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乞丐行兇
賀婆婆用帕子沾濕了水輕輕地為他擦拭著臉上的污漬。
洗干凈后發(fā)現(xiàn)這個這個小少年長著一雙好看眼睛,宛若星辰,雖臉蛋有些許消瘦,可不難看出這是個可愛的小包子,軟糯糯的。
“來,小軒把手洗干凈,等下就有白面饅頭吃了哦!”
“好的婆婆。”
紅彤彤的晚霞,輕輕地鋪在這一老一幼的臉龐上,十分溫馨。
兩人回到這清貧的茅草屋里,賀子軒懂事地搬來一張板凳扶賀婆婆坐下,賀婆婆坐下后緩緩地從上衣里面掏出用油紙包著的兩個白面饅頭。
“謝謝婆婆。”賀子軒接過饅頭便細細品味這來之不易的饅頭。
“婆婆你怎么不吃啊?”賀子軒歪著小腦袋天真地問。
“婆婆剛剛走了一段路有點累,想歇會兒再吃。”賀婆婆充滿疼愛地對賀子軒道。
“婆婆那待會兒你一定要吃哦,現(xiàn)在小軒去幫您熬藥。”
“去吧乖孩子。”賀婆婆看著賀子軒那歡快的小身影進去廚房熬藥,便拿油紙重新將手里的饅頭包好放進自己的上衣里。
賀子軒在這邊專心地熬藥,忽然聞著一股焦糊味,他以為是自己的要熬糊了,便掀開蓋子聞了聞,發(fā)現(xiàn)不是便又蓋上。
他發(fā)現(xiàn)這焦糊味越來越濃,還伴有噼里啪啦的聲音,他連忙丟掉手里的葵扇,沖出廚房,發(fā)現(xiàn)茅草屋頂已經(jīng)燃起了熊熊大火。
“婆婆!”他沖進廳堂去找婆婆。“婆婆!婆婆,你在哪里?”他快要急哭了,婆婆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還說他是上天賜予的最好的禮物。
“小軒,婆婆在這兒,婆婆眼睛被煙熏得看不清了。”
賀子軒聽見聲音在墻角發(fā)現(xiàn)了婆婆。
“婆婆,房子著火了我扶你出去吧!”
“婆婆年紀大了,小軒你快逃吧,你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婆婆!你說什么傻話呢,小軒一定不會拋下你的。”
說著吃力地扶起坐在地上的婆婆,小小的身影終于在房屋倒塌的那一瞬間帶著婆婆走了出去。
他把賀婆婆扶到安全的地方坐下,自己也因為體力不支有些虛脫。
“喲呵!還真的讓你們逃出來了。”
賀子軒一驚,是那些乞丐。今日他拿著所有積蓄上街給婆婆抓藥,他們便攔路打劫。賀子軒握緊了拳頭。
“你們想干什么?”賀子軒咬牙道。
“我們想干什么?你小子路過我的地盤不交保護費還叫兩個丫頭片子來打我們。哼哼。”
“大哥帶我們來當然是想給你一個教訓咯”這些乞丐笑著露出滿嘴黃牙十分惡心。
“今天你給我們哥幾個磕幾個頭叫一句爺爺我錯了,我們便放過你。”
“每人三個響頭一個都不能少,小子你識數(shù)嗎?哈哈哈哈”
一眾乞丐猥瑣地笑著。
賀子軒站在賀婆婆前面,惡狠狠盯著這一群人。
“你們是什么人啊,小軒別聽他們的,男兒膝下有黃金。”賀婆婆眼睛被煙熏的已經(jīng)看不見了,只好用手摸索著賀子軒。
賀子軒回過頭將手放在賀婆婆手里,安撫道:“小軒聽婆婆的。”
“那就好,那就好,乖孩子。”賀婆婆摸索著賀子軒的小臉。
有一乞丐不耐煩地拉開賀婆婆,另一個乞丐拉著賀子軒,講他們分開,
“老婆子一把年紀了屁話這么多。”說著就給了賀婆婆一耳瓜子。賀婆婆被打了一耳瓜子嘴唇緊閉,硬是不讓自己發(fā)出一個字。
“這年頭,不僅是小丫頭片子,連個老婆子都敢這么囂張。”乞丐頭子說著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拔出。乞丐頭子用這把匕首來回在賀婆婆的臉上輕輕地劃著,威脅道:“瞎老婆子,只要你讓你的乖孫給我們跪下,哥幾個就放過你們。”
“我的小軒是絕對不會給你們這些禽獸下跪的!”說著賀婆婆突然掙脫開來,摸索抓住乞丐頭子拿著匕首的那只手,乞丐頭子一臉震驚。
“小軒你給我聽著,要給我好好活著,活著就有希望!”說著便用力將那匕首用力沒入自己心口。
那乞丐頭子仿佛是受到了驚嚇,用力地收回手,失去重力的賀婆婆直接倒下了,從懷里跌出那用油紙包著的白饅頭滾到血泊中,那饅頭紅得驚心。
乞丐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手里的匕首,嚇得趕緊扔了,看著自己的右手滿是鮮血,又在自己臟兮兮的身上擦了擦,慌張道:“我沒想過要殺她的………是…她自己撞上來的,不關(guān)我的事………”
其他乞丐看到這一幕大喊一聲
“啊!殺人啦!”便四處逃竄地跑了。
賀子軒撲到賀婆婆身邊,嚎啕大哭起來。
“婆婆你說過你永遠不會像其他人一樣拋棄小軒的……”
“婆婆你起來呀!”
賀子軒看到旁邊的饅頭,用油紙顫抖地把它重新包起。
“婆…婆,你看,你饅頭還沒有吃呢,你起來別睡了好不好?”
旁邊的乞丐頭子看到這一幕眼睛里閃過一絲陰嗜,他重新?lián)炱鹉_邊的匕首,走向賀子軒……
乞丐頭子不敢看那賀婆婆的臉,一腳踢飛瘦弱的賀子軒,賀子軒的饅頭掉在他的腳邊。
乞丐頭子看著這饅頭十分扎眼。
“小子,過來把這饅頭給我撿起來,不然我就一把燒了這老婆子。”
“別……不要…不要燒婆婆。”
賀子軒嗚咽地顫抖著撿起乞丐腳邊的饅頭。
“給我吃了它。”
賀子軒一臉不可置信,抬頭瞪著乞丐頭子,一滴淚從他的左眼眶奪眶而出。那可是沾了婆婆的血饅頭啊。小拳頭緊緊握緊,指甲掐進皮膚里,他的嘴唇顫抖著。
“吃不吃?”乞丐頭子一只腳踩著賀婆婆匍匐著的背上。
“吃不吃?”見賀子軒沒反應(yīng),便又狠狠地踩了一腳。
“別……我吃……”他顫抖著拿著饅頭,慢慢地往嘴里送。
乞丐頭子看著一幕,逐漸變態(tài)地笑著。
吃完饅頭的賀子軒喉嚨里充滿了血腥味,他止不住地干嘔,卻什么也吐不出來。
乞丐頭子面容逐漸猙獰,舉起匕首超賀子軒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