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大軍浩浩蕩蕩在官道上行進,駱妄棠吩咐了,必須盡快回朝。
駱嘉離總是忍不住偷瞄旁邊黑馬上的駱妄棠,若有所思。黑馬上的駱妄棠笑得十分猥瑣。
駱嘉離皺眉,呵斥道,“不許笑!。”
黑馬上的駱妄棠白了駱嘉離一眼,自顧自傻笑。
駱嘉離無奈地搖搖頭,大哥這又是要唱哪一出啊。
突然從大軍右側和前方各沖出一小隊黑衣人,兩隊黑衣人在相遇的那一刻,突然頓住了,互相對視。
“這什么情況?主人派了兩隊人馬?”前方的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右側的黑衣人也開始慌亂了,將軍這是什么安排?不管了,殺了馬上的人再說。
兩隊人像是說好的一樣,一起攻擊黑馬上的駱妄棠,黑馬上的駱妄棠見勢不妙,拔出馬背上的刀,開始抵擋。
駱嘉離也不明白為什么會有兩隊黑衣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攻擊哪一隊人馬,“這下玩砸了吧。”駱嘉離暗暗感嘆。
后面的大軍已經蠢蠢欲動準備上前包圍黑衣人,卻被駱嘉離制止。“大軍原地待命。”駱嘉離也收了刀,看著駱妄棠一個人力戰兩隊黑衣人。
分不清是哪一隊的人發出一個暗器,直中駱妄棠的喉嚨,駱妄棠當場倒地。黑衣人見任務完成,立馬全部撤退。
大軍開始騷動,將軍死了!
駱嘉離發號施令,“大家莫慌,來幾個人處理將軍的遺體,我們繼續出發。”駱嘉離守在駱妄棠的邊上,確保他的人皮面具沒有任何破綻,才放心讓人抬走。
假死就假死吧,還搞兩隊人馬來殺自己,大哥可真是有趣的緊,駱嘉離搖搖頭,表示有些好笑。如今在身后的大軍眼里,他是駙馬藺諾,所以他也不必表現的很悲傷。幸虧是這樣,否則他還哭不出來咧。
前排的大軍議論紛紛,駱嘉離努力,爆喝一聲,“吵什么,還有我在呢。誰在多一句嘴,軍法處置。”
身后的大軍立刻禁了聲,繼續趕路。
——
夜深人靜之時,太師府里的人都在熟睡,唯獨藺君滟被噩夢驚醒。她滿頭是汗,大口地喘著氣,夢中的那個背影在她腦中一閃而過,那個黑發飄逸的男子苦澀地喊著她的名字,他是誰?
藺君滟下床,到桌子邊取了杯水喝著,“那個人是黑發,所以他并不是楊漣申,他是誰?”
“來人,來人。”藺君滟覺得渾身是汗甚是難受,便喊來婢女伺候她沐浴。
婢女們睡眼惺忪,但懼怕楊漣申,所以不敢怠慢藺君滟,強撐著準備浴桶和熱水。
“下去吧。”藺君滟見她們一個個困得直打瞌睡,有些于心不忍,便決定自己洗。
婢女如釋重負地紛紛下去睡覺了。
泡在浴桶中的藺君滟深深嘆了口氣,做一個沒有記憶的人好痛苦,一切都這么陌生,周圍的一切她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那個自稱她丈夫的人,她始終難以忍受與他親近,至今都是分房睡的。
她無力地靠著浴桶邊緣,閉上眼小憩。突然她聽到一些聲響,便抬眼一看,房梁上坐著一個人,一個黑衣男人!
藺君滟趕緊用雙手掩住胸前的春光,怒喝道,“你是誰?”
那男人從梁上跳下來,來到她的浴桶邊緣,她才看清他的臉,那是一張十分俊美的臉,英氣十足,這張臉莫名讓她有種熟悉感。
他邪氣得靠近她的臉,鼻尖幾乎要頂到她的鼻尖,“君滟,我可是很想你,你可想我?”
藺君滟毫無留情地給了他一巴掌,“滾出去。”但她覺得這個浪蕩的模樣似曾相識,他的聲音和夢里的那個人如此的相似。
“君滟,你怎么可以忘了為夫。”駱妄棠摸摸俊臉,皮皮一笑,在她臉頰偷得一個香吻。
被輕薄的藺君滟氣得想追打他,奈何現在她未著寸縷,連浴桶都出不去。駱妄棠看出她的窘迫,拿起一旁衣架上的外袍,將她拉出浴桶,把她包的嚴嚴實實,溫柔地將她抱到內室的床上。
藺君滟捶打著他的胸膛,“你放開我。”他居然自稱是她的丈夫?“我的丈夫是楊漣申,你是誰?”
駱妄棠皺眉,有些慍怒,楊漣申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居然誆騙失憶的君滟,“我才是你拜過堂的丈夫。”他在她耳邊輕輕道,“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我都很清楚。”
藺君滟覺得此刻太過曖昧,耳朵有些熱熱的,癢癢的,羞怯地推開他,“你......胡說。”她不明白,為什么她不討厭眼前這個男人的靠近,反而覺得越來越熟悉。
“你的后腰有一顆痣。”駱妄棠笑得很曖昧。
“住口!”藺君滟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再說下去,她被他的氣息擾的有些無法思考。
駱妄棠微笑,親吻她的手心,嚇得藺君滟立馬抽回手。他突然覺得她忘記之前的一切也好,失去孩子對她來說傷害一定很大,就讓他重新追回她。“君滟,你可愿跟我走?”
“你好奇怪,我不認識你,為什么要跟你走。”藺君滟拉開他們兩的距離,別開臉不看他。
“你還是不信我是你夫君?”駱妄棠湊近她。
“楊漣申也說是我的夫君,我不知道該相信誰。”藺君滟將頭埋在雙膝里,有些無力地說,她覺得自己像個傻子,被人耍得團團轉。
“聰明如你,該是知道怎么分辨的。”突然駱妄棠聽到了門外有細碎的腳步聲,神色一稟,在她的發絲印上一吻,“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藺君滟抬頭時,他已消失在黑夜里,她這才發現,這個自稱她丈夫的男人竟沒有告知她名姓。
楊漣申破門而入,焦急地進入內室,眼光四處搜索著,見藺君滟一個人誰在床上,松了口氣,走近她,“君滟,你沒事吧?”
藺君滟睜開眼,不悅地呵斥道,“大半夜的你這是要干什么?”
“君滟,我聽下人說你房里有男人的聲音。”楊漣申的聲音有些低,顯得很沒底氣。
“所以你來抓奸夫的?”藺君滟噌的一下跳起來,像一只準備戰斗的孔雀。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有歹人要對你不利。”楊漣申急忙解釋道,他確信她的房里剛才來過人,但是不確定是誰。君滟此時失憶,應是不記得任何人的,那她為何要為那個人遮掩。
“哪有什么歹人?這里只有我一個人。”藺君滟不悅地看著楊漣申,“出去,我要就寢了。”藺君滟不想理會他,便躺下假寐。
“那你早點睡,我就守在外室,有事便喚我。”楊漣申戀戀不舍地看了藺君滟一眼,他多想陪她躺下,但是他不敢太唐突她,只好轉身在外室休息。
楊漣申走后,藺君滟睜開眼,思考著剛才黑衣男子的話,她是該想辦法驗一驗到底誰是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