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奈何顛了顛腰間的錦囊,心中了然:等到錦囊里不再飛出彼岸花,所有殘留的前世記憶也就消除干凈了。但憑現下錦囊的重量,里面應該還有不少種子。
“對了奈何,我昨天一直被你放在錦囊里,聽的不是很清楚,那個什么玉為什么把木偶給你啊?”
“想要徹底告別過去吧,他早就知道木偶就是季柯,之所以裝傻大概是見季柯執念太深,希望自己再陪她一世,好讓她死心早入輪回,誰知道季柯的執念竟然深到想要他陪自己一起死。”
鄭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有點復雜,那到底誰對誰錯?”
“這種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走吧,去吃個早餐。”
鄭佩聳了下肩膀,抬腳跟上,瞥了眼自始至終一言不發的景唯,她拉著孟奈何的胳膊悄聲問:“景唯今天有點反常啊,都沒開口說話,你倆咋了?”
孟奈何隨口答:“沒怎么,他大概沒睡好吧。”
鄭佩感覺不大對勁,又跑去問景唯。
跟在身后的景唯面無表情,道:“沒,被蚊子咬了。”
鄭佩瞇著眼睛嘖嘖搖頭,“真是,可憐死了。”
三人沿著鄉間小路往北走,不多時就在路邊看見一個早點攤,,最上層的籠屜一打開,白嫩的包子冒著熱氣,鄭佩跑過去一屁股坐下。
“師傅,來三屜包子,三碗混沌,要是有醋的話也來一小碟。”
孟奈何本想拉住師傅讓他少上一屜,畢竟自己吃不完,后來想想下一個能吃飯的地也不知道在哪,以防鄭佩半路餓了煩她,于是讓師傅把第三屜的包子包進油紙,一會帶上。
景唯似乎沒什么胃口,坐在旁邊喝混沌湯,包子幾乎沒動,鄭佩就不一樣了,左手掐個包子右手端著碗,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一屜。
賣包子的師傅端來些茶水,笑道:“三位不像本地人,可是來游玩的?”
“是本地人,”鄭佩抹著嘴答:“我們是本地,地底下的。”
那師傅拿著抹布的手一抖,景唯拿起一個包子塞進鄭佩的嘴里,道:“我家小妹喜歡開玩笑,這地方我們的確第一次來,您對這熟,能不能給我們推薦些好玩的地方?”
“這孩子,真給我嚇一跳,”師傅用抹布擦了擦手,道:“這附近最出名的就是煙雨樓,里面有個說書的陸先生,他講的那些故事稀奇古怪的,去聽的人可多了。”
鄭佩聽說有好玩的,連忙問:“那煙雨樓離這遠嗎?要幾個時辰能到?”
“不遠,沿著這條路往北走,一個時辰的腳力就到了。”
往北?那不正好順路嗎!鄭佩呲牙沖孟奈何傻笑,撲閃著眼睛瘋狂暗示,孟奈何裝作沒看見,一勺一勺的舀湯喝,沒人再說話,周圍靜悄悄的一片。待一碗混沌吃完,孟奈何起身結賬,見鄭佩依舊不死心的盯著自己,無奈,只好點了點頭。
“心軟是病。”景唯慢悠悠道。
孟奈何沒理會,接過師傅遞來的油紙包,轉手又塞給了景唯,付了賬后,三人便沿著小路往北去了。

一罐糖藥片
靜下心,寫自己想寫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