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怡坐在角落再未說過話。
我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眼下和林書怡鬧掰并無益處,思及至此,我在蘇墨羽腰上輕擰了一把,看他齜牙咧嘴得才滿意。
剛綰好發,我便在房間里走走停停打量結構,忽地一陣機關聲響起,我警覺地退至蘇墨羽身旁,見他也皺了眉,輕聲道:“竟來得這般快。”
“看來是十分迫不及待了。”
鐵門前的墻忽地翻轉,仔細一聽似有水流聲,又是一陣聲響。屏息等待時,一個被淋濕的人率先沖了進來,隨后一道黑影立馬護在他身側。
“哈哈哈哈哈,慕鳶啊慕鳶,沒想到吧!”渾身淋濕得那位笑得略有些扭曲,直勾勾地看著我,“你看看,我一刻都未歇息,冒著雨急忙過來,就是為了看看你挫敗的樣子啊!”
我冷哼一聲,“玄澤林,若不是你身邊有條好狗,你能奈我何?自己斗不過,就只好放狗出來咬人,你連狗都不如,算什么東西?”
他一愣,隨即又恢復一副溫潤有禮得模樣,接過下人遞來的帕子,揚聲道:“不愧是你慕鳶,這般境遇下那張嘴還能說出這么尖酸刻薄地話。”他忽地陰惻惻一笑,“不知道嘗起來是什么味道。”
“把你的嘴巴給我放干凈。”一片茶壺碎片直直投向玄澤林,蘇墨羽眉頭緊皺,顯然已經動怒。
“呵,玄澤語。”碎片被人捏碎,于鷹拍拍手,復而站回玄澤林身邊,玄澤林略有幾番咬牙切齒地道:“或許我該叫你蘇墨羽吧?”
蘇墨羽抿唇,坦然地撕下人皮面具,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拉起了我的手。
“你給我放開她!!”玄澤林看著我與蘇墨羽執起的手眼睛一紅,立馬尖聲道,“果真是你,你怎么這般陰魂不散!你不是死了嗎?!你為什么活著?為什么!”
他似是要撲過來,可是于鷹卻拽著他硬生生把他按回去,“你冷靜點。”
玄澤林喘了幾口氣,在于鷹的輕拍下恢復過來,隨后在地上來回踱步半天,最后癱坐在凳子上苦笑。
“慕鳶,蘇墨羽是你的白月光,你對我而言又何嘗不是呢?”
我一愣,想起曾經母親同我說過:“聽說宮里的三皇子啊,每年都會不時在宮門口等待,只要知道你們倆返京,立馬跑去宮門等待,誰勸都沒用。”
那時我不以為然,如今想來,嬌慣的小皇子倔強地站在宮門口,無論刮風下雨都要來宮門口等上一等,直至太陽落山,月朗星稀,都等不到那個人,只得在宮人得陪伴下無奈地回宮,月色下小小的身形難免有一絲孤寂。
想來蘇墨羽也曾這般翹首以盼地等待過我吧。
等一個不歸人,等一個不確定的答案,揣懷著心事,肩負著責任,明明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不可以不能夠,卻還是忍不住去看去想去等待。
我心中一酸,握緊蘇墨羽的手,試探地用食指撓了撓他的手心,他扭頭看我,似是察覺到我的情愫,他捏捏我的手給我一個安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