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的最后幾天,我以身作則闡述了什么叫珍惜光陰,始終如一。
具體請參照葛優躺。
家里的日歷則向我闡述了什么叫光陰如梭,我媽每撕下一張日歷就憂愁地看我一眼,我知道這是因為我即將要離開家了,她舍不得我。每每這時我都會還以她一個“我也很舍不得你”的不舍眼神,然后繼續該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我媽又嘆了一口氣。
離開學的日子不遠,我與婷姐久不動彈的對話框亮了起來,一條信息跳出:小裙裙,什么時候回學校?
假期久無人打擾,即將成為古董收藏入庫的我終于來了兩分精神,兩分活力,當然還余六分空白。
我慢騰騰地打字:……啥時候開學來著?
婷姐:(汗顏)還有三天就開學了,你竟然不知道!玩瘋了嗎?
我:唉,晚起晚睡,忘了時間。
婷姐:(怒)是不是背著我去找哪里玩了!
我:……沖你這句話,我決定提前兩天回學校!
婷姐:呵呵,你好像每個學期都這樣說哦……結果都是只提前了一天。
我:這次肯定是真的!婷姐,你信我!
婷姐:對不起,對方已把你拉黑。
我:……
上面說了這么多只是為了說明我開學前一貫的尿性——能在家多待一分鐘是一分鐘,不到最后一天絕不回學校。
正式上課前一天的下午,擺滿行禮的宿舍里,我笑得十分燦爛地看著婷姐。
只見婷姐毫無畏懼地直視我的八顆牙齒,謙虛道:“我知道經過一個寒假我又變美了,這么明顯的問題咱就不說了。”
我依舊亮著八顆牙齒:“哇,婷姐你是不是在家吃了什么美容藥!怎么可以變得這么美,讓我自嘆不如,黯然失色,無地自容……”
高冷的花央路過,對婷姐道:“我剛剛才看見她把才洗好的被套席子拿去晾。”說完看也不看我,就慢悠悠走了。
婷姐不說話,只是笑著看我。
我收起八顆牙齒:“好吧,我被單席子沒干,這么冷你不會舍得讓我一個人睡床板吧!”
婷姐一如既往的豪爽:“這有什么,大家都是女孩子,同睡一張床而已,我還會不同意?”
我在心里偷著樂:就等你這句話!
我繼續擺出自認為十分燦爛的笑容:“好咧,謝謝婷姐!”
婷姐:……
當晚十點,婷姐早早地歇下了,并且體貼地留了一大半床位給我。
晚上十一點,我才開始準備睡覺。
其實我很不好意思占了了她大半邊床位,當我委婉地表示自己以后一定會“銜草結環”相報時。
豪爽的婷姐大手一拍:“這有什么,室友嘛!能幫則幫,我還會要你什么回報!有空請我去食堂二樓吃個最近出的宵夜聊表心意就行了。”
食堂二樓最新出的宵夜名為小龍蝦,38塊錢起步。我心里突然有點不安,覺得還是睡回自己的床板涼快點。
婷姐又說話了:“早點休息吧,明早還要上課呢。”
我應了聲,然后就打開了手機,打算看一下小說醞釀一下睡意。
邊上的婷姐卻像好不容易找到個能說話的,話說個不停,害的我還以為這早春就有蚊子就出來作妖了。
“你寒假過的怎么樣?”
鑒于我現在霸占著她的大半邊床位,所以我依舊和氣地回答了這個她已經問我三遍以上,我回答三遍以上的問題:“還不是那樣,吃喝玩樂,到處訪親拜友。”
“唉......好像都是這樣。”
我嘆了口氣,看婷姐說個不停,決定放下手機遠離虛假的網絡,面對真實的人生。
婷姐繼續說話:“我假期里就一直想回學校。”
我看了一眼她:“我知道你熱愛學習,離不開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