗鄧將軍!”另一個將士高聲道,“南先生,恕我直言,您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鄧將軍他們回不來?!”
“鄧將軍一事事出意外,是我考慮不周。”我微微低頭,可偏有人不依不饒。
“呵,所以說這帶兵打仗,文人到底是不該亂摻和的。”
“話不能這么說,若非有南先生,我們也不會這么順利的一路打到朔城。”
“他計策再好,沒有我們苦苦賣力,如何能走到今天?”
下面越吵越烈,我眉頭皺起,蘇墨羽卻忽地一拍桌子,“安靜!”
這句喊話中,帶著怒氣和些許內(nèi)力,使人心神一震,在座都安靜了下來。
“接到的線報是最新的,是在鄧將軍出發(fā)后知道的,看的時候我是在場的。”
底下沒了話語聲,蘇墨羽又開口道:“是,之前我們一直沒有太大傷亡,一路順利走來,在座各位都有功勞,可眼下我們還需得查明情況,以應敵方。”
底下一片靜默,我抿了抿唇,感激地看蘇墨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