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老板剛才差點被女子所殺,一時大驚失色,整個人都坐在了地上,其它幾桌的客人哪還敢在此逗留,匆忙的便離開了。
“姑娘,將她帶去見官吧,她腦子肯定有問題,不要任由她害人了。”茶老板見靈畫打昏了女子,漸漸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老板,先看看情況吧,這些銀子你先拿著,就算我代她賠給你生意的損失費吧。”
茶老板接過了銀子,臉上洋溢著欣喜的笑容,開口道:“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他連忙向靈畫感激了一番,回到茶攤子收拾了起來,慕容飛注視著靈畫,突然向她行了行禮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公子不必客氣,我只是舉手之勞,你不是有要事嗎?還是先去辦吧。”靈畫笑道。
“那好,姑娘,還望留下芳名,兩次救命之恩,我好銘記于心。”
“公子客氣了,小女子靈畫,公子呢?”
“靈畫,好優雅的名字,在下慕容飛,有幸承蒙姑娘相救,我很感激。”
慕容飛這番話,令靈畫輕輕一笑,她開口道:“別感激啦,你路上要小心點。”
“好的,靈畫,你也要小心點,這姑娘剛才之舉實在瘋狂,恐怕腦子有些問題。”
靈畫聞言點了點頭,眼見慕容飛從自己的視線里慢慢走遠,她心里不禁有些顫動,而且反應越來越強烈。
“我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我喜歡那位公子嗎?不行,我的心里只有恩公。”靈畫有些不知所措,連忙坐下來喝了一杯茶。
頃刻,瘋狂的女子漸漸地睜開了雙眼,她環顧四周,開口道:“我這是在哪?”
“姑娘你醒了,難道忘記剛才發生什么事了嗎?”靈畫向她遞去一杯茶問道。
女子晃了晃腦袋,腦海中浮現出剛才之景,她瞬間一怔,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
“我,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會變成這樣,我怎么會......”女子低下頭哭泣道。
靈畫見她哭了起來,不知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忙握著她的手道:“姑娘,你不要再哭了,剛才之事一定并非你的本意。”
女子撲在了靈畫的懷里,止住了眼淚開口道:“這位姐姐,我叫傅艷紅,一直以來我和母親相依為命,誰知母親五天前去世,我莫名其妙的變的很瘋狂,本來都能克制住自己,今日竟然無法克制,以后我定會再發作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
靈畫聞言覺得傅艷紅著實可憐,不過她覺得十分詫異,世上哪有這種瘋狂的病?
她將傅艷紅安慰了一番,同時用手貼在其后背上,靈畫只覺得傅艷紅確實有病。
此病普普通通的大夫是看不出來的,與其說有病,不如說是中邪。
靈畫心里一時猜測道:“她肯定服用了邪物,這該如何是好呢?如果一天內還好,如今已經病入血脈,連我也沒辦法為她驅除。”
雖然靈畫無法為傅艷紅救治,但是還是能讓她克制體內的邪氣一個月。只見靈畫手上冒著淺淺的光芒,輕輕地打入她體內。
傅艷紅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仿佛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這個是正常的,因為她病入血脈,如今靈畫發功令她克制住了邪氣。
可是僅僅只有一個月,靈畫想要幫人幫到底,在這一個月想到辦法為她救治。
“好奇怪,剛感覺身體有些壓迫感,如今渾身輕松,好舒服啊!”傅艷紅浮著笑容道。
靈畫笑道:“姑娘,那你的病肯定是好了,不需要再擔心了。”她不想這一個月讓傅艷紅難受,便對她說了一句善意的謊言。
“不知道姐姐如何稱呼?你肯定是我的福星,因為你在我的病不知不覺就好了。”
“你叫我靈畫好了,你的母親死后,不知往后你該如何生活呢?”靈畫關心道。
傅艷紅聞言嘆息著,同時開口道:“母親臨死前才跟我說我爹依然尚在,我恨我爹,因為他拋妻棄女,從小我都沒見過他。”
靈畫不禁搖了搖頭,她未曾享受過人世間的親情,但是心里十分明白,一個男人有責任照顧自己妻女,怎能拋妻棄女,還對她們不聞不問。
“艷紅姑娘,那你想去找你爹嗎?”靈畫拉著她的手說道。
傅艷紅抿了抿唇,遲疑了片刻道:“不管怎樣,他都是我爹,我得去找他,我想問問他,為什么當年拋棄我娘和我?”
靈畫點了點頭,繼續道:“艷紅姑娘,不知你爹在何處?我陪你去吧。”
“姐姐真好,有姐姐做伴我,一路也不會孤獨了,我爹就在東街。”傅艷紅很喜歡靈畫,打心底將她當成了自己的親姐姐。
靈畫也非常喜歡她,心里卻有些發愁,僅僅一個月的時間,不知如何救治她!
一會兒,兩人離開了茶攤,路上說說笑笑的,相處的非常融洽。
......
再說慕容飛歡歡喜喜來到茅草屋,本以為能給香瑤一個驚喜,想不到卻毫無一人。
“香瑤去哪了呢?莫非跑去長亭等我了吧,我還是先在附近找找看。”
慕容飛自言了一句,他跑出了茅草屋,四處張望,卻不見香瑤的蹤影。
“她肯定是去長亭了,我得趕快過去。”慕容飛打定主意,急忙的往長亭走去。
一路上陽光照耀,慕容飛的額頭不知不覺冒出了熱汗,他用袖口擦拭了一番,轉眼間看到不遠處有只女人的繡花鞋。
這繡花鞋對慕容飛來說非常熟悉,因為這是香瑤的鞋子,她怎么會落下一只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