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程巖兩人，將一百本嶄新小說拿到手時，卻是已經晚六點，天色大黑。

　　中途，再度在外面小館子，吃了一頓！

　　等回到家中的時候，程巖身上的兩百多身價，已經所剩無幾，三張！

　　兩張十塊的，外加一張五塊的！胖墩蘇哲那里，可能還有幾個鋼板。

　　“老哥！大才啊，我今晚得徹夜拜讀！”

　　胖墩連吃飯都是抱著那本金鱗，現在總算回到家中，打個招呼就想窩被子里去，徹夜通宵。

　　六萬字，沒那么夸張，翻得快的也就幾十分鐘的事情。

　　程巖回到屋子里，確定軍大衣蓋著的軍被，沒有被人動過。疊成豆腐塊的軍被里面，那才是程巖真正意義上的，所有身家。

　　而且，這身價能不能再雄厚一點，就看今晚的銷量。

　　“起來，出攤啦！”

　　將房間門鎖好之后，程巖闖入胖墩的房間，一把將其手中的小說奪下，掀掉其被子說道。

　　“出攤？老哥，剛才怎么不說？我這被子才剛捂熱乎。再說，都這個點了，冷得慌啊！”

　　“什么這個點？才剛過七點，還早著呢！”

　　“那也不能等明天嗎？”

　　“不能！賺錢不積極，腦子有毛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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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哥！這不是我老姐大學門口嗎？我覺得城隍廟那邊，人流量比這邊大多了！”

　　大老遠的冒著寒風，將攤子擺在了盛海財大門口，蘇哲可謂是報怨不止。

　　“城隍廟那邊人流量是大，但是同行也多啊！更何況受眾面不同，那邊晚上大多數老大媽老大爺的！

　　怎么，你覺得他們會買你的小說？”

　　程巖一邊收拾攤位，一邊跟胖墩解釋道。

　　《金鱗豈是池中物》，說到底就是一部社會人的小皇叔，能跟它產生共鳴的，只有像胖墩這樣的小年輕。

　　城隍廟那邊人流大，但是大多數是上了年紀的，氣功秘技在那邊可能暢銷。

　　小皇叔？那還是算了！

　　“坐這邊，死盯著，時間到就收錢，不給錢轟走！”

　　一個小凳子，擺在新書的旁邊，示意胖墩過來坐著鎮守。

　　同時，程巖拿出一塊小黑板，借著路燈的燈光，剛要下筆，卻是忘了一件事。

　　“胖墩！小說作者的筆名叫趙公子咋樣？”

　　對的，都印刷了一百本，貌似大家都忘了，沒加筆名啊！

　　“老哥，你姓程，我姓蘇，為什么非得叫趙公子呢？有什么深意嗎？沒有的話，我覺得蘇公子更有意境！”

　　胖墩抬頭挺胸，很是‘玉樹臨風’的騷包。

　　“也對！”

　　程巖也沒想多，本來想著‘隔壁老王’‘老鷹吃雞’，或者中原五白什么的。但是這個年代，他們的熱度沒法蹭，想想作罷。

　　想到了前世一句經典臺詞：‘今晚，全場趙公子買單！’覺得這個‘趙公子’很霸氣。

　　“蘇小姐最新大作，免費試圖十五分鐘！”

　　落筆搞定之后，將小黑板立在胖墩的面前，萬事俱備。

　　“蘇小姐？老哥，為什么不是蘇公子啊！”

　　見小黑板上的筆名，蘇哲怎么也得爭取一下。

　　“一本售價五塊，來客人了，悠著點！”

　　“五塊錢啊？！”

　　顯然，蘇哲對這個價格，有些咂舌！一本五塊，這要是全部賣出去，那就是五百塊。

　　本錢多少來著？一百塊，四百的純利潤？

　　“蘇小姐？死胖子，這小說封面上的裸背影，是作者本人？”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小說意境倒是蠻好！”

　　湊上來的，看上去就顯得猥瑣，點評了一句，就是隨手翻了翻。

　　“咦？手抄本，有點意思！”

　　一聲驚咦之后，卻是沒了下文，顯然是已經看進去了。

　　這是一個潛在的客戶！

　　之后，書攤也是開始熱鬧起來，都是三五成群，往這邊來淘書的。

　　胖墩一手端著小黑板，十分的喜感，吸引了大多數目光。

　　之后，半遮半掩的小說封面，素描的那種，若隱若現，讓人產生無限遐想，無一不是上前翻一翻。

　　可能引入眼簾的，是手抄本內容，又是讓人眼前一亮的原因。

　　在第一個潛在客戶十五鐘期滿的時候，小說攤位上，已經三五成群的，圍了十幾個學生黨，都是捧著小說津津有味，品讀中！

　　“不好意思！試讀十五分鐘，你的時間到了，還請讓出位置！”

　　程巖上前，提醒時間到了，該讓出位置！

　　“等一下，別煩！正看到……”

　　“不好意思，試讀十五分鐘！”

　　程巖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等的就現在，當即就要將小說，抽了回來。

　　“什么試讀十五分鐘，擺書攤的哪有你這樣的，還有時間限制？”

　　“不好意思，這是首印版，只能試讀十五分鐘！”

　　“明白了！多少錢一本？我花錢買，不白看總行了吧？”

　　“五塊！”

　　“五塊？這么貴，你怎么不去搶……好好，別扯，這是五塊，拿好了！這鬼天氣，太冷啦！早說我買回去再看啊！”

　　在寒風中蹲了十五分鐘，說話都是打哆嗦，能不抱怨嗎？

　　更何況，要是早說你會買？可能連停都不會停下來，看一眼。

　　開張，好兆頭，五塊錢到手！

　　“老板！五塊錢是吧，這是錢拿好了！”

　　寒風一掃，帶起落葉一大片，也是將看小說的學生們驚醒。

　　看得過癮的，當場掏錢買走。也有是一伙的，本著你看完我借著看的，沒買直接走人。

　　但，總體來說，銷量還是不錯的。一晚上的時間，賣出去了四十多本，進賬二百多塊，回本！

　　第二天上午，一早就出攤，爭取今天將剩下的，全部賣出去。

　　同時，程巖這次也沒閑著，而是將筆墨帶上，一邊擺攤，一邊開始著手第二冊！

　　第一冊六萬字，真正的大劇情大高潮，還沒徹完全的鋪開，吸引力可能不太足！

　　但是，程巖相信，有著第一冊的鋪墊，到時第二冊，勢必成席卷之勢。

　　經過一夜的總結，程巖也是發現，僅僅靠他跟胖墩，賺這個錢會累死！

　　銷售的本質，流量為王！

　　怎么快速的聚集流量，還得廣而告之！起初躲著那些書攤主，是一個錯誤的想法。

　　要想達到廣告的作用，就得讓那些地攤主，看到這小說銷量好，能賺錢，讓他們眼饞。

　　而程巖要做的，就是放開第一冊的內容，讓這些地攤幫程巖打開市場，達到廣而告之的效果。

　　程巖只要做到一點，掌握第二冊的內容，放棄第一冊的利益，賺第二冊的錢。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里，程巖邊賣邊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