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的王薛翎能夠無意識的使用神旨和愛好刀法,于是被父親送到了老家叔公白枳的家里,大半個暑假的時間,王薛翎每天都和叔公生活在一起,在某一天他從叔公的口中得知關于叔婆的事情。
在暑假還剩下最后一周的時候,一天早上叔公早早的把王薛翎叫了起來,在天色還未亮的庭院面前,叔公正拿著苞谷在喂雞。
“怎么了,叔公?”王薛翎睡眼惺忪不情愿的來到庭院。
“教你祖上傳下來的刀法。”叔公將手里的苞谷一把散了出去,輕描淡寫的說道。
叔公拿起放在一邊的按照唐刀的模子鍛造出來的竹刀,來到王薛翎的面前。
“你知道什么是神旨嗎?”叔公將竹刀遞給王薛翎,這把竹刀王薛翎一直想要摸一摸,只不過他掛在很高的地方,王薛翎爬不上去。
王薛翎不在意的搖了搖頭,他只管吃力的揮舞的竹刀。
“走吧,我們?nèi)タ刺??!笔骞珜⑼跹︳岱旁诒成?,一鼓作氣登上了房子背后的山頂?p> 山頂上是一片茂密的竹林。
兩人就坐在竹林前,看著遠方昏暗的天空,隨后一點抹紅出現(xiàn)在了天邊,接著便照亮了整片天空,整片森林都好像復蘇了一般。
神旨伴隨著人們的出生就會出現(xiàn)在他們的身上,但不是每一位人都擁有神旨,也沒人知道神旨出現(xiàn)的契機是什么。
現(xiàn)在的神只知道神旨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很久很久了,最開始每一個神旨都沒有名稱,只有各種各樣的能力。
隨著時間的發(fā)展,他們賦予了每種神旨不一樣的名稱,這些名稱往往都是帶有神話色彩的名字,他們將神話故事中每一位神的名稱賦予了神旨,于是乎上千種不同名稱的神旨便出現(xiàn)了。
每種能力對應著一位神,當一位神擁有這個能力時,那么這個能力就不會再出現(xiàn),直到這個人死去。
在神院登記了每一個神旨,只要一位神死亡后,他們就會緊盯著下一位擁有這個神旨的神,然后將新的名字填上去。
一個人逐漸的長大便會無意識的使用出神旨,當他們知曉神旨是特殊能力的時候,會在各種途徑開始初步了解神旨和所謂的第二世界,當然大部分的人就是通過神院了解的這些。
太陽已經(jīng)懸掛高空,叔公也給王薛翎講解完了神旨,他拿起竹刀,帶著王薛翎來到竹林里。
“王薛翎,我們祖上也擁有神旨,他依靠自己的神旨獨自專研刀法,然后創(chuàng)立了屬于自己的刀法‘竹恕亭’?!笔骞驹谥窳种?,閉著眼睛,氣定神閑的說道。
“竹恕亭一共有九個招式,但只有第一個是固定的,后面的八個招式每位習得竹恕亭的人都將不同,你要從第一個招式中領悟出自己的屬于自己的后八個招式?!笔骞弥竦?,抬手指著王薛翎。
竹,古人云:清華其外、澹泊其中、清雅脫俗、不作媚世之態(tài)。
恕,古人云:強恕而行,求仁莫近焉。
亭,古人云:百步一亭,高垣丈四尺,厚四尺,為閨門兩扇。
竹刀握于手中,在竹刀之上有一片竹葉,竹刀穿梭于竹林之間,待竹子上的竹葉落下之時,竹刀隨身而動,隨心而舞,刀皆不碰竹葉,刀上的竹葉不落地,待竹子上的竹葉落地之時,刀上的竹葉還在刀上,好似無事發(fā)生。
這就是竹恕亭的第一式。
“學會了嗎?王薛翎,其實不用特別的去記,用心體會就好了?!笔骞跹︳崤钏傻念^發(fā),微笑著說道。
其實王薛翎根本沒有忘記,但他的這段記憶被藏在大腦的最深處,因為他不愿意想起這些事情,這些讓他感到恐懼的事情。
在學習了竹恕亭的下午,一位青年帶著一位曾經(jīng)神院住院的中年人和一位陌生人來到了叔公的庭院外,這位曾經(jīng)神院的人正是因告密被關進三監(jiān)廳十五年,然后最近才被放出來。
叔公讓王薛翎躲在房間里面,自己一個人出去應付,他讓王薛翎不要害怕,神院的人等會就來。
王薛翎躲在門后面,透過門縫悄悄的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叔公似乎在與他們交涉,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王薛翎看見對面的三個人身上出現(xiàn)了黑色的符文,隨后叔公的身上也出現(xiàn)了黑色的符文,他知道這是使用神旨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
叔公一人對戰(zhàn)三個人的戰(zhàn)斗很快就拉開了序幕。
那個時候,他記得叔公以一人之力完全能夠抗衡三人之力,戰(zhàn)斗打得很激烈,叔公在有意的保護身后的房子和房子里的王薛翎。
戰(zhàn)斗終于進入到白熱化階段,叔公最終還是沒有防住對方頻繁的進攻,后面的房子被打的已經(jīng)搖搖欲墜了,叔公為了保護王薛翎,趕緊來到王薛翎的面前。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成了整個戰(zhàn)斗的轉(zhuǎn)折點,叔公為了保護王薛翎,不慎被擊倒,然后戰(zhàn)斗就逐漸陷入劣勢。
叔公被打倒了。
古瑞來到哭泣的王薛翎面前,看著王薛翎的眼睛,一股神旨的威壓朝王薛翎襲來,這窒息般的威壓,讓王薛翎滿臉通紅,一種內(nèi)心的恐懼油然而生。
王薛翎將自己的視線望向叔公,他希望叔公能救下自己,但他卻看到了這輩子再也不愿意回想起的畫面。
被打倒在地上的叔公,被前神院的那個人一拳又一拳的打在臉上,背景的夕陽逐漸的落下,天色已經(jīng)昏暗,叔公也逐漸的失去意識,但拳頭依然沒有停止。
在王薛翎最后的記憶力,叔公緊握的雙手也漸漸的松開了。
然后王薛翎就因為神旨的威壓陷入了昏迷,后面的事情他完全沒有印象了。
古瑞看見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王薛翎,大聲的對他吼著,妄想吼醒他。
前神院的人還在打叔公,另外一個人就站在古瑞的身后,僅剩一點的夕陽頑強的掛在天邊。
一切都那么不自然的和諧。
王薛翎蘇醒了,他身上的黑色符文遍布全身,一股巨大的威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飛了,古瑞的嗓子也是在這個時候嘶啞了,因為他在對王薛翎吼的時候,正好被震飛,在這威壓下,所有人直不起身子。
王薛翎一步一個腳印踩在石頭地板上,走到前神院的那個人面前,一股巨大的威壓直接將那個人壓進了石頭地板里,然后再也動不了。
隨后王薛翎便陷入了昏迷,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醫(yī)院里面,他的父親守在他的旁邊。
事后,白枳的事不了了之,神院沒有追查其余兩人,王薛翎也開始的討厭神院,因為它沒有叔公所形容那般保護叔公,甚至連王薛翎說的話也不信。
事發(fā)后的一年每當王薛翎想起那雙金色的眼睛時,他都會做噩夢,所以他開始嘗試忘掉這段記憶,但厭惡神院卻是始終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