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fēng)吹過,輕輕帶動了白色的裙擺,就像白色的音符,在一片墨色中舞動。
冷擎天定定的看著,溫小柔就好像這暗夜中的精靈,白的耀眼,刺痛了他的眼。
扔掉手中的煙,就走出了暗影,嗤笑,“呵,你還真是不安份?!?p> 看著這樣的冷擎天,溫小柔只覺得莫名其妙,“大半夜不睡覺,你來捉奸的嗎?”
“別忘了,你嫁給我了。”冷擎天怒了。
噗嗤一聲,溫小柔樂了出來,“冷總,你是不是愛上我了?”聲音帶著壓都壓不住的笑意。
看著笑的開心的溫小柔,彎了的眉眼更顯的小臉俏麗。
想起白天的她也笑的很美,可是對著的人卻不是他,冷擎天越發(fā)煩悶。
聲音卻淬著冰,“愛?你還不配?!?p> 聽著這涼透心的話,溫小柔就覺得自討沒趣,明知道他不會。
慢慢收回自己的笑,淡淡的道,“冷總,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回家了。”
“站住。”冷擎天看著她冷下來的表情,就不想這么放過她。
溫小柔聽話的站定,微低了頭,眼神就看到剛剛他站的地方,一地?zé)燁^。
這是在那站了多久?溫小柔就這么靜靜的等著他說話。
看著這么溫馴的她,冷擎天的心情也跟著好了一些。
但張嘴的話,還是那么無情,“你是我的妻子,你就安安份份的做你該做的事?!?p> “什么是我該做的事?希望冷總能早點告訴我。”溫小柔還是沒忍住,問出了聲。
“安分守己就是你該做的事?!?p> 溫小柔真的覺得自己要憋屈死了,越憋屈就越想嗆聲,“冷總,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合同里可沒寫著這條?!?p> “嗯,確實沒寫。”冷擎天想了想,點點頭,“回頭加上?!?p> 溫小柔覺得自己出現(xiàn)在了幻覺,他說什么?他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
看著她驚訝的樣子,冷擎天淡淡道,“應(yīng)你要求,回頭加上。”
“你沒病吧?”溫小柔震驚了。
冷擎天緊蹙了雙眉,瞅著這個不知所謂的女人,冷冷的道,“我想你還沒搞清楚狀況,你簽下字的時候,就己經(jīng)沒有話語權(quán)了。”
“你...”
“我怎么?呵,你以為你花著我的錢,還能隨心所欲嗎?”
冷擎天依舊淡淡的說道。
溫小柔真的要被氣死了,“你怎么這霸道。”揚起的手就要打他一巴掌。
冷擎天抬手就攥住她的手腕,冰冷的聲音帶著警告,“再要下回,別怪我不客氣?!?p> 狠狠的甩開溫小柔,冷擎天抬腿就走,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被甩在地上的溫小柔只覺得渾身冰涼,那個心里的人,何時變的這么陌生。
本以為那收起的心,依舊隱隱作痛。
溫小柔慢慢的站起來,白色的裙擺染上了幾塊灰黑。溫小柔長嘆一口氣,拖著發(fā)沉的腳回了家。
沒有星星的夜晚,就像一塊黑色的幕,讓人看不見光亮,也讓那些不安的心不斷發(fā)酵。
白青青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冷擎天的今天過來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
好幾次她說的話,他都沒有聽到,這有些不對勁。
但她篤定他不會拋棄她,別人都道他冷擎天就是個冷酷無情的人,只有她才知道,在那冷酷的外表下,也有著一顆柔軟的心。
看著還綁著紗布的手,她有點懊惱,沒想到刀片那么鋒利,割的這么深。
幽靜的走廊里響起了清晰的腳步聲,白青青看著被推開的門后,進來了那個她心心念念的人。
白青青不無得意,看,這才是他的男人,哪怕這么晚了,想她的時候還是會過來。
輕柔的聲音響起?!澳阍趺磥砹耍俊?p> 冷擎天一楞,從溫小柔那離開,心里煩燥的感覺怎么也壓不下去,開車路過醫(yī)院,想起白青青,就過來了。
“怎么還不睡?”聲音似乎還帶著外邊的寒意。
白青青也不睡了,索性坐了起來,打開床頭燈。本來蒼白的小臉,被昏暗的燈光罩上了一層淡黃的光,顯的氣色很好。
拍拍床邊,冷擎天坐了過來。白青青覺得他們就像一對真正的夫妻,她就是等待著深夜歸家男人的妻子。
“想著你,睡不著,沒想到你就來了。”白青青說的嬌羞。
冷擎天聽著倒不覺得什么,其實他搞不清楚別人說的心動是什么感覺。
從十四歲那年開始,在他的認(rèn)知里,這個女人就是他這輩子的守護。
就這么守護著這么多年,己經(jīng)成為習(xí)慣。
順了順白青青的頭發(fā),已經(jīng)暖過來的聲音,輕聲說道:“我就來看看你,你睡吧,你睡著了我再走。”
“今晚別走了?!眿舌堑穆曇粼俅雾懫穑浊嗲嘤行阎懽訂柕馈?p> 那種無聲的邀請,白青青做過很多回,可冷擎天從來都沒有留下過。
她以為他沒理解,她也不敢做的太明顯,畢竟沒人能摸透冷擎天的心思。
“明早出差,你再不睡,我今晚就沒的睡了。”
聽冷擎天這么說,白青青知道不能再說了,乖乖的躺下。
冷擎天關(guān)了燈,靜靜的坐在了沙發(fā)上。
“擎天,你不會離開我的,是嗎?”嬌柔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別瞎想了,我有什么理由離開你,嗯?”冷擎天確實從來沒有這個想法。
白青青的明示暗示,他也不是不懂,只是有些興致缺缺。
自己也覺得可能是這冷淡的性子導(dǎo)致的吧。
那種煩燥的感覺己經(jīng)淡了下去,冷擎天有些懊惱,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傍晚的時候,一想到溫小柔白天的溫笑,他就有些走神。
本應(yīng)該回家的他,不知怎么就拐到了溫小柔家。
看著漆黑的窗戶,那壓制不下去的煩燥感就生了出來。
甩甩頭,自己也不知著了什么魔。
聽著平穩(wěn)的呼吸,冷擎天小心翼翼的離開了。
白青青緊閉的眼睛伴著那輕輕的關(guān)門聲,慢慢睜開。
走廊上偷跑進來的光線也隨著關(guān)上的門,隔絕在黑暗的邊緣。
被子下的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不該是這樣的。
白青青守了十幾年,卻從來沒有真正的得到過他。
現(xiàn)在的病讓她越來越不安,她似乎得采取點行動了。
再這樣下去,她真怕會耗沒了冷擎天心里的位置,這是她絕對不能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