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伊歆有些顫栗,感覺被越箍越緊,卻沒有力氣去推開他。
空氣被吸凈,她有些喘不過氣,胸口不停的起伏。
祁言珵見她憋紅了臉,才放開,語氣無奈:
“換氣都會么?”
南伊歆瞪他。
“又沒,沒有過,你當誰都是你嗎?”
見識了比起自己,如此嫻熟的吻技,南伊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猜測這廝肯定是留戀花叢,才習得了這樣的技法。
祁言珵又是無奈道:
“我也沒有過,但這是男人的天賦,你不知道么?一試就會的。”
南伊歆更是徹底羞紅了臉。
看得祁言珵淺淡的眸子了添了暗光,再次將身體前傾。
南伊歆吃了虧,見這男人這副樣子明顯就如同一頭狼一般,看著她冒綠光,又見了他湊過來的臉。
身體往旁邊一滑,就從祁言珵臂下溜了出去,腳步飛快的就跑出了涼亭。
祁言珵回過神來,才發現臂彎里空空的,倩影已經離他老遠,只有空氣留下些芳香。
他無奈又寵溺。
罷了。
南伊歆使了勁的往院子了跑去,想來院子了丫鬟小廝那么多,祁言珵也拿她沒轍。
就連晚膳,南伊歆都將門關的緊緊的,讓湘禾去告訴祁言珵,叫他自己回前院吃。
祁言珵很縱容,讓湘禾本來十分緊張害怕的心情消了大半。
回了王妃,她都還不相信,剛才十分好說話的人真的就是王爺,被王妃娘娘趕到前院去也絲毫不生氣,反而還有些心情不錯的樣子。
這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晚上,南伊歆剛剛用過晚膳,,沒過多久,見天色暗了下來,就讓若蘭去把院門落了鎖。
若蘭雖沒在涼亭里候著,不過若桃繪聲繪色的給她講了后,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公主,您臉皮子一向薄,王爺那也是喜歡您才這樣的,可見那是真心實意的對您好呢。”
南伊歆知道這是在勸她替祁言珵好歹留個門。
“去關了吧,明天晚上不關就好了。”
若蘭神色揶揄,誒了一聲,下去關門了。
湘禾是整個府上的總管丫頭,以前在二皇子府的時候,那也是掌聲宮女,單獨有個小偏院,聽了這個消息,她才發現了王爺這次多半也是真心的。
她伺候王爺多年,一進宮就是在二皇子府做事,那樣冷峻的男子動了真心,她只覺得王妃娘娘十分了得,雖然她伺候王妃娘娘不多,但心里對娘娘還是十分恭敬的,在她看來,這段緣分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她想到王妃娘娘直接拒王爺于門外的舉動,心里只得替自己王爺加把勁兒。
祁言珵在前院,聽小才子來說,伊南院早早就落了鎖,問他要去哪個院子了歇。
祁言珵不悅的看了小才子一眼,沒什么別樣的情感。
“哪都不去。”
小才子連連點頭,知道問錯了話,也不敢再多說了,行了禮,
“那奴才就先退下了,主子又吩咐奴才就候在門外。”
也是在說,他就在門外站著受罰,主動請了罪。
祁言珵皺了眉頭,嫌棄道:
“不用,命人備好水,本王先出去一趟。”
小才子忙不迭退下了。
祁言珵走出院子,往后院的方向看,腳尖一點,越上了房頂,片刻就到了伊南院。
果然,院門還真是落了鎖。
不過就這樣一道低矮的門,困得住君子,困不住小人。
他無奈的低笑一聲,翻身就到了院中。
院子里很寂靜,想必她早已命丫鬟們下去歇著了。
正殿透出光亮,他越上房頂,又悄無聲息的落在地上。
透過窗,隱約可以看到一道身影,應該是剛剛洗浴完,他悄悄探頭過去看的時候,那道身影正從浴桶里站出來。
身姿妙曼,手臂一身,就從衣架子上拿了薄衫披到身上。
祁言珵看到渾身發熱,氣息都有些不穩了。
他本是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他不過只是想過來看看她在做什么,才沒多久不見,即便是在一個府里他心里竟還是生出了想。
只是,卻沒想到,撞上了這一幕,險些控制不住自己,深吸一口氣,越過房頂,翻出院子,回了自己院中。
小才子見祁言珵走進來,連忙說道:
“主子,熱水已經備好了,還熱乎著呢。”
祁言珵臉崩的緊緊的,語氣很冷。
“換成涼的。”
小才子滿臉疑惑,不敢多問,急忙下去叫人將水換成涼的。
雖然入了夏,可這也還沒到盛夏,又是晚上了,洗涼水還是會受涼的。
不過王爺明顯周身散發著讓人不敢接近的氣息,他更是一句都不敢多問,手腳麻利的去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