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刀光閃過,天線瞬間被劈成兩半,綠色血液從中噴射而出,池一極速后退,他知道這個怪物可能會暴走。
阿香不再瞄準天線寶寶的頭部,二是朝著怪物的身體連開幾槍,阿香見天線寶寶跪在地上,道:“快跑,他隨時有可能暴走。”
阿香邊死死盯著天線寶寶,一面急速朝著施工工地那里跑去,池一緊跟阿香的步伐,他不知道阿香想要做什么,但從她奮力向前的動作可以看出她有十足的把握干掉天線寶寶。
施工工地上拌好的水泥已經凝固,周圍是一摞摞白色和黃色的磚塊,在不遠處還停著一輛挖掘機……
“快,上挖掘機!”一個呼吸的時間阿香已經打開了挖掘機的門,池一開門而入,阿相似乎對開挖掘機有十足的經驗,她擺弄著車上的開關和把手的動作像是在彈一支鋼琴曲。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阿香低聲哼道:“來了!”
池一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朝車的前面看了看,倒吸一口涼氣,“怎么會變得這么長!”
朝他們迎面而來的并非天線寶寶的身體,而是那根肉天線,池一記得剛剛將它切斷,但是它在極短的時間內愈合,并且長了整整一倍,一張血盆大口朝著挖掘機的玻璃沖過來。
“好機會!”阿香嘴角露出笑容,她再次用熟練地動作操控著這輛挖掘機,這輛挖掘機像是已經調到最大功率準備飛馳而出的賽車,與此同時挖掘機上的鋼鐵手臂朝著血盆大口猛拍過去,那條金屬手臂像是一條猛龍,朝著長蛇拍打過去。
池一一面的審視著挖掘機的方位,避免撞上已經修建起來的墻體,一面打量著百米外天線寶寶的身體,令池一驚訝的是天線寶寶的身體已經急速萎縮,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又像是皮套演員準備脫下來皮套。
池一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水果刀,上面依稀殘留著綠色的血液,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就像警惕刀刃上的綠色血液一樣,他的潛意識的里告訴他刀刃上的血液絕對不能碰。
機械臂不斷拍打著猛沖過來的血盆大口,阿香道:“這么下去不是辦法,挖掘機的油量很快就會耗盡的,我們得盡快甩掉這個家伙。”
“我們利用這個墻體將這個血盆大口砸碎。”話音未落,發掘機已經出現在墻體的后面,阿香道:“池一,快去,把他引過來。”阿香抽出腰間的軍用匕首,充滿期待地將匕首遞過去,池一看了看手中殘留綠色血液的水果刀,肯定的點點頭。
池一握著雙刃背對著墻體,他想要繞過墻體,但是這張血盆大口很可能就在墻體的后面,如果是那樣就成了轉角遇到愛了。不但如此,立馬就會成為血盆大口的口中肉。
池一將所有可能遇到的情況在腦海中演示了一遍,斜著半只眼睛從墻體的邊緣看過去,似乎沒有什么危險,池一緩緩地邁步想要不發出一點聲音。
突然池一將軍用匕首朝墻體后面刺去,他預測了血噴大口可能出現的位置,緊接著池已的身體朝后仰著滑過,從剛剛的觀察來看,肉天線的進攻方式很像眼鏡蛇,在進攻時把口抬著老高,而脖子會耷拉在地上,這一場景和池一預想的大同小異,一道刀光閃爍,血盆大口像是失去了支撐力掉在地上,綠色血液噴射而出。
阿香聽到墻后傳來血液噴出的聲音,大聲叫道:“快躲開這堵墻!”
池一一個翻滾躲開了被弄塌的墻體,血噴大口被死死地壓在下面。池一感覺這肉天線還會再愈合,便將水果刀狠狠的切割幾下,并將水果刀插進肉天線中。
“池一,快!上車!”阿香將副駕駛的車門打開,池一奮力跳起,迅速鉆進挖掘機中,將車門緊緊關上。
挖掘機開的飛快,以至于不一會兒肉天線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阿香道:“這個怪物受傷不小,應該不會再追上來了。”
駕駛了一會兒,挖掘機緩緩地停下來,阿香道:“沒油了!”
池一推開車門,跳下發掘機,道:“我們找一家服裝店吧,衣服上太多那怪物的血液……”
雖然他們已經看不到那怪物了,但是阿香仍舊提著手槍,池一經過剛剛的暴力切割,手臂上的青筋慢慢消失。
“前面是一家百貨大樓,或許有我們需要的東西。”阿香眼前一亮,像是找到了寶貝。
池一跟隨阿香的腳步小跑過去,百貨大樓的鐵閘門關著,阿香有點不知所錯,但是池一并沒有太在意,淡淡地道:“有鐵絲嗎?”
一向爽快的阿香在這時候突然猶豫了一下,結巴著道:“有……有。”
她緩緩地拉開他的防彈衣,露出粉色襯衫,池一瞟了一眼,她注意到那個襯衫的左上角有一個紅色心形的口袋,阿香猶豫著從中掏出一個金屬制的東西,將它遞到池一手中。
那是一雙金耳環,還殘留著阿香的體溫,池一突然明白了她為什么將這金耳環放在那個口袋中,這應該是那個男人給送給她的求婚禮物,總之,著應該對她非常重要。
池一將耳環遞到阿香手中道:“這么重要的東西還是收起來吧。”
池一知道沒有這個金屬他們可能開不了這個卷閘門,但是他仍舊不想讓阿香感覺委屈,或許這是他對待一個人的底線吧。
池一朝著阿香笑了笑,道:“沒關系,我們還可以找下一個,下一個或許……”
話語被阿香打斷,“不用了,我知道我一輩子都是他的人,所以這個東西無所謂。”阿香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那是對待愛情至死不渝的笑容。
池一感覺之前那個爽快的阿香又回來了,笑道:“我這就去開門。”
池一開鎖的本事也是他母親交給他的,他想起小時候因為踢球把別人家的玻璃踢碎,他自告奮勇的買了一塊玻璃趁人家不在開了那人的房門將玻璃找人裝好在鎖上。以后發生這樣的是他都這樣,那人回到家便蒙了,感覺自己得了精神病,看玻璃一會兒是碎的一會兒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