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唯搖頭:
“我沒事,這地方有點古怪,你們小心點,我們走吧。”
“不行。”
黎朔擋在景唯面前,神色嚴峻:
“你看起來臉色很差,就這樣貿然進去遇到危險怎么辦?”
“沒時間了。”
景唯越過黎朔繼續往前走:
“我們多拖一會,奈何就多一份危險。”
“那,那換我來背奈何吧,你休息一下。”
景唯正欲開口,鄭佩便一把拉過黎朔的胳膊把他扯到一旁,小聲道:
“你這孩子,別添亂,他愿意背就讓他背去唄,求表現呢。”
黎朔滿臉疑惑,歪頭問:
“求,求啥?”
鄭佩給他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轉身追上了前面的景唯,留下更加疑惑的黎朔愣在原地。
仿佛進入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長右山中,目光所及無一株花草,暗紅色的土地上到處都是大小不一的水洼,厚重潮濕的云死死的包裹住整座山,空氣不得流通,慢慢的竟產生尸腐的氣味。
鄭佩從進來時就因頭頂的陰云導致她胸悶氣短,現在又聞到尸腐的氣味,只覺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喉嚨緊縮,蹲下身嘔出一攤黃水。
見狀,黎朔趕忙摘下腰間的水囊遞給鄭佩并一下下的給她拍背,鄭佩閉著眼睛漱了四五次口,嘔吐感這才舒緩一些。
黎朔從里衣拿出一塊疊好的霜色手帕,打開圍住鄭佩的下半邊臉,然后微微側頭將手帕繞到她的腦后,輕輕的系在一起。
被黎朔圍在懷里的鄭佩一動不動,剛才胃里的翻江倒海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心臟,她渾身僵硬的站在那,目不斜視的盯著黎朔脖子的線條,心上的湖泛了漣漪,她連忙移開眼睛,余光不經意瞟到他滾動的喉結。
“叮鈴”,湖面浮現朵朵粉紅色的荷花。
“這樣系緊嗎?”
黎朔低頭問鄭佩,眸子里像藏了一顆北極星。
“可,可以。”
鄭佩慌張的低下頭,霜色的手帕竟染上兩抹淡粉。
“那就好。”
黎朔臉上的梨渦圓圓的:
“你坐下休息會,我去問問景唯接下來怎么辦。”
鄭佩點頭,端坐在石頭上,黎朔走了幾步,又回頭沖鄭佩咧嘴一笑,看鄭佩招了招手才放心的走了。
見黎朔走遠了,鄭佩拽起手帕,一邊朝臉上瘋狂扇風一邊自言自語:
“我怎么又花癡了?那是黎朔啊,我的小伙伴,我怎么能對我的小伙伴花癡呢?這感覺像是我看上我親戚家的孩子似的,太罪惡了,我們是哥們兒,不能對哥們兒有非分之想,好的現在開始默念一百遍我們是哥們兒,哥們兒哥們兒哥們兒......”
此時,鄭佩的兩位哥們兒正扶著她虛弱的姐們兒站在一片湖前,湖水澄凈,湖底的石子清晰可見,可卻沒有一條魚的蹤影。
景唯是一個水洼一個水洼的找過來的,凡是有水的地方他都找過,別說長有“念陽草”的魚,就連條泥鰍都沒見著。
景唯蹲下身仔細查看面前的湖,湖底無洞口,沒有與河相通,四周也沒有水流痕跡。
景唯喃喃自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