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你也配？”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原本還磕的不亦樂乎的民眾也停止了磕頭，紛紛看著杰西議論紛紛。
“他是不是瘋了？”
“那誰呀，怎么看著挺眼熟的？”
“我看著也挺熟的，好像是咱們村的吧。”
“胡說，咱們村什么時候有過這……不對，那是杰西啊！”
“杰西，真的是杰西！他怎么了，居然敢說出這么大不敬的話。”
“我看或許是瘋了吧，希望班森神父能夠饒恕他。”
“……”
眾人或驚愕，或好奇，或憤怒的眼神全部聚焦在杰西身上。
作為血魔天尊，平日里出手動輒就是殺傷一片星域，戰斗余波都可能會滅絕一片星球的物種，因此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的即使是要動手對戰也只能自己開辟一塊虛無空間，以免給其他生命帶來毀滅性傷害。
這并不是說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的人都心地善良，為弱小著想，更多的是因為到了他們這個級別往往手下門徒數以千萬，如果隨便殺害其他生命，必然會與其結仇，他們雖然無法對強大的造成威脅，但偷偷殺害一些弱小的弟子，隔三差五的搗搗亂也是令人頭疼。
閻王好惹，小鬼難纏正是此理。
再說了，如果自己戰斗時隨手覆滅他人全族，那別人也同樣可以隨手覆滅自己全族，與其為這些事擔憂，還不如想個辦法解決。
于是乎，修仙界就有了個不成文的規定，達到合體境的修士必須在虛無空間內才能戰斗，如果貿然開戰則會被其他修士所共同仇視，如果破壞極大，更是會被各大宗門聯合通緝。
這個規定除了限制強者對世俗的破壞性，也同樣可以對絕技加以隱藏，畢竟在虛無空間里戰斗出來的基本上只有一個或一方，幾乎不用擔心自己壓箱底的絕招被天下人皆知。
血魔天尊天賦非凡，出道之時就達到了合體境，因此他從未在大庭廣眾之下真正與人戰斗過，戰斗時從來沒有過觀眾，再加之本就性情高冷，很少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
即使他心性非凡，但以往從沒有在今天這么多人的各種眼神注目下，即使是強大如血魔天尊的人都難免有些不適應，不過更多的是一絲絲喜悅。
丫的，幾百年沒這么高調過了，還真的挺……
爽啊！
“你可知你剛剛說出這話的后果？”白袍胖子仔細打量林飛全身上下后終于開口道。
“這小子衣著打扮破爛，衣服上的血跡都沒去洗，估計是個平日里上山打獵的窮獵人，自以為有幾分身手便感來挑釁我大光明教神威，殊不知上次來挑釁的那個墳頭草都一丈高了。”
杰西看著白袍胖子，眼神飽含戲謔的說道：“后果？后果就是沒有后果！”
白袍胖子被氣的臉一陣白一陣青，胸口一陣起伏，說道：“你一個普通平民獵戶，冒犯神靈的威嚴可是重罪，我看你年紀輕輕還不懂事，只要你現在馬上認錯，我可以讓這件事情就此別過。不然，你的麻煩就大了！”
“哦！謝天謝地，班森神父并沒有責怪他，神父真是慈悲啊！”
“是啊，班森神父大人一向慈悲為懷，像這樣的大人物可不多呢。”
聽到幾個民眾在私底下的議論聲，杰西心頭一陣冷笑：呵呵，你們真的以為他是個慈悲為懷的人？擺明了不過是個假裝善良的惡徒，若不是現在人多他有所顧忌自己的形象，恐怕他身邊的一群守衛早就把我包圍了吧？
“班森神父是吧？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道歉的。”杰西說，“你所說的冒犯神靈是重罪。
那真不好意思，在我看來，你所信奉的那位神靈，不過就是…
…一個垃圾！
再多問一句，冒犯垃圾也算是冒犯嗎？”
眾人嘩然。
“他說什么？他是不是瘋了？”
“何止是瘋了，這簡直就是在自殺！”
“噢！太瘋狂了，小杰西居然敢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這么做究竟是為了什么？”
“你可真是大膽。”白袍胖子繼續用不溫不火的聲音說道，“但對付你這樣的人根本無需我大光明教的教員出手，這里誰是管事的？”
一個跪在廣場靠中央的老頭病殃殃的上前說道：“我是這個村的村長，還請班森神父見諒，是我沒有管好他，還請神父大人息怒，我可以保證他決不再犯。”
“以后？你還想以后？”白袍胖子大怒，一腳踹在那個老人的胸口上，老頭枯瘦如柴，被踢的在地上連打幾個滾，老半天才晃過神來，捂著胸口嗑個不停。
“誰是管事的？”白袍胖子又發話了。
“我是村里的巡邏隊隊長，平日里也處理了不少村里大事。”回話的是一個中年男子，“杰西他應該是今天吃錯藥了，以往他一直是神最狂熱的信徒，希望神父大人能給他一次悔改的機會。”
“村里有這樣的異端你也付了不少責任。”說罷用力打了中年男子一個耳光，掌印通紅清晰可見，“你要是再敢多說，我就把你視為和他一伙的！”
中年男子默不作聲。
“還有誰是管事的？”
眾人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還有誰是管事的？”白袍胖子又一次問道。
“我是衛斯理，是鎮上最虔誠的信徒。我想成為村里管事的！”這次回答的是一個賊眉鼠眼的年輕人。
“哦？你要怎么證明你的虔誠？”白袍胖子問道。
“我會把侮辱神靈的異端給粉碎！”衛斯理看著杰西惡狠狠的說道。
“嗯。”白袍胖子微微頷首，“那我以神靈的名義賦予你懲治異端的值格！去吧，為偉大的光明神把他污穢的靈魂給凈化吧！
只要你完成，村里的村長，巡邏隊的隊長職務任你選，或者兩個都教給你。”
此話一出，一眾貧民眼神暗淡，村長和巡邏隊長更是垂下了頭。
從民眾的表情來看，或許這個衛斯理根本不適合當村里的管理者，畢竟在這個時代，一個村的管理者往往可以控制村里老小的生死，一家家人的興衰。
不過在白袍胖子看來，村子里的管理者是誰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聽話，至于村民的死活？
呵呵，死就死吧，愚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