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曹元淳擺平這件事情,溫倫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不必言說,溫倫和曹元淳之間已經達成了默契。
得知了殺手是誰,溫倫也就心中有數,不至于兩眼抓瞎。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溫倫也就不再留在曹府。出了曹家的大院,叫上了林平,兩人一起離開了曹府。
出了曹府之后,溫倫說道:“我已經和曹元淳說了,你們的恩怨就此為止。”
林平聽了之后,馬上就明白了溫倫的意思。笑道:“多謝溫捕頭了。和他的恩怨,我從來就沒放在心上。只要曹家不再惹事,我何必和他們過不去。”
二人走過了街道,到了一處巷子,穿過了巷子,就是鳳陽縣的縣衙所在。
就在二人走到巷子中間的時候,一名老者咳嗽著,從墻角轉了過來。老者的身形傴僂,雙眼看著地面,沒有抬頭。
溫倫停下了腳步,伸手攔住了林平。林平察覺到了異樣,也隨之停了襲來。
老者咳嗽了兩聲,直起了身子,看了溫倫一眼,臉上露出了笑容。
“你果然來了!”溫倫沉聲說道。
老者大笑,說道:“溫捕頭慧眼如炬,果然無論我怎樣偽裝,都瞞不過溫捕頭眼睛。”
“和你殺人的手法比起來,你的偽裝實在是太拙劣了。”
聽著兩人的話語,林平馬上就明白了,眼前的老者,就是前些日子刺殺自己的農戶。
金元生搖了搖頭,也不再偽裝,直起了身子,將竹子拐棍扔在了一旁。蒼老的外表,也依然掩蓋不住他一聲的殺意。見了溫倫將林平擋在了身后,金元生一笑道:“溫捕頭如此護著他,想必你們的關系不一般吧?”
溫倫沒有回答,而是抽出了腰間的佩刀。
“柳厚才都死了,你還要殺我?”林平問道。
金元生冷哼了一聲:“柳厚才的死,是因為他太聒噪了。至于你,我收了錢,你就必須死。”
殺害柳厚才,對金元生而言是一個意外。柳厚才本是雇主,但是在金元生第一次刺殺失敗的時候,柳厚才的態度讓金元生暴怒,索性直接將柳厚才殺了。不過既然收了柳厚才的銀錢,該做的還是應該做到位。
林平深吸了一口氣,知道今日的事不可善了。伸手一摸,匕首落在了手中。
金元生見了林平的匕首,臉上露出了一些喜色。眼力非凡的他,一眼就看出了匕首的品質不凡。
“如此神兵,跟著你倒是可惜了!”
金元生動了,消失在了原地,眨眼的時間,就越過了溫倫,出現在了林平的身后,一柄閃著寒芒的匕首落在了手中,向著林平的咽喉刺去。
速度是如此的快,林平看到了一抹虛影,就感受到了身后傳來巨大的危機。千鈞一發,林平快速做出了反應,反握著匕首,快速轉身向著身后迎了上去。
當!
一陣金鐵交擊的聲音,林平的匕首和金元生手中的匕首交錯而過。第一招算是被林平擋下來了。借著一招的空當,林平向后退了數步,遠離了金元生。
一招之后,金元生有些詫異。林平能從他的手中躲過一次,可能是運氣,但是躲過了兩次,那就不是運氣了。手中的匕首,在一擊之下竟然產生了一道口子。金元生的心中更加的詫異。他的匕首,已經是世間少有的利刃,沒想到正面交鋒,竟然還比不過林平手中的匕首。
金元生的速度是如此的快,溫倫先前根本來不及阻攔。見林平擋下了一招,溫倫松了口氣,對林平說道:“他的輕功很厲害,我們一起上。”
林平點頭,雖然擋下了金元生的一招,但是林平的心中明白,以他的實力,還遠遠不是金元生的對手。
看著漸漸逼近的兩人,金元生冷笑了一聲。縱橫天下多年的他,看對面的兩人,就像是看淺水之中的蝦米。可笑不自量,竟然還敢和他動手。雖然他的目標是林平,但是溫倫自己找死,也就怨不得他了。
溫倫和林平漸漸地靠近,在臨近了金元生之后,溫倫一躍上前,到了金元生的身旁。揮動了手中的大刀,攻向了金元生的要害。金元生揮動著匕首,輕易就將刀擋了下來。但是溫倫的刀法奇異,刀勢綿延不絕,如同潮水一般向金元生襲來。
金元生有些詫異,只得揮劍繼續抵擋。令他有些驚奇的是,溫倫的刀法,一看就出自名家。揮刀之間,對他產生了強烈的壓制,竟然讓他只能抵擋,難以分神反擊。
‘難怪此人能在這一片闖出威名,沒想他區區一個捕頭,竟然身懷如此精妙的刀法。’
林平見溫倫已經纏住了金元生,明白自己的機會來了。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林平閃身到了金元生的身后,直接刺向金元生的后心。
金元生沒有回頭,但卻好似背后長了眼睛。一枚黑色的鋼珠出現在了金元生的手中,反手一彈,鋼珠飛射向了林平的手腕。巨大的力量,打在了林平的手腕上,林平手中的匕首直接脫手,右手也無力地垂了下去。
林平咬牙,一個打滾撿起了匕首,左手握著匕首,再次向金元生襲來。
金元生詫異,沒想林平竟然如此狠辣,正準備故技重施,卻見溫倫的刀快速襲來,阻止了金元生繼續使用鋼珠。
受了溫倫的逼迫,金元生有些抓襟見肘。只得閃身出去,想要逃出二人的攻擊范圍。
剛要得手,林平這么可能讓其逃走。只見林平的速度猛然加快,環抱住了金元生,將想要逃走的金元生按在了原地。
金元生大驚,在剛才的一瞬間,林平竟然展現出了連他都難以企及的速度。
“快,殺了他!”
林平咬牙,緊緊地抱住金元生不放手。緊要關頭,也未曾察覺到一股暖流在丹田之中升起。
金元生掙扎著,但是此時的林平,就如同蠻牛一般,雙臂之間的力量,讓金元生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擠壓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