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柔沒想到冷擎天會來接她出院,看著跑前跑后的助理,她就奇了怪了,他來干什么?
兩人也沒什么可說的,相對無言。
等助理辦完手續(xù),回來時,冷擎天才悠哉的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抬腿走到門口。
眼神朝溫小柔甩過來,溫小柔就覺得自己頭腦在線,一下子就看懂了那眼神的意思,連忙跟了上去。
車子開到冷園的時候,溫小柔以最快的速度下車,她感覺自己的汗毛豎了一路。
看著逃了似的女人,冷擎天挑了挑好看的眉,沒坑聲。
下車悠閑的跟著溫小柔的身后。
溫小柔急急的撇開車里的男人,卻忘了這是人家的地盤。
走到門口的時候才想起來,別墅的主人還沒到,她怎么好進去。
看著停在門口不好意思再進云的溫小柔,冷擎天有點想笑。
跑的比兔子都快,可站在門口那局促的樣子,更像小耗子了,膽小的有些顫顫巍巍。
冷擎天沒管她,徑直的走進屋子,溫小柔眨巴了一下眼睛,也跟了進去。
清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屋子內(nèi)并沒有像電視里看到的那樣金壁輝煌,而是很現(xiàn)代的裝修風格。
黑白灰的色調(diào),顯的本就清冷的屋子更加冰涼。就像房子的主人,從骨子里透著冷。
看著簡單到幾乎沒有陳設的屋子,溫小柔雙手互搓了搓胳膊,小心的問道:“冷總,你這房子住過人嗎?”
聽到溫小柔問的話,冷擎天蹙緊了眉,有些不悅,“我不是人嗎?”
溫小柔指了指空蕩蕩的屋子,有些結巴,“可,可你看,這什么也沒有,哪像住過人?。 ?p> 冷擎天順著她的手指環(huán)顧了一圈,簡潔干凈,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啊,他早就習慣了。
他對這些東西沒什么感覺,弄的像個宮殿似的,也不是不行,就是太麻煩。
從善如流的掏出張卡塞給溫小柔,道:“覺得需要什么,你自己添置?!?p> 看著抱臂的胳膊上多出來的卡,聽著他說的話,再怎么沉穩(wěn)也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溫小柔亮亮的眼睛放著光,開心的問,“真的嗎?我買什么都可以嗎?”
看著女人那閃著光的眉眼,好像一道陽光照進心窩里,讓他覺的心里暖暖的,癢癢的。
點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就換了鞋子向樓上走去。
溫小柔開心死了,她最喜歡裝扮家里了。她和媽媽的小家,基本上都是她裝扮的。
可能在福利院那段不美好的時光,讓她極度渴望家的溫暖。
媽媽賺錢不容易,她舍不得浪費,就自己學做手工,大到窗簾、桌布,小到杯墊,處處都能看到她的小心機。
不客氣的收起卡來,就顛顛的坐到沙發(fā)上,上網(wǎng)看看有沒有好東西可以淘。
看著看著,一下子想起來。貌似她還不知道住哪呢,并且她什么也沒帶過來呀。
望了望樓上,一片安靜。溫小柔喊了一聲,沒人回應。
無奈,收起手機,溫小柔只能上樓找人了。可是好幾個房間呢,她也分不清哪個是主臥啊。
嘆口氣,一間間找吧。
她也沒客氣,推開一間,一瞅就是閑置的。
再推一間,應該是書房,只有電腦的微光證實著這有人呆過。
走到另一側,推開靠里的房門,入眼的依然是黑白灰的色調(diào)。
輕輕喊了一聲,“冷總?”沒人應。
溫小柔剛想往里走,衛(wèi)生間的門打開了。
“?。。。 币宦暎鸬睦淝嫣祯玖嗣碱^。
溫小柔急忙的捂住眼睛,可是剛剛那健碩的身影還是入了眼,包括那水滴下滑的路線。
冷擎天看著捂著雙眼不動的女人,有些好笑,自己是圍了浴巾的,怎么還給她嚇成這個樣子。
好脾氣的拿過浴袍穿上,“什么事?”低沉的聲音甚是好聽。
“你怎么不穿衣服?”溫小柔的聲音都有些抖了。
“你洗澡穿衣服?嗯?”看著如此窘迫的女人,冷擎天聲音里都帶著笑。
那挑起的音調(diào)讓溫小柔本就紅了的臉,更紅了。
“怎么不說了?”帶著愉悅的聲音讓溫小柔一噎。
手指悄悄的松開一條縫,看著嚴實的冷擎天,安心的放下手。
可是感覺臉還像是火燒的,燙燙的。怕被他看到她的窘迫,微低了頭,問道:“我就是想問下,我住哪個房間。”
冷擎天修長的手指點了下頭,隨意的指了指溫小柔后背的方向,“住那間吧。”
溫小柔回頭看了一眼,是剛才她開過門的,另一側書房旁邊的那間。
點點頭表示同意,她巴不得離他遠點。
“我還得回去取點東西,可以嗎?”溫小柔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像個小學生,什么事都得請示班主任。
冷擎天看了眼時間,點了點頭。
看著躊躇不動的溫小柔,頗有耐心的問道:“還有什么事?”
溫小柔點點頭,柔柔的問,“我明天就想回去上班?!?p> 冷擎天沒想到她這才好,就想著上班。
本來稍暖的臉又布上了一層寒氣,冷冷的開口,“我說過了吧,給你請假了!”
“嗯,你是說了,可那是昨天啊,我再不去上班,老板會罵的!”溫小柔有點委屈,像他們那種大人物怎么會知道她們底層人民的痛苦。
“我請了三個月!”也就冷擎天能這么平淡不驚的說出這種話。
溫小柔都驚呆了,有哪家公司能允許請這么長時間的假?那跟丟了工作有什么區(qū)別!
“你怎么不通過我的同意就給我請這么長時間的假?”
“我問了,你當時沒回應,我就權當你默認了。”依舊是這無所謂的態(tài)度。
溫小柔想哭死算了,當時她暈著,怎么回應?
他堂堂大總裁的理解力和執(zhí)行力就這么不同凡響嗎?
恨恨的跺跺腳,轉身下樓。溫小柔實在沒力氣理他,回家收拾行禮去,再琢磨跟老板打個電話吧,不知道能不能消假,這個月提成沒拿呢。
出了別墅,眼前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小區(qū)大門,溫小柔抬頭看看天,怎么辦?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