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譚也是命令韓猛,蔣奇不分日夜的攻城,希望能在三日內拿下望都,再立一功。
然而連攻兩日,望都城依舊堅如磐石,不為所動。
第三日時,袁譚,郭圖本已準備放棄,不想手下回報,孫輕帶人從北門突圍了,被呂曠,呂翔殺的大敗,其他幾城的黑山軍也已經退走。
袁譚仿佛做夢一般不敢相信,還是郭圖急忙命令韓猛,蔣奇二人帶人去取蒲陰,唐縣二城。
雖然后面幾座城內的百姓都被張燕提前遷徙走了,但是畢竟擊退了張燕,而袁譚又是主將,功勞上怎么也跑不了。
袁譚回到鄴城,面見袁紹,袁紹也是對大兒子改觀不少,雖然還是因為沒有繼承自己的帥比屬性,長的不夠像自己而不是特別喜歡袁譚,但是也沒有繼續疏遠了袁譚,不顧劉氏的反對,任命袁譚為奮武將軍,獨自掌一支大戟士的部隊。
大戟士袁紹在跟公孫瓚作戰時用過,是袁紹的親軍之一,歸鞠義掌管,這樣袁譚實際就是鞠義的部下了。不過誰都知道這不是壞事,鞠義是袁紹頭號大將,掌握親軍,能親近這種元老人物自然是好事。
管亥,周倉跟隨扶羅韓往鮮卑人控制的區域行進,過路馬邑的時候,得知了高干退回了晉陽的消息。
于是告別了要回部族的扶羅韓和要回劇陽的大計,與周倉,苦哂等人留在馬邑屯駐了下來。
周倉在張白騎那有不少人情,彼此可以互為犄角,張白騎對雁門肯定是有想法的,管亥等人現在一時半會也招不到什么人馬,只有這五千來人,但是可以跟張白騎合作共存。
別的不要,只要一個陰館就行,以后回到馮習賬下,張白騎如果成為對立方也會非常的難受,雁門唾手可得。
馮習的右北平北部都尉區,雖然控制了濡水以東,遼河以南的大片區域,但是遼河南面的整個流域被烏侯秦河隔為東西兩部分,馮習的右北平北部都尉區只占了西邊的部分。
東邊大片的土地肥沃,水草鮮美的草原大地,被鮮卑族的東部部族控制著,自從烏桓人被馮習徹底擊敗后,鮮卑人更是肆無忌憚,多次騷擾遼東,遼西等地,有時甚至會去攻擊扶余人,不過因為東部鮮卑勢力分散,實力相對弱小,基本沒造成大的損失,但是確實很煩人,同時也是一個隱患。
玄菟郡北部以遼河為界,南屬玄菟,北邊即為鮮卑人的領地。
馮習在遼東的時候,常年與北邊各族交戰,臧霸基本都有參加,被馮習留在遼東駐守后,也是積極的收集鮮卑,扶余等族的情報。
通過互市,接收鮮卑亡人,接收從北邊歸附的漢人等方式,臧霸對于東部鮮卑所處的草原地形可謂十分了解,而且招募有兩位數數量的向導,以備征戰北方時使用。
鮮卑人在馮習徹底擊垮烏桓人之前,一直依附于各個烏桓部族,時常幫助烏桓人劫掠漢地,在馮習擊敗烏桓后,東部鮮卑退后向北沿遼河流域生活,畜牧,在牛羊生長差的年頭仍會向南進行劫掠。
臧霸帶領著一萬遼東騎兵,越過玄菟郡北邊的遼河,進入了鮮卑人的領地內,一路沿遼河行軍,在遼河東西分向的東西遼河交界處,臧霸找到了闕機的部族聚居地。
闕機是東部鮮卑的其中一個首領,勢力相對弱小,僅有八千落,之前依附于烏桓族,在烏桓敗亡之后退到東西遼河的交匯處,此處不但水草肥美,位置也是很好,向東過了遼河就是扶余人的地盤,闕機因為懼怕馮習的緣故,只能偶爾偷襲扶余人,但也是輸多勝少。
臧霸率領一萬騎兵越過玄菟郡北邊的遼河,進入了鮮卑人的地界,即便保密工作做的再好,遼東地區畢竟就那么點人馬。
馮習和臧霸的打算是趁著臧霸換防去右北平北部都尉區的時候集結人馬,掩飾動機,然后出其不意,直搗闕機的老巢。
可惜臧霸過往去換防的人手也就五千人馬左右,這次調集了一萬騎,還是被鮮卑人的細作注意到了人數上的變化,報告給了闕機。
臧霸軍因此過了遼河之后就不時受到鮮卑騎兵的騷擾,因此行軍速度受到影響,而距離闕機部所在的地方還有四五百里。
不過臧霸明白闕機并不會與自己交戰,趁著己方部隊行軍疲憊偷襲的概率也很小,以闕機的部隊數量,即便占盡優勢,也很難在自己手上討到便宜。
于是臧霸命令部下抓緊行軍,不去在意闕機目前的行動,闕機只是為了拖延時間,遷徙部族。
此時的馮習帶著由各家家丁,護院組成的五千遠征軍出了長城,結果出現了幾百逃兵。
馮習也并不在意,讓手下將官把剩余的家丁,護院都帶了回去,馮習的目的已經達到,這些人用來對付鮮卑騎兵顯然不夠看。
馮習的目的是為了提醒那些世家,打仗還是得靠我馮習,這些人根本不夠看,當然也不會去追究這些家族的責任。
其次給這些三無人員登記了一下,這些人都是世家養的各種來路不明的人,不但不登記在冊,不納稅交糧,還容易生事端。馮習這一下也是提醒世家們注意,這些人也歸我管。
當然還有完全不配合,干脆沒交人的,馮習準備加上跟上次不配合自己行動的那些人一塊處理,而且這些基本都是一撥人。就是沒把馮習放在眼里,不看好馮習,也不準備合作共贏的一些人,馮習當然不能任由他們在自己地盤肆意妄為。
馮習派人打發了家丁,護院們回各自家族中去,自己則帶著五百親兵進入了白檀城。
雖然田豫已經帶著烏延的兒子們走了,但是以前的烏桓王,現在的白檀侯還在這里。
烏延雖然被歸化入了漢制,而且只有封爵,沒有建制,但是威望是還在的,手下跟隨他的人少說還有一兩千人,有的甚至是后來不習慣漢文化,又來投奔烏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