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把錢給我。”穆清瀾聞言走出,絲毫沒有在意賬房的態度,只要錢到手就行了,畢竟她也沒那個必要去管旁人對她的態度。?
然而賬房先生聞言卻微微一笑,一本正經地拿出一沓厚厚的賬本,煞有其事地拿出一桿毛筆,沖穆清瀾道:“小姐先別急,四少爺雖然發話了,但老朽還是要記錄一下。”
聽到這話,豆蔻神情不禁微微一變。
要知道,往日每當賬房先生說出此言時,就意味著他要找理由克扣、拒付她們這些婢女們的錢銀了。
只是就連豆蔻也沒想到,賬房先生面對穆清瀾居然還敢如此,真以為她家小姐好欺負了?
一旁的蕭江安靜地注視著這一幕,一言不發,畢竟他在此的職責只是保護穆清瀾,其他穆府上下事宜與他無關。
穆清瀾望著賬房先生的舉動,眉梢微微一挑,仿佛是在疑惑賬房先生此舉用意,心底卻是暗暗冷笑起來。
她很清楚,偌大的穆府之中,對她口服心不服之人甚多,她本也無意與這些下人們計較,可若是有人敢犯到她頭上,就另當別論了。
三人只見賬房先生刻板生冷的公事公辦道:“敢問小姐,你拿著二十萬金幣要作何用途?可有規劃?最終如何保本?”
“怎么?什么時候,主人定下的事情,還需要向下人匯報了?”穆清瀾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反而輕笑間便反問道。
“小姐此言差矣。”賬房先生聞言立時搖了搖頭,一臉得逞的笑意,他早就料到若是他有意阻撓,穆清瀾定會用身份來壓他。
可他是什么人?能掌管一府賬目數十年,自是經營有道,為人處世另有章法。
要是他這么簡單便被嚇住,那這幾十年的賬房先生還真是白當了!
穆清瀾只見賬房陰冷一笑便端起架子刻板起來:“老朽為將軍府管理賬目數十年未曾出現錯誤,憑的就是一絲不茍,只有這樣才不服老將軍的重托,還請小姐如實告知。”
聽到這話,穆清瀾臉色不禁陰沉了些許,小小一個賬房,居然敢拿她的爺爺來壓她,難不成他以為管錢了錢就都是自己的了?
豆蔻看著這賬房先生氣得臉頰鼓成饅頭,實在太可恨了,平日里克扣刁難他們這些下人也就算了,如今竟然連小姐也來刁難,如果不是她地位低,都想沖上去狠狠抽這賬房先生兩個耳光了。
蕭江聞言也是目光冰寒,心底對這位賬房平添幾分不喜,但卻沒有動作,而是看向了穆清瀾,國子監內的那一幕他沒有親眼見到,今天他倒要好好瞧瞧穆清瀾是如何解決事情的。
穆清瀾看著賬房先生眼睛微瞇,這擺明了刁難她,若是她沒猜錯,此時無論她說什么用途,都會被反駁回去,這賬房根本就是在故意扯皮刁難。
見三人聽到自己的話皆沒有言語,賬房先生不禁高昂起了頭顱看著穆清瀾,眼中帶著濃濃的得意。
區區一個廢物,還想要從他手里拿走二十萬金幣?簡直是做夢!
要知道,這二十萬金幣只要多給他些時間,好好做做賬簿,起碼能克扣掉其中兩萬金幣。
可若是拿給穆清瀾揮霍掉,他可是一個子都得不到。
穆清瀾見賬房得意的模樣,心頭更是冷笑十足,小小一個賬房先生,這些年在她穆家撈得油水也不少了,好好瀟灑的活著不好么?還跑來對付她?真是嫌自己命長。
這般想著,穆清瀾便轉頭沖豆蔻輕聲耳語起來。
豆蔻聽著穆清瀾的話語不禁眼睛一瞪,旋即點了點頭,走到蕭江身旁對他輕語。
蕭江聽完也是同樣的反應,轉頭看了穆清瀾一眼,嘴角微勾,這女人膽子倒是真大,但這樣做又有何意義?
賬房先生見三人竊竊耳語,面上卻依舊得意不已,心底更是有恃無恐,把握十足。
然而就在這時,蕭江忽然一步邁出,向賬房先生走去,高大頎長的身形威逼而近。
“你,你要干什么?”賬房先生見蕭江逼視著自己,心頭頓覺不妙。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道理他還是懂的,若是這位將軍府小姐被自己氣到,真讓人動手,縱使事后他找人說理懲治了穆清瀾,他這把老骨頭也得遭罪一回啊!
蕭江不言不語,直至走到賬房先生身旁,忽然出手,一把抓住了賬房先生的手腕,微微用力按了下賬房的麻筋,頓時賬房手腕一酸,賬簿掉落在地。

時也運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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