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的人竊竊私語,一個顧氏首席設計師,一個冷氏集團總裁,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拉扯,顯然又給這些上流人士提供了很好的一段茶余飯后的談資。
冷擎天強按住心中的不快,直視著溫小柔,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四年的等待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小柔,我們能談談嗎?”
“冷先生是吧?我們不熟,沒什么可談的。”溫小柔抱著顧寶貝淡淡的說著。
“我們不熟?”冷擎天疑惑的望著她,她怎么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冷擎天臉色越來越黑,讓溫小柔看著有些害怕,她怕他,這么多年也沒有改變。
她也恨這樣的自己,現(xiàn)在的她早就不是曾經(jīng)的模樣,有什么理由還怕他呢?
心中有無數(shù)個理由讓她可以挺直胸膛,可冷擎天只需要一個眼神,那些理由便會轟然倒塌。溫小柔不想在這種場合把事情搞的太過難堪,遂不再理會他,抱著顧寶貝匆匆離開。
站在原地的冷擎天不顧眾人的私語,眼睛定定的看著溫小柔離去的方向。
哪怕她有了孩子,冷擎天也絕對不會放手。他可以做到,把她的孩子視如己出。
他很清楚的知道,他想要的一直都是溫小柔。
說他死纏爛打也好,說他死皮賴臉也好,為了心愛的女人,說他怎樣都不丟臉。
溫小柔急急的上了樓,迎面就碰到顧之辰。
顧之辰看著溫小柔臉色不太好,也猜出了大概,“小柔,怎么了?”
溫小柔白了顧之辰一眼,說出口的話也一點不客氣,“都是你!”
顧之辰好脾氣的笑笑,現(xiàn)在確定了,確實是他的問題,看著小奶娃的興致也不高,溫和的寬慰道,“你抱寶貝上去歇會,我去打發(fā)他走!”
“嗯。”溫小柔答應一聲,就去樓上了。
顧之辰目送她們母子離開之后,才優(yōu)雅的往樓下走去。
溫小柔的離開,讓參加宴會的人恢復了之前熱鬧的場面。
環(huán)顧一周,看到邊角沙發(fā)那冷擎天的影子,顧之辰淡笑著朝他走過來,冷擎天早就注意到這個不凡的男人注視的目光。
從容如他,淡定的坐在沙發(fā)里,并沒有起身招呼的打算,顧之辰也不介意,保持笑容坐在了他的對面。
“顧總裁?”冷擎天并沒見過他,但是想也能想到,顧氏的宴會上能出現(xiàn)如此優(yōu)秀的人,必是顧家的人。
“冷總,幸會!”顧之辰不卑不亢,淡定有禮。
冷擎天微瞇了眼睛,看著眼前始終含笑的男人,并沒有什么敵意,他有些搞不懂了。
按理說,剛剛的事情,顧氏的人應該很快就會知道,沒道理還能這么友好的對待自己?
“顧總,有事?”哪怕看不出敵意,冷擎天也無法把他當朋友,敷衍的問道。
顧之辰感覺到了冷擎天的冷淡,也不在意。翹起二郎腿,伸展雙臂搭在沙發(fā)靠背上,十分的愜意。
很輕松的回道,“沒事不能聊聊嗎?”
“我們有什么可聊嗎?”冷擎天蹙緊了眉心,很不喜歡顧之辰的語氣,那么無所謂的態(tài)度,讓他很不舒服。
“呵呵”顧之辰樂出了聲,“我還以為冷總會有很多問題想問我呢?”
“看來我自做多情了!”話雖這么說,但顧之辰并沒有絲毫起身離開的意思。
冷擎天默然,他確實有很多問題,但那是想問溫小柔的。
她與顧氏的牽扯,是否和眼前的男人有關還未可知。
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個男人是有話對他說呢。
“顧總有什么話直說吧,你我都挺忙的,別浪費時間!”冷擎天心想,既然溫小柔不理他,那先聽聽這個姓顧的怎么說也不是不可以。
“冷總想知道什么啊?”顧之辰還是那一副你不問我不說的模樣,看的冷擎天只想出手揍他。
為了溫小柔,忍了又忍,冷擎天的話都快從齒縫里擠出來似的,“你和小柔什么關系?”
這是他最想知道的,只要對面的男人敢說的過份,他保證自己的拳頭會第一時間揍過去。
“你以為我們是什么關系?”顧之辰戲虐的笑問。
冷擎天不語,但是眼神卻越來越不善,“我覺得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說著,冷擎天起身,就想離開。
跟這個男人打交待,真是能氣死他,他還想留著命追回溫小柔呢!
“這么容易生氣,你覺得你還能追回小柔嗎?”顧之辰很好的詮釋了什么叫作話不驚人死不休。
“這點不需要顧總操心!”冷擎天語氣越發(fā)的冰冷,緊皺的眉頭顯示著他現(xiàn)在的有多不耐煩。
“小柔的事我怎么能不操心,話說,之前她還真是受了不少的罪。”顧之辰逗冷擎天上癮了,他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在乎自己妹妹。
可是他的話沒說錯,之前小柔為了這個男人受了那么多的苦,沒理由讓冷擎天現(xiàn)在白撿個媳婦和兒子回去。
不讓他吃點苦頭,真是對不住妹妹的一片癡情。
顧之辰的話讓冷擎天動彈不得,他怎么會想不到,溫小柔那固執(zhí)的性子,再加上毫無身份背景,想要出人頭地怎么可能容易?
“你到底想說什么?”冷擎天還是問出了口,他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一個知道溫小柔這幾年怎么生活的機會。
“我只是想告訴你,小柔受了很多的苦,她需要一個疼她的人,而不是不斷傷害她的人。”
顧之辰話音剛落,冷擎天回頭就拽住他的衣領,怒呵道,“沒有人傷害她,從來都沒有!”
顧之辰毫不介意自己的被冷擎天鉗制,雙手外翻,無畏的說道,“沒受到傷害?那她怎么一人流落他鄉(xiāng),幾年都不曾回來?”
冷擎天憤怒的眼睛噴著火,卻沒辦法反駁顧之辰的話,是啊,如果沒有受到傷害,她怎么會離開?
而且是一走就是四年,四年里毫無音訊,但那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想好好的愛她,寵她,怎么忍心傷害她?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不想再讓她受任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