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我都沒聽見她說了什么,怎么就是她了?是不是她給了你什么好處!”
“是啊,這不公平......”
只見那管事拿來紙筆,唰唰寫了一會,便放下筆拉著花易落上樓了。
“你們有誰不服看了再說。”
那些人拿起紙看了看紛紛嘆息,只有極個別還在那里竊竊私語,覺得裁決不公平。但那些人大都被門口守著的大漢拖了出去。
“這從來都不是講道理的地方,不服有本事去衙門告我們。”
“你,你們......”
二樓花廳,
“這位就是這次的貴客?”
文公子望著那管事的微笑著說。
“這位姑娘說找公子有要事商議。”
邊說邊給他使眼色,而那文公子卻好像看不見一樣。
“哦,我不過是一個小小書生,姑娘找我能有什么要事?”
說完疑惑的看著花易落。
“公子既然問了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了,找你查一個人,槿都都尉,溫炎。”
“姑娘玩笑了,我一個書生哪里來的那本事。”
文公子向花易落打著哈哈。
“怎么會呢,風誓堂堂主豈會這點本是都沒有?”
一聽到風誓堂文公子的眼神立馬就變得鋒利了。
“你是什么人!”
“需要堂主幫忙的人。”
花易落笑的和善。
“幫忙?我風誓堂做事從來都是有報酬的,從來沒有幫過任何人。姑娘怎么會找我幫忙。”
說完文公子玩味的看著花易落,手里拿著一柄扇子把玩著。
“我既然能來就一定是有籌碼的,公子只管放心。”
“如此,你便說說這溫炎哪里得罪你了,要我們風誓堂怎么幫你。”
文公子笑瞇瞇的看著花易落,無聊了這么久終于來了一個有趣的人。可以好好展一展身手了。
“查他最近頻繁往來的人,和近期入賬的官銀數額,有任何一處有異常都要告訴我。”
“不知姑娘姓甚名誰,如今居于何處。”
“花易落,住處還未定,過幾天我會再來找你。”
“那花姑娘...”
“咳咳...”
花易落被自己的口水給噎住了。
“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這三個字從你嘴里出來怪怪的。”
文公子淡淡的點了點頭,確實這個稱呼聽起來怪怪的。
說完花易落就走了。
“赫連文。”
花易落頓了頓,笑著向后面招了招手就繼續走了。
如此他們便算是朋友了吧,萍水相逢的朋友。
這時的她還不知道以后他們還會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故事。
“花易落,他同意了?”
上官流盼不確定的問,畢竟她們來的時候就沒有什么把握,而且林大哥還有別的事不能一起來。
花易落點了點頭。
“這么容易?”
“我和他說咱們有籌碼。”
花易落皺了皺鼻子。
“那咱們有嗎。”
“沒有。”
上官流盼:......
就這么草率,萬一他知道咱們沒有籌碼惱羞成怒了怎么辦。
花易落見上官流盼沒有再問什么就走了,絲毫沒有看見她那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用花易落的話說:交個朋友嘛,籌碼,早晚會有的,總之不會虧了他。
辦完事她們要趕去客棧和林憶寒匯合。
看著琳瑯滿目的街道,上官流盼有些心動。
“易落,咱們買些東西再回去吧。”
“你帶的銀兩不是已經用完了嗎?”
花易落狐疑的看著上官流盼。難道之前她是在騙自己?
“銀兩是沒了,但我有這個。”
上官流盼從荷包里掏出一塊通體透亮的玉佩。
這玉佩花易落認得,正是上官流盼的丞相爹每天不離身的寶貝。
“這不是你爹的心肝嗎。”
花易落一半調笑一半認真的說。
“是啊,這是我爹身份的象征。這你也知道我爹是有些私產的,說是以后給我當嫁妝。這個玉佩就是去錢莊取銀票和地契的憑證。”
上官流盼緩了緩繼續說:
“前幾天,我說我要去暮花祭。我爹就把這個給我了,說什么我已經大了,有些東西可以自己做主了。”
“哦。”
“客官,您打尖還是住店。”
她們剛走進客棧小二就上前來招呼了。
“找人。”
“您找什么人,只要是來過的就沒有我記不住的。”
那小二洋洋得意的說。
“身高八尺有余,一身黑衣,拿著兩把劍,帶著面具。”
“還真有這個人,他來定了三間房就又匆匆走了。”
“知道了。”
花易落看了一眼上官流盼手里的東西。
“二位去房間等吧,請跟我來。”
那小二十分有眼力勁的說,說完伸手要幫上官流盼拿東西。
上官流盼把東西給他,甩了甩手,這些東西真的夠分量,她的手都僵住了。
到了房間,小二把東西放在桌上說:
“二位有事盡管吩咐。我就在樓下。”
“嗯。”
上官流盼淡淡的出聲,她們哪來的那么多事,再者說就算有什么事,她們不會做嗎?
“上官你住隔壁還是和我一起。”
小二走后花易落過了許久才問到。
“可林大哥定了三間房,我賴在你這不好吧。”
上官流盼也有些猶豫,她是想和花易落一起睡,畢竟出門在外兩個人一起有個照應。但林憶寒又給她定了房間,她不想沒了對方的好心。
“嗯,那你還是去隔壁吧,順便把你的東西也搬過去。”
等上官流盼去睡了,花易落就坐在椅子上等林憶寒回來,可天都快黑了還是不見人回來。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晚,花易落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
拿著扇子就出門了,走了不到三里地就在一處破廟門口看見了昏迷了的林憶寒。
他就靠在一根柱子上,身邊有一攤血,用手一試,還是溫熱的。說明林憶寒暈倒在這里的時間不長,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花易落扶著林憶寒走了好久,可她終究是個女子,架著一個男人總會累的。在距客棧大概還有一里的時候花易落實在走不動了,可林憶寒的傷也不能耽擱了,看著不遠處有一個小醫館,她也就病急亂投醫的去敲門了。
過了一陣,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不耐煩的來開了門。
“什么事,已經亥時不接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