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有靳楠的課,但江潯頭天晚上卻是留了個心眼。不僅上了七八個奪命連環call的鬧鐘,還拉著蘇之念,無論如何都不準她出去。
其實第一天上靳楠課的時候,如果蘇之念在宿舍的話,她也不至于會遲到的,所以鑒于之前的經驗教訓,她拼死都不會讓蘇之念出這個宿舍的門。
蘇之念最近交了新的男朋友,但對于江潯來說,其實也都一樣,反正都是好不長久,她就連名字長相都懶得去記。
只是她曾經畢竟見過她最單純、最無所顧忌的模樣,所以看到如今這樣的她,她有的更多的還是心疼和可惜罷了。
所以她狠下心來棒打鴛鴦,一是因為怕第二天又遲到,二也是不希望她繼續以這樣的方式來傷害她自己。
好在確實如她所說的那樣,江潯到底都是在她心里面除了那個人之外最重要的。
她看著一邊數落自己,一邊卸妝的蘇之念,突然鼻尖有些酸酸的。
因為她聽葉忱宇說,那個人好像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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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在一眾高校風靡的“京城四少”,除了已經去美國出差的霍靳年,就連平日里難得一見的大明星洛巡,都來為海外歸國的封陽接風洗塵。
在司皇俱樂部的VIP包間里,除了葉忱宇和封陽在國外的時候還時常有聯系,而待在國內的洛巡和霍靳年,都在各自忙著他們自己的事,再加上前幾年霍靳年又都在部隊里面待著,對于男人來說,聯系什么的都談不上,更別說像現在這樣出來聚聚了。
司皇里面的VIP包間布局,其實和普通的KTV很像,也可以唱歌,不過要比那里的設備更好,房間也更大更先進些,甚至在沙發卡座的另一邊,還有廚師在現場為他們做鐵板燒,只不過包間里面采取了瑞士最先進的空氣凈化技術,不僅一點兒油煙味兒都沒有,還不會給人任何的不適。
同時也滿足了顧客的所有需求,可以說是很周到了。
他們都已經吃過飯了,除了洛巡。但他作為偶像明星,要時刻保持自己在粉絲以及銀幕前的形象,所以像鐵板燒這樣的東西,他是絕對不會碰的。
但即便他沒有吩咐什么,司皇這邊的負責主管,卻是已經按照他的喜好,幫他做了一份健身沙拉,以及蘇打水,讓人送了過來。
一向就吊兒郎當的葉忱宇,倒是首先就開了話頭。
“難怪司皇才短短幾年,就坐上了業內第一的位置,這服務周到的,可是不得不讓我亂想啊!”
說完,還不忘對著兩人淫笑幾聲,像是要完美坐實他風流的名頭才好。
而其他兩個人都知道葉忱宇平日里是什么秉性,所以也都不想搭理他,各自碰了一下杯,將杯中酒飲盡,洛巡才開口。
“歡迎回來。”
兩人相視一笑,把一旁的葉忱宇忽視得干凈。
但他卻是個鍥而不舍的主,從洛巡旁邊擠到兩人中間,一陣擠眉弄眼。
“好在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封陽一記眼刀給止住了接下來的話。
“平日里你怎么胡鬧我都不管,但今天既然是老朋友見面,你就該收斂著些。”
封陽其實是一個很體貼溫柔的人,難得見他板著臉的模樣,但因為葉忱宇是他們四個中最小的,所以除了霍靳年,恐怕就是封陽才能制住他。
不過葉忱宇也不生氣,伸出手分別摟住身旁兩人的肩,就開玩笑道:“得得得,知道你是有未婚妻的人,我也就是說說,又怎么會亂來呢?是吧!”
最后還轉向一邊的洛巡,像是征求他的意見,只可惜洛巡理都不想理他,而是突然來了一句。
“我們是真的好久都沒聚了,如果阿年在,我們就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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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楠第二天的課,就從大教室換到了大講堂,可以容納幾百號人,一般都是學校里一些重要的社團要辦活動,才會動用的場地。
這可能就是修靳楠的課的福利吧,不僅學分高,就連教學資源也都是全院里最好的。
畢竟戲劇與表演這門課,還是比較傾向于親自實踐,而考到華清傳媒大學的,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為了進娛樂圈,為了演戲,所以有一個固定且可以滿足表演所需的場地,其實是很重要的。
而第一天之所以會在大講堂,也是因為靳楠要先和同學們熟悉一下,才好開展接下來的教學。不過從這一堂課開始,修戲劇與表演的學生就固定在這里上課了。
不過像江潯這樣專業學表演的,其實還是占大多數,只有少部分是像蘇之念這樣,沖著靳楠這個人來的,也不知道她是抽什么瘋,居然很崇拜他,雖然靳楠真的很厲害,曾經也是盛極一時,但很奇怪的是,當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時,他卻突然出國進修,幾年都銷聲匿跡。
回來之后也沒有進娛樂圈的意思,而是來了華清教書,不時有些資深媒體人談論到他,仍是一臉的惋惜。
不過江潯卻覺得,或許待在華清,才是最適合他的,娛樂圈終究還是太過浮華了,但浮華的外表下,卻也暗藏殺機。
而他的第一堂課,就給學生們布置了作業。他讓她們自行組隊,排演戲劇,可以是任何腳本,如果通過了他的審核,還能在一個月后的藝術節上登臺表演。
這對于在場的每一個人無疑都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江潯當然也不想將這個機會拱手讓人。雖然比她優秀的有很多,畢竟當時她只是文化分比較高,才能位列第一,若論專業分的話,在她前面還有一男一女,其中的一個男生還是童星,早就出道了,演技很不錯,對于舞臺也很有經驗。
只是她沒有想到,他會主動來邀請她而已。
“你好,我叫楚云邵。”
看著面前長相清秀,讓人莫名感覺很干凈的男生,江潯也伸出手笑著和他握了一下說道。
“我認識你,你好,我叫江潯。”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當她說認識他的時候,他似乎更開心了些?
“嗯,萬年第二。”
江潯沒想到他會這么調侃自己,原本和陌生人接觸的緊張,也這樣被一掃而空。
“也沒有啦,我只是記性比較好,比較會背書而已。”
而他笑了笑,接下來就繼續說道:“那么不知可否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和我們組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