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兩人,都是用毒的高手,林平并不敢直接接觸他們的尸體。老者的尸體,剛剛把中年人毒死,林平可不想步他的后塵。
撿了幾根樹枝,林平將老者身上的東西全部都挑了出來。以同樣的方法,林平再將中年人帶著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
“這下發財了!”
林平搓著手,也算是陰差陽錯。遭遇了一場危機,不想最后贏家竟然是自己。
老者的身上藏著許多瓷瓶,全是各式各樣的丹藥,好在瓶底之下用小字標注著,不然林平還真不敢隨意用。中年男人身上的東西不多,只有半張羊皮圖,還有幾份用紙包好的粉末。林平不知道粉末是什么,但他猜測應該不是好東西,能讓中年男人隨身攜帶的,大概率是毒藥。
老者的身上也有半張羊皮圖,林平將羊皮紙拼在了一起。他的心中有些預感,老者和中年男人拼得兩敗俱傷,應該是為了這一張地圖。
地圖的一角是清河縣,也就是劉辰現在所在的地方。中心的一個紅點特別顯眼,紅點上寫著“藏經”二字。
林平回憶起剛才老者和中年人的對話,隱隱覺得此處藏經的地方非比尋常。順著他們的話往下想,此地應該有絕世武學的存在。
林平將羊皮紙收了起來。老者的遺物中,有一個瓷瓶下面寫著化尸水。林平將化尸水倒在了老者和中年人的身體上,隨著一陣青煙,兩人在世上的最后一絲印記也被抹除。
只知道老者名叫宋青玄,還不知道中年男子的名字,但林平心中篤定,此二人肯定都是為禍一方的狠人。老者有很大的概率是從縣衙中逃出來的,而中年人和老者是一丘之貉,自然也不是簡單的角色。
就是不知道十月初七,此二人要謀劃什么。但是他們的計劃出了變故,中年男人在日子之前對同伴下手了。
收拾完殘局之后,林平離開了現場。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林平思索之后,順著山道走到了一塊巨石下,靠著巨石睡了一夜,第二天天亮,林平起身趕往縣城。驢車還在山腳下,林平起得這么早,也是怕驢車被人順走。現在中年人死了,驢車已經成了無主之物。林平準備進城,去中年人的宅子看看。雖然屋權和地權林平沒法動,但中年人家中的銀錢,林平還是可以取走一些的。
進了清河縣,林平依著記憶,來到了中年人的宅子。
宅子的主人已經死了,林平拿出了鑰匙,直接打開了大門。
中年人的家中值錢的物件不多,現銀倒是有一些,足足有幾十兩。林平將各處都翻找了,確定沒有暗格之后,才停止了尋找。此處宅子倒是不錯,可惜林平不敢久留。畢竟宅子是中年人的,也不知會不會有江湖上的兇徒尋上門來。
林平正準備出門,就聽見遠處傳來了喧鬧聲。
“就在這,我看到他進巷子了。”
聲音林平十分熟悉,是靈樟村地主家的管事劉二。
劉二怎么會在這?
林平疑惑,偏頭在門前一看,只見劉二帶著一大隊衙役,正往林平所在的地方而來。
劉二和縣衙的衙役來勢洶洶,速度也很快,林平探頭出去的時候,正被劉二看見。
“就是他!”
見到了林平,劉二大吼一聲。對著身旁的衙役說道:“諸位大人,就是他,就是他和縣衙通緝的人在一起。”
劉二的話一出,林平馬上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在破廟的時候,林平雖然抓住了機會逃離,但還是被人看見了蹤影。
想到這里,林平轉身,想要直接逃跑。劉守仁在當地頗有權勢,一旦進了縣衙,說不準會走通關系來害林平。
見了林平轉身,衙役大喝道:“賊人休走!”
林平心中再次一冷。還沒定下罪名,對方就已經將自己定性為賊人了,真進了縣衙,怎么還說得清?
想到這里,林平逃跑的心念更加堅定。剛一轉身,卻見身后一張大網,直接向劉辰身上籠罩了過來。
兩名衙役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林平的身后,此時兩名衙役抓著一張大網,牢牢地將林平網住。其余衙役見狀,趕緊抓住時間沖了上來。還沒等林平起身,數名衙役就按住了林平的手腳,控制住了林平的行動。
衙役們抓人,怎會不事先計劃周全。在捕頭見到巷子的一瞬間,就做好了準備,防止賊人從后巷逃走,早就派了兩人手持捕網往后繞了過來。林平沒有防備,一個照面的功夫,就被眾衙役拿下。
劉二見了大笑,那日被林平打了幾鞭子,劉二一直懷恨在心,可惜帶著一眾奴仆還是沒抓到林平,反而遇上了個強悍的老者,一行眾人全部被打成了重傷。只有劉二帶著地主劉守仁先行跑路,才沒落得傷筋斷骨的下場。劉二本以為林平傍上了靠山,從此再也沒有了報仇的機會。沒想到進城買藥的時候,見到了城門口的告示。縣衙通緝的老者,不正是將他們打成重傷的人?
說來也巧,在劉二前去報官的時候,正遇上了進城的林平。天大的機會,劉二怎會放過?暗暗跟蹤林平,尋到了林平的位置,劉二馬上將官兵領了過來。
林平被衙役按在了地上,動彈不得,劉二走上前,一腳踩下,笑道:“養不熟的白眼狼,你以為傍上個反賊,就能至此翻身了嗎?”
衙役取來繩子,將林平五花大綁了起來。
老者的身份,林平雖然知道得不多,但有一點林平清楚,一旦和老者扯上了關系,必定是有死無生。
“大人,冤枉啊!”
林平叫屈,卻聽見捕頭喝道:“冤枉!我們手下抓的人,沒有一個不是這么說得,等到了刑房,見了老虎凳,看你還招不招。”
衙役開始搜身,等林平身上的瓷瓶和布包被搜出來之后,捕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尋常的人,怎會有如此多的丹藥?此人身上帶的東西,和在縣衙逃走的老者一模一樣,就算他再怎么狡辯,在鐵證面前,也沒有任何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