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好一個只劫se不劫財!
馬兒淡定地從旁經過,吵醒了晴蕪。人醒卻未睜眼,皺了皺眉,嘟囔了一句,“吵什么吵,還讓不讓人睡了。”
頓時,全場肅靜。一時間,只聞那落葉漂浮,趟過風中的響音。
眼見馬兒“踏,踏”離去,終于有人開口道,“這位公子,請留步!”
青衣少年心急如焚,一個箭步沖來,生怕就此錯過一個求生的機會。
“公子?”哦,對了,差點忘記,為了方便穿的男裝。不過,她從來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自然也不肯理會,連眼都懶得睜一下。
誰知道,那少年竟耍起無賴,沖過來,一把拉住晴蕪的衣領。本來就躺得不穩當,被他這么一扯,晴蕪整個人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臉朝下直摔;好在反應快,單手撐起,借力在空中翻了個身后穩穩落地。
晴蕪臉色難看地拍拍手上的灰塵,深邃的看了少年一眼。
少年感覺到了一絲尷尬,手足無措,臉瞬間就紅了。意外!意外!
晴蕪黑眸掃過在場,那邊立馬有人提起劍指向她,“你是哪來的野子,不想死,就滾一邊去。”不屑地取笑了一番晴蕪那弱不禁風的小身板。
對方看起來匪氣十足,長劍頂在她的脖子上,還割破了皮。晴蕪神色一深,感覺到血順著肌膚流下,面上不動聲色的打量起對面那幾人;穿著黑肅,長得歪瓜裂棗。
“怎么滴,你一個開光期,也好意思英雄救美啊,哈哈~”對方幾人隨即哈哈大笑。
那名少年聽到這話,才注意到眼前這個,被自己不小心扯下的人,竟真是比自己實力還低的開光期,還是個中期,頓時心如死灰,面如土色:“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趕緊走吧,反正這事與你無關。”少年偷偷扯了扯晴蕪衣袖,低聲對她說。
晴蕪微微點點頭,還真的打算離去。
“想走?不可能!既然來了,那就......一并留下,哈哈哈,我瞧著你這小模樣也不錯,干脆就跟了本大爺,保你吃香喝辣的。”其中為首的一人銀笑道。
“哈哈哈~”晴蕪低著頭,似乎感覺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反常態,竟大笑了起來,嚇著隔壁那位少年郎。
“好呀。”輕輕佛開頂住脖子的劍,“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自然是要你啦,大爺我,向來只劫se不劫財。”說著,還用手中的劍挑起晴蕪的下巴,一臉的壞笑。
“哦?好男色?”晴蕪低笑,聲音昏暗不明。
“你.....你......”
那少年的同伴被氣的不輕,想破口大罵晴蕪沒骨氣,又不知如何下口。
晴蕪這才撇去一眼,看到了被擁在人群中的翩翩少年,正是店小二口中的玉懷公子。
心中那股怪異感,又涌了上來。不舒適地皺了皺眉頭。
“這叫做,識時務者為俊杰。”那為首的匪徒掰回晴蕪的臉,一臉欣賞地道。
“確實,做人就該識時務者為俊杰。”晴蕪發出陰冷地笑,用力拍開那臟手,拿起衣袖擦了擦臉,一臉的嫌棄。
好一個識時務者為俊杰!
好一個只劫se不劫財!
今日,便讓你看看什么叫做自知自明!
突然發難,殺氣泄露!
晴蕪趁他不備,操起清王鏡,對著他的頭,就是一拍!
清王鏡是誰!是寶物!是法器!還是上古的靈器!
別說打人,一把敲下去,連人帶丹,碎得不能再碎;更何況這小小的辟谷。
晴蕪突然的發飆,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就看到一個不知名的物件,飛快地穿梭在匪群中,不出十秒,數道身影落地,皆是脖子一處傷口,一擊致命。
那玉懷一行人,嚇得張大嘴巴,一言都不敢發。
他們哪曾經歷過這樣的血腥,從小入仙門,一本正經的制藥煉丹,就算是仙門內的比試,都是點到為止。
現在再看晴蕪,毫無先前的平和相待,只覺得她是個魔鬼,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小魔頭。
晴蕪接過自動飛回她身邊的清王鏡,拿出一條小帕巾,仔細的為它擦拭著上面的血跡,還對著它贊了一聲,“真棒。”
清王鏡很有靈識的拱拱她的手心。
其實,她心中也無奈得很。
心中默念:唉,又死幾個。
貌似,自她在林家莊出來后,雖沒有怎么大動干戈,但因她而死的,倒是不少。不管是在獸族,還是那兩老者,又或是眼前這幾人;一時間,她的手上,還真是背了不少命。
隔壁那少年,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拿鏡子殺人,也就只有晴蕪這清奇的腦回路,才想的出來。這鏡子,要是以往,自然不會做這種事,不過那是以前,現在不同了;
晴蕪恢復了靈力后,便滴血認主,把它收入麾下,還一并煉化了它,沒想到竟讓它生出了靈識。
雖然晴蕪現在的修為,要從頭再來,實力渣得很。但清王鏡不同,它本就是法器,更是靈器。只要晴蕪對著它下達命令,它便會照做不誤。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玉懷走了過來,態度謙卑,面上已經恢復初見時,那種溫和的笑,拱手就是一拜。
晴蕪瞬間看了他一眼,心中不舒暢的好困又來了,語氣有些不善:“離我遠點,和你很熟嗎。”說完,感覺不夠,繼續道:“自作多情。”
神經病!
不知為何,她就是看那玉懷不爽,特別是他一開口說話,就想懟他個十萬八千次也不罷休。
晴蕪轉身跳上馬背,“駕”的一聲,揚長而去。留下一眾人,在原地風中凌亂。
一路北上。
趕了幾天路,終于見到了新的城鎮。比起禹城,這錦州城是它的好幾倍。
入了城后,晴蕪換了身衣裳,著回女裝。順便放周立陽出來曬曬太陽,感受一下人氣。
錦州城的人流量很大,到處可見的散修,還有許多服飾統一的仙門弟子;這在禹城是極為少見的,除了藥師大賽那段時日。
街上,物種繁多,各式各樣的都有,很是齊全。
晴蕪帶著周立陽,去了藥師會名下的藥材鋪,買了些藥材,還給他買了個新的鼎。
晴蕪見過他的鼎,那鼎實在是難以言喻。外面厚厚的一層銹跡,里面不知是不是因為,長久煉藥的緣故,比那鍋灰還要黑。她曾有一次,不小心撞到邊緣,掉了進去,那味道,洗了幾天還依稀能聞到,那酸爽也是沒誰了。
她實在無法直視那鼎。
想到之前吃的那些丹藥,胃部就一陣痙攣,難受得緊。
一入店,晴蕪一眼便相中了,放在最上層的一個玉鼎,全身碧玉通透,款式比較簡單,但勝在大氣。
“掌柜的,這玉鼎什么價位。”
那掌柜一聽,拍拍那肥胖的手,立馬過來,兩只小眼,眼冒金光,一副“大金主,我來了”的狗腿樣。
“這位小主,您眼光真好,這可是本店的鎮店之寶,白玉青光鼎。”
“什么價位。”晴蕪再問。
“不多,不多,就三枚極品靈石。”掌柜的還形象的豎著三根指頭。
晴蕪點點頭,心想,還好。
一旁的周立陽卻嚇壞了,三......三枚極品靈石!!
一枚,他窮極一生都得不到,這鼎居然要三枚!
趕緊扯了扯晴蕪衣袖,操著結巴的舌頭苦口婆心地道:“啊晴,若......是你想學......制藥,我可.....以教你,不......一定要這......這么貴的......鼎。”
晴蕪倒是溫和一笑,“這是給你買的。我不學制藥。”
周立陽疑惑地搖頭,“我......我有鼎。”
晴蕪扭著眉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真是愚子不可教也!
真想敲開他腦袋看看,除了煉藥外就沒別的?
有他這個移動藥罐在,何需再去學煉丹制藥!
還有,難道他不知道?就那鼎,連狗瞧了都會繞路走嗎?
“這事,你聽我的。”
晴蕪的小算盤,啪啦啪啦地打響。不過就是個玉鼎,再貴也舍得。
她微微的笑看起來恬靜悠揚,周立陽卻莫名脊背發涼。
俗話說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況且,這點財富對她來說,真的可以算是九牛一毛。
“掌柜的,這個我要了。”
“那個鼎,我要了。”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交疊在一起。
兩人齊齊轉頭,看向對方。
“去,給我把那個拿下來。”女子一身青衣,肩若削成,腰如約素,身材高挑,說是黃金比例也不為過。
前提是,不看臉。
并非說樣貌丑,只是和這完美的身材相比,有些襯不上罷了。其實她的相貌也算中上,只是在這個修仙界中,女子個個肌膚白皙;好看的,有特色的,多到數不清;相對來說,那人也就顯得很平凡了。
她一邊吩咐掌柜去拿鼎,一邊對著晴蕪委婉道:“這位姑娘,可否將這鼎讓給謝某。”
晴蕪黑眸平靜毫無波瀾,一言不發地看著她,只覺她惺惺作態。
轉頭,正巧掌柜取下那玉鼎,晴蕪懶得搭理那女人,在戒指中拿出三枚極品靈石,按在桌子上,“掌柜的,收好。”
“你......”那女子身后的一名少女開口。
“既然姑娘不讓,我也不強人所難。”謝氏女子止住她。
“師姐!你好不容易才存的這三極品靈石,現在這鼎眼看著就沒了!那玉懷師兄的生辰,你打算怎么辦!”那少女急得就差跌腳捶胸。
晴蕪聽到玉懷的名字,這才看清那兩人。
那身青衣不正是于玉懷同出一轍嘛。道袍上還有淺淺的蘭花底紋,不仔細看,不易看出來。
怪不得,一樣看著不順眼。
晴蕪更加的不喜,直接頭也不回走出店鋪。
突然,身后傳來一陣呼嘯聲。
一把彎刀從背后襲來,晴蕪耳朵動動,聽聲辯位,側過身子,彎刀在身前過三寸之處劈過,砸在地上。

區玲玲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親愛的們,注意了,近期,本書將進行改名。為了方便各位能夠繼續閱讀此作品,請提前做好收藏。以免更名后,找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親愛的們,注意了,近期,本書將進行改名。為了方便各位能夠繼續閱讀此作品,請提前做好收藏。以免更名后,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