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旁的咖啡廳,李皓滿臉笑意的看著越發消瘦的溫小柔,問道,“最近怎么樣?”
溫小柔無所謂的笑笑,“還可以,不管發生什么,總還有希望不是嗎?”
“希望?”李皓喃喃著,這兩個字何嘗不是在說他。
“你怎么樣?看著越來越有老板的樣子了。”眼前的男人除了那一臉的陽光,真的變化很大,西裝革履,言談舉止間再看不到從前的影子。
李皓裝模作樣的正了正衣服,還夸張的挺了挺胸肌,“怎么樣?現在能否入了你的眼?”
溫小柔失笑,打趣道,“怎么又來?這么看還是沒變嘛。”
她以為隨著環境的改變,他早就放棄了從前的執著,況且他現在高富帥的樣子,怎么會不吸引女孩子的目光?
“不管我怎么變,但對你的心,我從來沒變過。”李皓突然認真的說道。
這是他早就想說的話,從前他也知道自己太過浮夸,但職場的歷練己讓他迅速成長。
他覺得是時候把自己的心里話,認認真真的告訴她。
溫小柔沒想到李皓會一本正經的對她說這樣的話。
微楞,但很快正了正神色,笑著調侃他,“說吧,這么一本正經的表白過多少女孩子了?”
“你是唯一一個?!毖劬锉M是真誠。
溫小柔詞窮了,完全沒有經驗的她,跟本應付不來這樣的對話。
她有些猶豫,想想肚子里的孩子,不管冷擎天接不接受,她都會生下他。
她的沉默讓李皓有些急迫,“溫小柔,給我一次機會?!?p> 溫小柔咬咬唇,搖搖頭,她不能耽誤一個想對她好的人。
“我結婚了?!彼龖摳嬖V李皓不是嗎?哪怕這種婚姻不會被世俗認同,但它確實真實存在。
她是一個己婚婦女了,哪怕冷擎天不要她,她也只能是一個帶著孩子的離異女人。
簡單的四個字,讓李皓苦笑,他沒想到,只是幾個月而己,早己是物是人非。
溫小柔堅定的看著他,讓他更加確認,她沒有騙他。
聲音有些模糊,“他是誰?”
溫小柔知道他問的是誰,苦澀難咽,勉強讓自己笑的開心,“不能告訴你?!?p> 李皓疑慮叢生,之前從來沒聽說過她有男朋友,怎么會這么快就結婚?
她的回答是不能告訴他,而不是他不認識?如果是一個碌碌無為的男人,又有什么不能說的?
李皓整理好心情,強壓住心里的疑慮,笑的艱難,“我是不是應該恭喜你?!?p> 溫小柔也沒多想,似乎太長時間沒和人傾訴了,少了一份防備,淡淡說道,“沒什么好恭喜的。”
李皓是聰明人,太多的不合理都顯露出來,讓他直覺溫小柔這場婚姻并不簡單。
但她的拒絕也是直接的,他并不想成為她的困擾,他只想保護她,想讓她幸福。
溫小柔不想說,李皓也不好再追問,只能轉移了話題。
兩人輕松了聊了好久,溫小柔感覺聊聊天,真的很能讓人放松。
李皓確實變化挺大,只用了幾個月時間,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也許這才是真實的他呢。
在溫小柔告別想離開的時候,李皓拿過一張名片,遞給她。
“有什么困難打給我,或者你覺得不幸福的時候,也可以打給我。”李皓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
溫小柔沒言語,心里全是感動。
原來這冰冷的世上,還有一個關心她的人。她又有什么理由不開心,她不能回應他的感情,只能默默的祝福。
沒讓李皓送,溫小柔自己打車回的家。
回到冷園,就看到早就想找的女人穩穩的坐在沙發上。
溫小柔不在意,白青青不來,她也想找機會會會她呢。之前的事情她可都一件件記著呢。
看著溫小柔完全女主人的模樣,跟本沒把她放在眼里,白青青就按耐不住,柔和的聲音沒有一絲暖意,問道,“說吧,多少錢你肯離開擎天?!?p> 溫小柔沒理會,走到餐廳給自己倒了杯溫水,才優哉游哉的來到客廳,坐在了白青青對面。
被晾的白青青可沒她這好興致,再次開口,“溫小柔,你不就是為了錢嗎?你開個價,我都能滿足你?!?p> “那你說冷擎天值多少錢?”溫小柔慢條思理的喝口水,把水杯放在茶幾上,才開口道。
再也維持不住優雅,白青青怒道,“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就那一張證,就能保你一輩子嗎?”
“我當然沒想過那張證能保我一輩子,可冷擎天沒讓我走,你憑什么?”溫小柔反唇相譏,絲毫沒客氣。
“哈哈哈,我憑什么?”似乎聽到了多好笑的事,白青青大笑起來,“就憑他不能放棄我,就憑我們十幾年的感情。”
白青青止住笑,身體前傾,探向溫小柔的方向,輕聲的說道,“我讓你現在走,是對你好,否則別怪我不客氣?!?p> “你對我客氣過嗎?別以為你做的事可以瞞天過海。”
白青青往回坐的動作一頓,她這話什么意思?好像知道她做過什么?
仔細回想,自己可從來沒暴露在人前。穩穩的坐回沙發,翹起二郎腿,白青青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溫小柔,我聽不懂你說什么?我現在可是為你好。”
溫小柔怎么會不知,她不會承認的,可是不說出來,白青青真以為她做的沒人知道呢!
“你害的我被冷氏除名,設計大賽也參加不成,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的杰作嗎?”
“白青青,人在做,天在看,你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是我做的又怎么樣?你告訴冷擎天去???你看她是信你還是信我!”白青青不知道她怎么知曉的,看樣子也只知道這些吧。
這種事就算有真憑實據,也指證不著她白青青,也就說出來嚇唬人罷了。
溫小柔真沒想到她能這么輕松的承認,是啊,她沒證據,所以白青青才敢這么猖狂吧。
她怎么可以如此輕描淡寫的像說天氣一樣,說著陷害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