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里的細(xì)節(jié)總是暗藏玄機,牽一線而動全身,但事實上的真實生活又有幾個人可以活出精彩?真正的生活甚至不如幾十秒廣告來得跌宕起伏,所以當(dāng)裂縫出現(xiàn)的時候,我內(nèi)心的聲音讓我明白了自己無法克制與現(xiàn)實苦苦糾纏抗?fàn)幍钠髨D。】
對他叫我“小雪”免疫了,但不排除面對一個帥氣小哥哥的絲絲心動,就像是看到了高級櫥窗里的甜點,想要一口吞下。靜了靜心,回想起當(dāng)時后臺爆發(fā)的靈力時總可以驚起冷汗,我歪著脖子問道:“怎樣成為靈師啊?”
“你想成為靈師?”
我沒有反駁,繼續(xù)重復(fù)問道:“怎樣成為靈師啊?”沒有家世誒,沒有背景誒,沒有實力誒,想要在大陸自保和保護姐姐會很困難。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無奈,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煩惱。
“可是你的靈力很低。”席烙說道。
“不能提升嗎?”我皺眉。
“很難,除非有一些機緣。”
機緣啊,可遇不可求的東西,如果歐,明天天上就可能會砸下餡餅,如果非,也可能一輩子徘徊在“靈力過低”的魔咒里。
雖然時常在心中矯情,但自怨自艾實在不是我的個性。“那武師呢?武師不需要過高的靈力吧?”我隨意撥弄著琴弦,聽著溢出的泠泠琴音,似乎曠遠(yuǎn)深長,縹緲多情。
聽到身后的沉默,我開心地裂開了笑容:“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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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開始席烙不知從哪里給我弄來幾本武師基礎(chǔ)招式與底盤,讓我先練起來。看著那些基礎(chǔ)招式,覺得武師也就是憑借靈力在武功上面增強威力罷了。而相比武師,靈師的攻擊范圍更遠(yuǎn)罷了,對身體素質(zhì)的要求也相對低一點。
到了拍賣會重開的那天晚上,我終于又想起來了那天在等候室側(cè)室外小道上抓到的布條,現(xiàn)在想來還是感覺萬分不對。
“你真的要跟過來嗎?”西月依舊身穿白色長裙,白皙透亮的臉朝著我,身形苗條,長發(fā)披向背心,用一根銀色絲帶輕輕挽住,氣質(zhì)一出,只覺得她身旁似有煙霞輕籠,當(dāng)真非塵世中人,“小雪你傷勢并未痊愈,不要勉強。”
“哎呀,姐姐我想去看看嘛。”我朝西月撒嬌,嘟起了嘴巴。前天的傷還是很疼,雖然有藥劑調(diào)理與藥膏擦拭,但也僅僅緩解一些疼痛罷了,再稍稍的提高一點恢復(fù)速度,不過身上留疤還是不可能的。
西月無奈的看著我,摸摸我的頭:“那你答應(yīng)我就在后臺待著不許亂跑啊。”
“好!”還是擔(dān)心有異變啊,姐姐這么好,可不能讓別人欺負(fù)了去。
可是和西月一起朝前院趕去時,我并沒有注意到身后冰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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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昨天一樣的拍賣形式,只不過沒有了和第一次的表演,直接跳到了鑒定的時候,顯然她們上頭也想早點將殘圖脫手,以免不必要的紛爭。白家大公子白瓊上臺時脖子上依舊掛著那個夜明珠,身姿翩翩如玉,風(fēng)華無雙,顯然前天各方勢力的攻擊沒有傷他分毫,這使我再次強化了想成為武師的欲望。
我在后臺聽著渚蓮的嘮嗑,不禁開玩笑:“渚蓮姐姐你什么時候話這么多啦?”
渚蓮的話突然止住,像是意識到什么般沉默不語。
我心底又涌出了莫名的感覺,正想回頭問渚蓮時,又被前臺的一聲驚雷打斷。簾幕外的白瓊篤定般地在臺上發(fā)聲:“這片殘圖與昨日的不同,是假的!”
應(yīng)該是與我毫無關(guān)系的,就算那圖當(dāng)場被人撕壞,被人踩爛,也應(yīng)該像是與我無關(guān)的。如此想著,我摸了摸狂跳的心臟,心中開始安撫自己。
鑒圖專家都說殘圖是假的了,應(yīng)該沒差。我心中突然有些幸災(zāi)樂禍,“天一樓”前日安撫各勢力的攻擊后不滿的權(quán)貴就已經(jīng)很費事了吧?現(xiàn)在又讓他們再跑一趟,還出了假圖一事,他們該怎么解決呢?
這做事前后,簡直就像一個笑話。該說“天一樓”的防護策略太蠢笨,還是說對手太聰明呢?
柳祉顯然也沒有想到這個突變,似乎是授了意后趕忙登上臺對著底下的觀客以及二樓的權(quán)貴富紳俯身致歉,并承諾:“我們‘天一樓’肯定會給各位一個交代,現(xiàn)在先請各位移至我們‘天一樓’的私房,定盛情款待。”這么處理總歸是沒錯的,在事情與真相還沒有鬧大之前,先將事情按下私下處理,免得他們“天一樓”臉上無光。畢竟處理一件事情中,世上很少有人去看過程,大多數(shù)人更在意結(jié)果。
不過對方是權(quán)貴豪紳的話——不會所有人都買賬的吧?
果然,二樓的幾個簾幕內(nèi)傳來了一些聲響,我并沒有聽清,但憑直覺來說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話。
果然,我看見柳祉的臉黑沉了下來,不過也只是一瞬間。
果然,我心里還是升起一種微妙的快意——明明遇到算計的是我的上頭。
臺前的人很快跟著各自被“天一樓”安排的小廝離開,我趕忙走到臺上安撫性的搭上西月的手,想與她一起離開。西月姐姐的手很冰涼,顯然是害怕被牽扯進來吧。
涉及到各方勢力的利益,哪怕只是一張來路不明的殘圖,也遠(yuǎn)比一個行首來得有價值。
正當(dāng)我們想抬腳離去時,一個穿著白色長衫的長者出了聲:“西月姑娘還是和我們一同去前廳吧。”柳祉已經(jīng)邀請白瓊?cè)デ皬d探明情況了,我看著旁邊兩個人和一同小廝離開的身影,深感不解。這個白衫長者是保護殘圖的靈師之一,但他具體干什么的我并不清楚,他要西月姐姐去干嗎?
“我可以一起去嗎?”脫口而出。雖話落后感到不妥,但并沒有后悔。
“小雪!”西月壓低聲音,美眸中全是告誡。我心里生出歉疚,但明白自己也是無可奈何。
而那個白衫長者似乎心情不好,并沒有多理會我,我便腆著臉皮跟在了西月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