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冷擎天的聲音,溫小柔急急的從臥室出來,對他身邊的白青青視而不見。
憤怒的質問眼前的男人,“冷擎天,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什么無緣無故的不讓我出去。”
幾天沒回來,冷擎天是想讓自己清醒一些,確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他不想放手,他甚至都想到,只要溫小柔想要,他什么都可以付出。
如果她只是為了錢,那他有的是錢,他可以滿足她所有的喜好。
他連白青青都不顧了,讓林修再去聯系合適的腎源,他不能讓溫小柔受到任何傷害。
面對溫小柔的質問,他沒什么表情的臉上,染上一層霧霾。
有些不悅的問道,“你出去干什么?”
冷擎天的話,讓溫小柔氣都氣不起來,“你忘了,我還得比賽呢。”
她是真以為冷擎天一生氣,把這事給忘了。
“我給你退賽了,你想做設計師,明天就能做公司首席。”
冷擎天的話讓溫小柔有片刻的怔楞,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冷擎天,“你說什么?”
“你想做設計師,明天就去公司做首席。你滿意了嗎?”冷擎天似乎把所有的耐心都
拿來給溫小柔了。
“我問的不是這個,你給我退賽了?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冷擎天能說他不想讓溫小柔再接觸王大明嗎?他說不出口。
“你之前不是挺支持我的嗎?難道因為那晚的事?你放心,我不會賴上你的。”溫小柔始終想不出癥結在哪里,這幾天似乎只發(fā)生了這件事。
溫小柔說完,就看到男人的臉像是山雨欲來的可怕。
冷擎天壓抑著要爆發(fā)的怒氣,“沒有為什么,己經退賽了,你就老老實實的呆著。”
冰冷的話就像一把冰錐,直刺過來,溫小柔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惱怒不已。
“憑什么?你沒權利這么做。”他竟然給她退賽,他怎么可以。
“冷擎天,你沒權利決定我的事情。”越想越怒,溫小柔再也克制不住沖他大喊道。
“憑什么?呵”冷擎天冷笑出聲。
“就憑我的結婚證上是你的名字,我就有這個權利!”所有人都在他的怒吼聲后安靜下來。
本來還在看戲的白青青只覺得天旋地轉,她聽到了什么?結婚證?溫小柔的名字?
他們竟然結婚了?新娘卻不是她。
“哈哈哈。”白青青大笑出聲,她算什么?心心念念十幾年,只得來這么個結果嗎?
憤恨的瞪著溫小柔,白青青只覺得自己像個小丑一樣,再也呆不下去,踉踉蹌蹌的往樓上走。
“青青...”被氣昏的冷擎天早就忘記了白青青的存在,笑聲讓他的理智瞬間回攏。
看她這副樣子,忍不住擔心的叫住她,卻再張不開口。
白青青一直想要結婚的,他怎能不知,可是說出口的話,他絲毫不后悔。
這一聲怒呵讓溫小柔震驚,百感交集,他竟然當著白青青的面,說他們結婚?他可真敢吶!
說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覺亂糟糟的。
怔楞的看著白青青的失魂落魄,冷擎天的擔擾,她的心軟了。
“你去看看她吧,別出什么事。”溫小柔淡淡的看向眼前的男人,勸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是看不得別人的凄慘吧。
冷擎天抱歉的看了她一眼,就追過去了。
溫小柔收回視線,呆坐在沙發(fā)上。她需要靜一靜,想在亂糟的心里捋出頭緒。
事情的發(fā)展遠遠超出了她的想像,冷擎天是想為了那晚負責嗎?
這種負責溫小柔不想要,一個沒有心的軀殼,她不屑要。
白青青更恨她了吧?會不會想弄死她的心都有了。
溫小柔想的沒錯,白青青恨,恨的全身都在發(fā)抖。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精心算計,卻是這樣的結果。她是給她人做嫁衣了嗎?
外面的敲門聲還在繼續(xù),如果是平時,她早就迫不及待的去開門了。
可是現在,她不想見他,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心嗎?他怎么可以對她這么殘忍?
溫小柔不理會樓上的動靜,看著王大明的來電,她笑的苦澀。先把這件事解決吧!
電話里的王大明比她激動,“溫小柔,有什么事你跟我說啊,怎么說退賽就退賽。”
“你完全有拿獎的實力,這時候退賽,你不覺得太可惜了嗎?”
“溫小柔,你有沒有在聽我說?”
“我在聽,大明,謝謝你的好意,也謝謝你這陣子對我的幫助。”溫小柔平靜的說。
“我不是想聽你說這個,告訴我為什么啊?你是不是有苦衷?”
“欠你的飯只能有機會再請了,謝謝你。”不想讓王大明繼續(xù)問下去,溫小柔果斷的掛斷電話。
苦衷?她能說出來嗎?說了又有用嗎?
溫小柔苦笑著,如果非要一個解釋,那是因為天意弄人吧。
一定是上輩子自己犯了大錯,老天才讓她這輩子償還吧!
冷擎天她本就惹不起,白青青現在知道了,怎么會放過自己?
今后的路到底該怎么走,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越來越茫然了。
“媽媽,我該怎么辦?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以后該怎么辦?”
喃喃低語,她好想大聲的哭出來,眼淚早已模糊了雙眼,她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一道暗影出現在眼前,溫小柔抬起頭,模糊的淚眼看不清他的表情,細碎的聲音喃喃著,“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
“是你為我造了這個夢,你卻把它收回了,我該怎么做你才滿意?”
一聲嘆息,低沉暗啞的聲音永遠那么好聽,“小柔,我可以原諒你的欺騙,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安心的留在我身邊,不好嗎?”
“呵,我留在你身邊?白青青呢?你要舍棄她嗎?”溫小柔覺得冷擎天在說一個笑話。
白青青的那句“一輩子都不會舍棄她”尤在耳邊,冷擎天卻對她說這樣的話。
他是她年少的愛戀,但不意味著可以任他為所欲為,她的愛戀么那么純潔,他怎么可以隨意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