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這里離大雪山一定很遠吧,要抓緊時間趕路。”鳳琳大踏步的朝前走去。
“不用那么麻煩,我會法術,念個訣,就能騰空而飛。”云折說道。
云折帶著鳳琳飛上高空,風呼呼著從前面吹過來,藍天白云近在眼前,真是與眾不同的體驗。
云折帶著鳳琳飛了有一日,落在一片青山翠草地上休息,卻看到兩個男子。
一個穿著一身紅衣,一個穿著一身綠衣。穿紅衣的男子舉手投足間有著儒雅之氣,長得很是俊美。
穿綠衣的男子丑陋無比,一嘴牙參差不齊,一雙三角眼滴溜溜亂轉。
“你長得太好看了,我抵擋不住你的誘惑,我想,我愛上了你,想和你同榻而睡。”綠衣男子說道。
“什么?你說什么?”
紅衣男子正在沉思,忽看到綠衣男望向他,他才回過神來。
“文宣,我說,我愛上你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和我在一起吧。”綠衣男激動的說道。
被稱作文宣的男子吸了吸鼻子,漫不經(jīng)心的哦了一聲。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什么?難道你忘了嗎?你的命是我救的,你說過,要報我救命之恩,我現(xiàn)在就要你報恩。”
綠衣男抓住文宣的肩說道。
“嗯?”
文宣又擦了擦額頭的汗,一雙薄唇緊抿。
“你這個騙子,你騙我,你說過的,要給我一個承諾,我現(xiàn)在就要。”
綠衣男帶著哭腔喊了起來。
文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友衿,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只是,我們兩個都是男兒,如何能在一起。”
“只要我們真心相愛,是男是女又何妨。”
子衿的臉上浮現(xiàn)出驚喜,他裝模作樣的擦著眼睛,那狹小的三角眼下還真的掛了一滴眼淚。
“嗯。”
文宣又歸于平靜,他抬頭望向遠方,臉上掛著淡淡的憂傷。
“好白菜被豬拱了。”
鳳琳看到這一幕,打抱不平的走過去,說道:“這位公子,感情的事是要兩個人心甘情愿,而不是勉強對方和自己在一起。”
“你是誰?我的事不用你管。”
子衿瞇起眼睛一臉不友善的望向鳳琳,并咬著牙低聲威脅道:“你要是敢再多說一句,我就讓你哭著跑回去。”
“你好卑鄙。”
鳳琳抱著雙臂,準備和他死磕到底,卻被云折拉著胳膊拉到一旁去,在她耳邊說道:“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他就是邪道上赫赫有名的邪王,為人心狠手辣,陰險狡詐,殺人不眨眼,我們?nèi)遣黄稹!?p> 聽到云折的話,鳳琳打起了退堂鼓,這樣一個人她確實惹不起。
“我們走吧。”
云折又拉了拉她的衣服說道。
“好。”
雖然有些惋惜,卻也很無奈,就讓這朵嬌羞的花插到糞堆上吧,起碼營養(yǎng)豐富,不會挨餓受凍。
“子衿,你怎么能這樣嚇唬小姑娘,看把姑娘的臉都嚇白了。”
文宣開口說道,并對著鳳琳道歉道:“姑娘,我這位兄弟愛開玩笑,他講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沒事,沒事。”
鳳琳笑笑就要走,卻被文宣叫住。
“二位要去何處?”
文宣的笑中有一種溫暖的味道,就像淡淡的花香味,也像陽光刺在皮膚上暖暖的感覺。
“我們要去何處不牢你操心,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此告辭。”
云折拉起鳳琳就走,鳳琳隱隱有些留戀之意。
“那位公子問我們要去何處,說不定有意要和我們作伴,你怎么就拒絕了他。”
她的櫻桃小嘴一張一合,眼睛不住的朝后面撇去。
“不要再看了,他們和我們不是一路人。”
“哎,萬花叢中過,怎能不摘一朵鮮花放枕邊。”
云折甩了甩頭發(fā),斜睨著鳳琳說道:“你覺得我怎么樣?比那個文宣怎么樣?”
“你,夠嬌嫩,汁多葉茂盛,長得正旺盛。”
鳳琳望著云折棱角分明的臉,還有那一雙帶著些許狂野的眸子說道。
云折忍不住低頭而笑。
“我就喜歡你說的話,如果我身邊那些人也像你一樣隨意就好了。”
“你父母對你也不好嗎?”
“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我的母親對我很嚴格,可我,總是不如她的意。”
他臉上的笑容消失,嘆了一口氣,語氣中有些失落。
“也是怪我自己不爭氣,辜負了她的期望,讓我的……我的家族蒙了羞。”
“雖然我不了解你們的事,但你能去大雪山為你母親找雪蓮就說明你是很愛她的。怎么說呢,雖然你現(xiàn)在做得不如她期望的好,但只要不放棄,努力加油,你一定會做得更好的。”
“鳳琳,我真的被你的話感動到了。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得到的都是嘲笑暗諷,從來沒有人像你一樣說這些鼓勵我的話。”
云折只覺得心里暖暖的,有一股暖流要突破內(nèi)心的阻礙沖上眼眶。
“沒什么啦,誰讓我們是朋友呢。雖然剛認識了一天,但是你不嫌棄我的話,我就是你最好的朋友。”
看著鳳琳純真的笑臉,云折暗想著:善良又美麗的姑娘,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我怕會和你越走越近,直到我控制不住自己喜歡上你。
“好,我就交你這個朋友。以后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沒想到這個小帥哥這么好騙,我不過隨意說了幾句鼓勵他的話,他就被感動了。如果,能把他拐走當夫君也是不錯的。
看著鳳琳望著自己發(fā)呆,云折問道:“你在想什么呢?”
“不知公子你年紀幾何?家住哪里?可否婚配?”
鳳琳起了色心,膽子也大了起來,臉皮也變得厚了。
“嗯?你問這些做甚?難不成你想嫁給我。”
看著云折朝自己逼近,鳳琳否認道:“不是,既然交朋友嘛,以后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想到這些,我就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想要對你這個好朋友有更多的了解。”
有趣有趣。
云折搖頭暗笑,隨即板正態(tài)度說道:“我叫云折,家住在魔云山,家中只有一個老母親,至今未婚配。”
魔云山?鳳琳愣了一下。
“你是魔?”
“你怕了?”
“人又如何魔又如何,只要我們彼此付出真心,就能得到純粹的友誼。”
“這話說得好。”
云折看了看逐漸昏暗的天色說道:“天要黑了,我們要找個地方休息一晚,明天,明天就應該能到那個地方了。”
云折暗想:到了大雪山,只要得到雪蓮果,萬年才結一顆的果子,一定能讓我的修為飛升。
大雪山綿延不絕八百里,山中天寒地凍冰天雪地白雪皚皚。
鳳琳跟著云折來反正這里,卻被這里的寒氣凍得瑟瑟發(fā)抖。
“好冷啊。”
她抱緊雙臂。
“我這里有一個披風,是個御寒的寶物,你披上就不會感覺到冷了。”
云折說道。
“這么神奇。”
鳳琳望向云折,看著他為自己披上披風,果真不覺得冷了。
“我們要去何處找雪蓮花?”
“到處。”
云折答道。
“沒想到你還挺幽默。”
鳳琳露齒笑道,在雪地上奔前跑后,玩得很是開心。即使是摔倒在雪地上,手沾了雪,也不覺得冷。
這個世界的東西可真是神奇啊,有仙有妖有神,人會飛花開能不敗隔空能取物。這些不都是我以前所在的那個世界所探尋的奧秘嗎?
她躺在雪地上,看著明亮的太陽,享受著片刻的愉悅。
云折突然將她拉起,攬腰抱起,只一瞬間,便換了個地方,二人躲在一處雪堆之后。
“這是?瞬間移動?從一個地方瞬移到另一個地方?好快的速度啊。”
鳳琳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被云折的法術所吸引。
“我能向你學習法術嗎?”
“噓,不要說話,有人來了。”
“哪呢?”
鳳琳左右亂看,一個人影也沒有看到。
云折一低頭,正好對上鳳琳絕美的一張臉。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抱著她,便不好意思的漲紅了臉,氣息也有些慌亂。
他將鳳琳放下,指著遠處的山丘低聲說道:“就在山丘后面,有一群人正向我們剛才停留的地方走過去。”
“這么遠你都能聽到他們的腳步聲,太厲害了。”鳳琳被抱樂得合不攏嘴。
“我們修行之人自然和普通人不一樣,這點你是體會不到。”
云折無心的話,聽在鳳琳耳中卻變了一種味道。
我們修行之人會飛,你會嗎?
我們修行之人境界高,你有嗎?
我們修行之人身懷異能,你有嗎?
不要說了,你就是個普通人,根本不能和我們比。
她小嘴微噘,心里隱有不滿:修行之人就了不起啊。
“小白,我們走。”
她一甩袖子,一只通體雪白的老鼠從她的袖子中掉了出來,兩個爪子中還抱著一塊肉干。
鳳琳剛一轉走,就被云折一把拉了回去,結結實實的倒在了他的懷里。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云折也有些不知所措。
“這次是失誤。”
鳳琳有些氣氛的一推他。
“你這是在吃我豆腐,吃一次也就罷了,還吃上癮了。”
“我沒有,那群人來了,不要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