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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過盡時

紙醉金迷

千帆過盡時 辛棄療 7102 2019-10-06 15:21:45

  趙瑾瑜和玉燕帶著郭彩云興奮的從沖繩一路玩到北海道,她們跑去奈良喂了小鹿,還在富士山腳下拍了半日的雪景,繼而去了東京銀座血拼一場,行程的最后是去北海道吃遍海鮮,又在露天的室外溫泉里跑的血脈通暢。

  郭彩云開心的像個孩子,見到什么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感覺跟在自己兩個閨女后面敞開了心。她們仨人玩的十分隨意,不計較,不趕程,在干凈清潔的異國沉靜下來,直到春節臨近才回到家中。

  今年的春節比以往冷清一點,玉燕就呆了兩天又飛回了歐洲,鄭廷揚也就是除夕晚上吃了個飯就走了。恢復了清凈的趙瑾瑜沒事就是窩在沙發上看看書、寫寫東西,郭彩云就是捧著電視看著小品和肥皂劇哭哭笑笑。悠哉悠哉的假期結束了,趙瑾瑜又開始了學校上課,公司工作兩頭跑的奔波,人像齒輪一牙扣著一牙運轉。

  不過乏味的生活中還是有點八卦奇聞存在,比如沈總的前夫突然時不時來公司獻殷勤,再比如聽說王清林剛結不久的婚姻又離了,整個人又恢復了夜店、美女的浪人模式。還有就是聽到玉燕隱晦的講述他倆分了,還是女方拋棄了他憑空消失,這個消息可是徹底高興壞了郭彩云,又開啟了鄭廷揚和郭彩云的復合大計。

  現在的鄭廷揚比以往更加不喜歡接到他媽的電話,聽著她在那頭一副預言者的姿態陳述桑榆的不堪,就像在他的傷口上撒鹽一樣。

  鄭廷揚找遍了桑榆的所有聯系方式,都不見了她的蹤影,彷佛一夜之間她把她存在的氣息一下就整理干凈了。原本,鄭廷揚計劃著等到桑榆今年畢業結婚,卻迎來了她的當頭棒喝,一下打空了他的規劃。

  那天鄭廷揚照例回到他在龍灣酒店包下的長居套房,等待桑榆周五下課的到來,心里還想著一會兒怎么修理這個幾天都不回他消息的妖精,直到午夜十分,桑榆都未出現。鄭廷揚打電話過去,那邊一直是關機狀態,他是縱容她的叛逆,不代表她要這么對他擺譜。

  大概是凌晨一點,暴躁的鄭廷揚突然收到了一個越洋電話,遲疑中接起來那邊傳來桑榆的聲音:“我要走了?”

  “什么走了,你要去哪里?為什么不接我電話?”鄭廷揚第一次暴怒地沖她喊。

  桑榆覺得頭皮一緊,她這次應該是真正惹怒他了:“我已經離開中國了,抱歉,我想要追尋我想要的生活。”說完這話,桑榆的內心一陣嘆息,越知道他的真心有時候她越害怕,如果只是一場交易多好?如果愛情沒有先來后到多好?沒辦法,為了陳科,她能瘋狂的傾注一身熱勇,即便他表現的像個懦夫。

  鄭廷揚平復了很久怒氣,才終于說出來:“你敢!”你敢離開我,你敢對不起我。

  “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勉強自己的內心。真的對不起。”

  聽著這句話說完,那邊響起了嘟嘟的忙音,桑榆的聲音像一瞬而過的電流,一下消失了。鄭廷揚反復的撥回去,均是無人接聽,最后他終于氣急敗壞的將手機摔向了地上,四分五裂。

  桑榆對鄭廷揚決然、果斷,她明明什么都沒帶走,但就像什么都帶走了一樣,鄭廷揚的愛情被丟棄進了一個枯井,他曾喜歡的女人一個又一個的背叛他、離開他,他內心憤怒的聲音在就像枯井里來回回蕩,纏繞著他。

  搜尋桑榆無果,鄭廷揚轉向了戒酒消愁,和著王清林、路野流連于Mclub。新來的領班知道他們都是年輕有為的小開,為了維系客戶關系開始討好的給他們領來一個個妖艷的陪酒女孩兒。鄭廷揚為了釋放變得來者不拒,碰到合意的直接領了上樓。

  路野算是比較潔身自好的,頂多也就是和撲在身上的女郎唱唱情歌喝喝酒,其他越矩的事都未曾做。但他沒想到揚哥會這么放縱自己,那個桑榆的離開看來對他打擊很大,他仿佛換了一個人,高傲輕蔑的看著一切事物,不再是之前禁欲嚴肅的樣子。

  此刻的鄭廷揚喝的臉色發紅,解了襯衫扣子翹著二郎腿倚在沙發上,一手搭在沙發后背上,一手揉著眼睛,聽著臂彎里的女郎甜膩的唱著歌,莫名的煩躁,起身斂了西服外套就要往外走。

  最近比較清心寡欲的王清林喝著酒間看著他面色不善的起身,心道他這是又煩躁了,默默嘆了口氣也跟著撤離了,叫了個服務員代駕準備回去。

  酒精倒是把他刺激的人異常清醒,王清林在后座開了窗,吹著夜晚習習微風。這些日子他被自己兒戲的婚姻攪得一團糟,孩子沒保住,父母傷心一團,他覺得太累了,工作都從沒讓他這么心累過。

  此刻已是晚上十點多了,繁華的市中心還依舊堵著。看著前面水泄不通的路況,王清林覺得和自己的心緒一樣,堵得發慌,為了分散注意力他百無聊賴的看著此刻還在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便開始猜想每個人下一步的動向。看著看著,王清林竟發現趙瑾瑜正坐在公交站的椅子上聽著音樂等車,與自己也就隔著幾十米的距離,于是他拿出手機給趙瑾瑜撥了電話過去。

  見她對來電遲疑了一陣才接起,接著傳來她客氣的聲音:“喂,有事嗎?”

  “你向左看。”

  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趙瑾瑜還是照做向左好奇的望望,然后就見王清林從車窗外半伸著腦袋,揮了揮手。接著電話里傳來他的聲音:“你過來,我送你回去吧。”

  “啊,太麻煩了,公交車馬上就來了。”她不太愿意麻煩他。

  “過來吧,順路。”

  行吧,趙瑾瑜于是向他的車去,從他開著的車后門做到他原來的位置,還有一點他之前的余溫。剛等趙瑾瑜坐下,路面堵著的車輛慢慢有點往前移動了,王清林笑著說:“你上來的真是時候。”

  趙瑾瑜也跟著笑笑:“是啊,好巧。”

  “你。。。。”王清林頓了一下繼續:“你今天怎么這么晚?”

  “哦,今天有晚課,所以晚些。”

  “現在工作學習兩頭跑,累不累?”

  “還好,課程沒有那么多。忙一點也好,就不會想太多。”趙瑾瑜輕飄飄的說完,就覺得自己多話,一不留意就說了心里話,尷尬的扯著別的話掩蓋:“晚上夜景還挺好看的啊。”

  王清林整了整身子問起她:“你覺得B地哪里的夜景最美?”

  “嗯?”趙瑾瑜有些疑惑,想了想:“好像都是差不多的。”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里的夜景一絕。”王清林突發奇想,有美景共賞的心意。

  “啊?”他的思維有點跳躍,趙瑾瑜想回家,剛要提議:“我還是…”未等說完,就被王清林的聲音打斷了:“兄弟,麻煩你幫我把車開到國泰大廈,今天代駕費我給你雙份。”

  趙瑾瑜不知所措的跟著王清林到了國泰大廈,有點徘徊不定,她不知道為啥對她平時還算比較冷淡的王清林怎么一下熱情起來。

  王清林倒是一下來了興致:“我帶你去頂層,這里是B地最高的樓,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的夜色。”

  趙瑾瑜跟著他上了電梯,隨著樓層節節升高,漸覺有點高度升高的壓迫感。到了樓頂電梯打開,一股清新的空氣鋪面而來,有點微涼的觸感。趙瑾瑜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果然不錯。

  “趙瑾瑜,你過來,看這里。”

  趙瑾瑜跟著王清林的召喚過了去,站在頂部的圍欄處向下張望。一片萬家燈火星星點點鋪散在城市的各個角落,五彩繽紛,同時存在著靜謐和紅火兩種狀態,她忍不住享受的感嘆:“真好。”

  聽見她的微嘆,王清林轉過頭看著她,只見微風拂過,吹動她及肩的發絲,光潔的面龐顯露在頂頭的白熾燈下,瘦下來的五官和輪廓更加立體,深邃的眼睛顯得明亮又溫婉。王清林不由得說出口:“趙瑾瑜,你變漂亮了。”

  這夸獎,接不動啊,趙瑾瑜內心腹誹,羞澀的掩飾:“啊,可能是因為燙了頭發看著不一樣吧。”

  王清林說完,也覺得自己這個話說的有點油膩和孟浪,急忙扭過頭說:“來這里不虧吧。”

  “嗯。”

  然后兩個人都安靜了,俱是趴在圍欄上看著下面的一切變化,尤其是車輛的燈光劃過,有一種《重慶森林》中快慢交錯鏡頭感,趙瑾瑜突然覺得這里眼下的B地有種優雅的姿態,她發自肺腑的感慨:“站的高了,真覺得自己的不開心不值一提。”

  “是啊,我不開心的時候就喜歡過來這里。”王清林接下她的話。

  聽到他如此,趙瑾瑜轉過身背靠圍欄:“你不開心的時候多嗎?”

  王清林深呼一口氣:“最近還挺多的。”說完摸出煙來點燃在嘴中吸了一口,看著趙瑾瑜說:“我有時候覺得你挺堅強的。”

  “我嗎?”趙瑾瑜有些吃驚,她一點都不堅強,她有一顆脆弱不堪的心:“我一點也不堅強,可能是因為我失去的太多了,但依舊還在活著的緣故,給你一種錯覺吧。”

  “不是這樣,我還挺佩服你的,還有揚哥,你們都不容易。”王清林敲敲煙灰說:“我上學時候還挺不喜歡你的,慢慢覺得你還挺不一樣的。”

  趙瑾瑜撲哧一聲笑出來:“你表達不喜歡還挺直白的,因為收作業?”

  “不止吧,你以前真的不算好看,還挺土的。我又是個外貌協會。”這么看來趙瑾瑜還算是潛質美女。

  尼瑪。趙瑾瑜滿臉黑線:“我給你個機會再重說一遍。”

  看見趙瑾瑜半笑著瞪著他,王清林馬上改口:“美女,我說錯了,你那時候是淳樸。”

  不得不長嘆一聲:“你傷害了我心律不齊的心。”

  王清林沒忍住撲哧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兩人又互相逗趣了幾句,王清林又開始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和揚哥怎么樣了?”

  趙瑾瑜微微一頓,幽幽地說:“就那樣唄,你都看到了。”

  “那以后。。。。”

  “沒有什么以后吧。”趙瑾瑜覺得今天被他插了好幾刀,也馬上笑著回擊:“聽說你離婚了?怎么回事啊?”

  “感情不和唄,倆人不搭。”王清林回想起有點傷感:“可惜了那個沒出來的孩子,攤上我們這么不負責任的父母。”

  這。這。這。趙瑾瑜有點無措:“對不起。”她沒想到孩子不在了。

  “是我該。”

  趙瑾瑜拍拍他的肩膀:“不要有太大壓力,可能孩子也沒想好要不要來到這個世上,等他想好了,你也準備好了,他自然會回來的。”

  王清林定定地看著她沒有說話,又掏出第二根煙放在嘴上,準備點燃時就聽見趙瑾瑜說:“少抽點煙吧,對身子不好。”

  “趙瑾瑜,你不覺得你太乖了嗎,太乖了就會讓人覺得沒有個性。”王清林皺皺眉。

  他這話讓趙瑾瑜竟不覺得生氣,微笑著問他:“什么樣算是個性?”

  王清林說不清,至少他接觸的桑榆就是有個性的,揚哥也喜歡這樣的。王清林想了想說:“張揚,大膽,驕傲勇敢,無所顧忌,任性?”

  趙瑾瑜聽明白了,倚著圍欄仰起頭看著天,微微嘆息:“你說的都是我沒有的,我也沒辦法活成他喜歡的樣子。越怕失去,就越不敢任性吧?不過說實話,我覺得我在他面前是最勇敢的,現在看來卻顯得很卑微。該怎樣就怎樣吧,我現在想為自己好好生活。”

  她的一席話音落下來,王清林所有所思的看著趙瑾瑜,她確實不是他們的審美上喜歡的女人,但不可否認,她是一個好女孩兒,但是太懂事兒的女生總會被人忽略她們的感受。

  倆人便誰都不繼續開口說話了,又是靜靜的站著不再說話,直到夜晚的涼意吹來,王清林才開口:“我送你回去吧。”

  到了地點,看著趙瑾瑜下來車,王清林有點抱歉的開口:“趙瑾瑜,我今天要是有冒犯你的話,對不起。”

  “沒有,也希望你能釋懷,人生很長,別為難自己,回去早點休息,再見。”趙瑾瑜和王清林告別后,進到屋里看見郭老師就坐在沙發上等著她,見她回來馬上說:“瑾瑜今天這么晚啊,趕快回房間睡覺啊。”說完有點開心的緊忙回了自己的房間。

  趙瑾瑜被弄的一頭霧水,今天郭老師怎么了?準備換上睡衣洗漱一下睡覺,剛打開燈就看見床上突然一個人暴露在燈光下,登時嚇了一跳:“啊!”

  鄭廷揚閉著眼小憩,被燈光和驚嚇聲弄醒了,看見趙瑾瑜不耐煩的翻個身,悶聲說:“你回來了。”他實在不知道去哪里,就回來了。

  趙瑾瑜沒回答,兩米遠的位置就能聞見他身上香水和酒氣混合的味道,轉身到柜里拿了睡衣去衛生間洗漱,之后就去到客廳的長沙發上睡了。

  鄭廷揚睡得舒服了出來,就看到趙瑾瑜趴在沙發上劈里啪啦對著電腦在敲著字,聽到他的動靜回頭看了一眼就繼續轉回電腦屏幕上。鄭廷揚見對他又是這副樣子,也不管她,洗漱妥當直接拿了車鑰匙準備走了,剛走到門口就見郭彩云提了早點回來:“兒子,你這是要出門?”

  “吃了早飯再走吧,你看我買了這么多?”

  “不了。”鄭廷揚沒心情,直接拒絕,揚長而去。

  自始至終,趙瑾瑜都沒有回頭看一眼,郭彩云見他倆這個樣子,微微嘆氣。

  鄭廷揚走后,又繼續是工作、夜店的生活模式,另外一邊是繼續打聽桑榆的去向。

  整天這樣的生活,也讓鄭廷揚很疲憊,也沒有更好的消解方式。

  鄭廷揚忍受不了包房的嘈雜,出來抽個煙透口氣。就看見一對男女撕扯著扭扭捏捏的樣子,男的還上下其手,鄭廷揚見慣了這種場合,掃了一眼也并未多多關注。慢慢發現男子有點急切,女子有點不情愿一直推搡,男的便開始有點憤怒,直接一個巴掌拍了過去,叫罵了一聲“表子”,然后提起被打倒在地的女子衣領就要拖走。鄭廷揚這才來看清女子的面貌,有點像是桑榆,本來就酒精上頭的他扔了煙直接過去對著男子就是一拳把對方打了個趔趄直接流了鼻血。

  “媽的,你干嘛的。”男子捂著鼻子嚷著,見對方比自己高大,氣勢略慫。

  鄭廷揚蹲下看著女子,微微失望,不是她,只是長得相像幾分。

  男子不知道他干什么,繼續嚷嚷:“你打我干嘛。”

  “沒看見她不愿意嗎?”鄭廷揚起身看著這個比自己低了一頭的男生說到。

  “她怎么不愿意,我花了錢包她的,你說是不是!”男子指著從地上起來的林盈盈質問。林盈盈滿臉委屈,讓人柔弱心疼:“不是這樣的,你弄錯了。”只是讓她陪酒,沒有其他的。

  鄭廷揚突然不想理了:“你們去找保安說一下吧。”轉身要走時,就被女孩兒拽住了衣袖:“求你幫幫我,我害怕。”

  見她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還有著類似桑榆一樣的面龐,他還是從了她的意思,攥住她的手腕帶著她離開并送到外出的門口說:“早點回家,這里不適合你。”

  那天的小插曲鄭廷揚并沒有記在心上,未曾想到一個星期后領班帶了她過來。林盈盈確實漂亮,在幾個女郎中最為突出。她的出現讓在場的幾個人都有點吃驚,大家頻頻回首看著鄭廷揚,許修修扭頭悄悄對路野說:“那個長得很像那誰呀。”

  鄭廷揚坐在那里打量了一下林盈盈,并未動作,算是想清了那晚是什么起因,見她不住的往他的方向看,鄭廷揚也不接著她的目光,低下頭翻看著手機上的信息。過了一會兒,那個女孩兒徑直坐到他身邊,主動開口:“那天謝謝你。”

  “嗯。”鄭廷揚頭也沒抬繼續專注手機上的資訊。

  “鄭總,我敬你一杯酒,表示感謝,”林盈盈討好地舉杯。

  “放那里吧,我今天不想喝酒。”晚上他還要處理一堆事情,不能喝酒,跑這里來純屬因為自己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林盈盈表現乖巧,看他對自己不是很熱情,就靜靜的坐在他旁邊,樣貌清純。她確實漂亮,但是沒有桑榆那種清冷的氣質,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鄭廷揚翹著二郎腿一下一下地晃動,專注看著今天的財經資訊,不覺皺眉,想著把AGAME拆分獨立上市的事。思考間伸手去夠茶幾上的水,沒想到手指碰到一雙纖細潤滑的手,鄭廷揚抬眼看去,自己取水的手正覆在她的手上。

  林盈盈本是看他有喝水的需要急忙服務,未曾想有這種插曲。她抬眼羞澀的望著他,但是眼睛帶著期待的光,不躲閃。

  真的像,真的像桑榆,尤其這雙眼睛,像貓兒一樣。鄭廷揚停住了,抽回手,半笑不笑的掃視著她,“要不,去樓上?”

  林盈盈一下就臉紅了,她自然知道樓上是什么地方。要抓住這次機會的,一個年輕有為的帥氣的有錢人,有誰不愛呢?她媽媽總說她要努力釣個有錢的金龜婿,這是個機會嗎?那天他幫著自己擺脫那個猥瑣的男人,今天又遇到他,這算不算是一種緣分呢?

  思維略一掙扎,她羞紅著臉點點頭。過了一會兒二人在其他人的注視中相攜離去。

  后面偶爾得知鄭廷揚來,林盈盈都主動申請過來,一來二往中,倆人漸漸成了固定的關系。林盈盈并不滿足于此,她得到他的電話之后,也開始不斷給他發些短信聯系,鄭廷揚的態度就是不搭理不排斥的默認。原因很簡單,這個林盈盈除了外貌上和桑榆比較像,別的方面也有相似的地方,她也是藝術生,不過學習跳舞,難怪她。。。。,她說她家庭困難才做陪酒的,在林盈盈若有若無的透露中,鄭廷揚不自覺把她當成了桑榆的替代品。但是如果說投入,鄭廷揚確實沒有,他對于她和她分的還是很清的。

  為了顯示自己對他的一往情深,林盈盈和他關系穩定了一點,馬上辭了夜場的工作,專注在他的身上。

  就這樣,沒了桑榆,來了林盈盈。

  這天是宋元的生日,他們幾個老爺們聚在一起給他慶生。不過男人的話題,說著說著就到了女人身上。喝到憨處,許修修突然八卦問起路野:“我覺得小燕子挺好的,你咋還跟人家分了,我覺得你的初戀也挺一般啊。”

  鄭廷揚聽到說自己的妹妹,也維護說:“我妹長得也是數一數二的漂亮,我看她之前追你追的挺緊的,沒想到你小子始亂終棄。”當時知道他倆分手這個事,鄭廷揚還找路野理論過。是啦,玉燕是他的親妹妹,別人對不起她他作為哥哥自然挺身而出,但是他對趙瑾瑜不也是做著同樣的事嗎,只是他竟不覺得惡劣。

  路野將面前的白酒一飲而盡,雙眼通紅地說:“我對不起她。”

  宋元深有感觸:“人這一輩子,能遇到那個陪你一生的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修修你算是我們幾個中幸福的啦。”

  許修修連連擦汗,他這個表哥婚姻失意后的狀態就像一個老媽子,說點話就是肉麻的傷春悲秋,不過細想也是,這一桌的幾個男人,離的離,女朋友跑的跑,只有他還在甜蜜的供著家里的女菩薩。氣氛一下被宋元推到娘們唧唧的氛圍中,許修修趕忙圓場:“誒呀,我錯了,我不該提燕子哈。我自罰一杯。”咕咚咕咚喝完,又開始繼續問起鄭廷揚:“揚哥,我發現你挺喜歡黑長直這款啊,就像最近的盈盈,哈哈。”

  “我不喜歡這款。”鄭廷揚擦擦手回答:“只是她恰好像桑榆。”他聊起桑榆并不避諱。

  “我一直沒看出桑榆的魅力是啥?”王清林在旁邊突然說起來。

  “桑榆她像小野貓,又驕傲又率真,渾身帶刺,特別能激起人的挑戰欲。”鄭廷揚玩世不恭的說出來這話,竟能聽出認真的情緒。

  “那趙瑾瑜呢?”

  聽到王清林這么問,路野和許修修都頓住了,鄭廷揚的感情有點復雜,趙瑾瑜對他們來說像是嫂子,又不像,位置比較尷尬。

  鄭廷揚顯然也沒想到問及她,不假思索的回答他對她一直的印象:“她啊,她像狗,老實忠誠。”

  忠誠?對誰忠誠,對他嗎?

  鄭廷揚說完,全場頓時尷尬起來,其他人面面相覷,許修修硬著頭皮活躍氛圍,適時的反應一下:“哈哈哈哈”后面的“哈”音未落,就看到王清林一臉嚴肅的看著他,馬上抿嘴閉了回去,這是怎么了?

  王清林頭一次為趙瑾瑜覺得不值得,也突然覺得他們這幾個男人都很讓人一言難盡,忍不住對著鄭廷揚說:“你最該知道,她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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