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哥脾氣挺爛的,你剛剛說什么了能讓他生氣,卻沒有動手的?”
方茉的語氣帶著調侃,曲紹回頭看著這個跟陳瑾差不多大的女孩,說:“我問他是不是想做警察。”
她聞聲睜大了眼睛,然后問他:“我剛剛聽你說是來找陳瑾的?”
他點頭。
方茉疑惑道:“你們是什么意思?他最討厭的就是警察了,整天一個接一個的在他面前提警察……嘖嘖……”
她雖是裝作八卦的樣子在聽他說這件事情,但是曲紹還是看出來了,她很想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問出那個問題。
這就是在酒吧里打聽事情的最好方法。
但是曲紹現在并不想回答,而是反問她:“陳瑾是怎么說的?”
方茉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聳聳肩說:“她說在夢里夢見了沈繁哥做警察局的大官了。”
聞聲,曲紹眸光一凜,然后扭頭看向已經表演完中場休息的陳瑾,她此時正往臺下走。
“所以你們提警察做什么?”
方茉不死心,非要問出一個結果來。
在陳瑾還沒有走過來的時候,曲紹忽然又問她:“沈繁是不是有一個哥哥或者弟弟?”
她微微一愣,搖著頭說:“沒有。”
陳瑾走過來,或許是剛才的運動量太大,她還沉浸在震耳的音樂聲中有點恍惚,然后走近了才看見坐在這里的曲紹。
“你你你,你怎么來了?”
她剛剛坐在吧椅上,看見坐在自己旁邊的是他,就又一下子彈了起來。
曲紹看著她臉上像是打翻了調色盤一樣的夸張妝容,淡淡道:“聽說isolu來了一個新的駐唱,我來看看。”
結果沒有想到是你?
陳瑾的心里自動把他沒有說出來的那句話說了,但是想了想,她是散臺不是駐唱,曲紹應該說的不是自己。
她竟然有些好奇的問道:“是誰?”
方茉在一邊給陳瑾倒了杯果汁,然后沒好氣的說:“她是散臺,不是駐唱。”
曲紹這才了然的哦了一聲,然后說:“缺錢用?”
陳瑾搖著頭坐回了吧椅上,緊接著又說:“是有一點缺錢,但是不想問家里要。”
聽著她模棱兩可的回答,曲紹看向陳瑾的目光中多了一些懷疑的情緒。
這還是第一次,他對著陳瑾的時候有了一種無法掌控的感覺。
“要多少?”
說著,曲紹將手機拿了出來。
陳瑾趕緊朝著他揮了揮手說:“不用不用,就只是那只小貓要花的錢而已,也不多。”
曲紹便收回了手機道:“為什么不找我?”
她尷尬了笑了笑,本來缺錢就只是隨口編的一個理由而已。
陳瑾舉起自己的果汁碰了碰他的杯沿,說:“這里的酒挺好喝的,你嘗嘗。”
他沒動,而是問道:“你喝過了?”
陳瑾的嘴角抽了抽,隨即覺得自己不能再多說話了,不然他一抓一個漏洞。
休息了十分鐘,然后就有人跑過來說她可以準備下半場的了。
陳瑾笑了笑說:“曲總早點回去休息吧,我晚點回來。”
接著就轉身又回到了臺上。
曲紹便付了錢,然后出了酒吧。
十二點半的時候,陳瑾終于結束了她今天要做的工作。
好像比彩排的時候時間還長了一些,而且更累了一些。
她走到后臺卸了妝,五分鐘后又走到了吧臺問方茉要了一杯清水。
額角還沾著剛剛用清水沖臉的時候留下的水漬,從來沒有唱過這么久的歌,而且還要又蹦又跳的陳瑾喉嚨有些干痛。
方茉給她的是溫水,然后從抽屜中拿了一盒西瓜霜說:“其實你跑散臺也挺好的,至少不會特別累人。”
她點點頭,接過后看了看周圍亂糟糟的一片,想找個人實在是困難。
方茉問道:“你是在找那個什么……曲總?”
陳瑾搖頭說:“不是,我是在找沈老板。”頓了頓又說:“今晚的工錢他還沒有結給我。”
聞聲,方茉想起什么般摸著吧臺下面的抽屜說:“你不說我都忘記了,這是沈繁哥交給我的。你點點,應該不差。”
她有些失望的收下也并沒有點數,然后說:“他去哪里了?”
方茉看著她若有所思道:“這時候應該是出去了,他一般晚上會出門。”
陳瑾立馬眼睛放光問道:“去哪里?”
她搖搖頭說:“不知道,我沒問過。不過你這么關心他做什么?”
陳瑾抿了抿唇問道:“我覺得沈老板獨來獨往的,好像沒有什么朋友。”
方茉正要說什么,一邊有客人叫了她。
陳瑾見狀道:“那我先走了,明天見。”
吧臺忙碌了起來,她也只是朝著陳瑾點了點頭。
酒吧外,曲紹就靠在了門邊不遠處,見她出來就把手中還沒有抽完的煙杵滅了,然后再丟進了垃圾桶中。
陳瑾手中提著裝著自己白天換下來的衣服,忽然被人摟住了腰。
她愕然,扭頭驚奇的發現是曲紹。
“你怎么沒走?”
曲紹看她穿的還是剛剛在酒吧里穿的衣服說:“怎么不穿一件外套,不冷么?”
她道:“懶得換了,反正一會兒坐在車里就不冷了。”
他嗯了一聲,上車后問道:“明天還來嗎?”
陳瑾微微一愣,如實的點點頭說:“老實跟你說吧,其實我來isolu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曲紹發動了車子然后哦了一聲。
她問道:“你不問我是什么事?”
他便問道:“是什么事。”
陳瑾笑,“我的夢想就是做一個搖滾歌星,來體驗體驗生活。”
曲紹表情淡淡,并沒有配合她的說:“你的夢想不是開一家寵物店?”
她嘆了聲氣說:“凡是能用錢換來的夢想都不算夢想。”
他露出了笑意,陳瑾心中才松了口氣。
不過她倒是好奇曲紹是怎么找到這個地方來的,要說他是真的是喝酒的話,這個酒吧應該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你怎么過來了?”
曲紹聞聲道:“來喝酒的。”說完又補了句說:“我認識這兒的老板。”
陳瑾了然的點了點頭,如果是因為認識沈繁的話來這么遠的小酒吧,倒還是能說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