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格外好,陽光明媚的。于染和馨兒便在自己的庭院里聊天,在于染還是公主的時候,她倆就是這樣了,表面上她們是主仆但實際上她們更像是姐妹。很多人都說安公主和她宮女的感情比她和其他公主的感情還要好。
這時馨兒站累了蹲在一旁問于染:“娘娘(他現在已經是皇上的妃子了,應該叫娘娘了。)我們與這太后本是仇人,為何要費盡心思為她繡那鳳凰啊?”這個問題她一直困擾了很久。
“我不為她繡這鳳凰,怎么當上這常在的?”
“那娘娘您就這么忍了嗎?”
“當然不能!”她氣憤地說到隨后她又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說到:“況且以我當時的身份能拒絕她嗎?你要明白,我們現在做的這些事,忍受的這些屈辱都是在為日后復仇做準備。”
“嗯,馨兒明白了,公主說的是。”
“日后還是少叫我公主為妙。”隨后,她又抬頭看了看天空,說到:“今天天氣不錯,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于染只帶了馨兒一個人出去,因為她只是出去散步,不需要帶那么多人。
于染和馨兒就在這宮里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該往何處去,正在這時,馨兒突然發話:“娘娘我知道一個好去處。”這時的于染還沒有反應過來她說的話,卻依然跟著她去往了她所說的好去處。
于染來到了她所說的好去處,定眼一看,這不是自己小時候經常與皇兄皇弟皇姐皇妹們一起玩耍的地方嗎?她一邊環視著四周一邊回憶著當時的點點滴滴。正在這時,她突然看見橋上有有一位少年郎,身著藍色道袍,神采飄逸,正趴在橋的欄桿上喂魚。
于染走過去一瞧,發現是二皇子高思。而此時正在喂魚的高思突然感到有一陣人影擋住了他,他抬頭一看,便看到了于染,他微微一笑,說到:“喲,原來是德常在啊,恭喜恭喜啊。”他又恭恭敬敬的對她做了恭喜的姿勢,隨后,又翻了翻白眼。這幾日,他的心情很是不好,因為高懿的事,這幾天他尤其討厭他父皇和于染。
“你怎么在這兒?”馨兒突然問到。于染正準備責備她不講規矩,高思就回答到了:“來這喂魚!”說完,他又甩了下衣袖,“唰”的一聲走了。
還未走出橋頭,他又停下了腳步,站了一會兒,不知在思索著什么?隨后,他又折了回來,來到于染面前,說到:“我問你,你明知道我哥那么喜歡你,不為何還要去做那死……(他很生他父皇的氣,忍不住想罵他死老頭,但仔細想覺得這樣不妥,最后沉住氣把老頭兩個字隱去了)的妃子。”
他倆離得很近,近得可以看清對方臉上的絨毛,高思說話的熱氣呼在于染的臉上,弄得于染有些緊張,她吞吞吐吐地說:“這……陛下的旨意,何人敢拒之?”
“是這樣嗎?”他收起了憤怒的眼光,疑惑的問到。此時,他終于離她遠了一些,想到剛剛離她這么近,忽然覺得有些尷尬。他向她行了一個禮后便匆匆離去了。
馨兒看著遠去的高思,疑惑地問到:“這二皇子今日怎么如此奇怪?”于染沒有回應她提出的問題,只是深吸了一口氣說到:“走吧,回宮。”
太后召見皇帝說是有要事要說,于是皇帝便又一次來到了太后的住處。
“不知母后召兒臣前來所謂何事?”
“聽聞你最近總是留宿逸軒閣,都快忘了還有其他妃子了?”自從于染被封為德常在之后,皇帝確實是幾乎日益留宿逸軒閣,弄得其他嬪妃很是不甘心便紛紛去找皇后出主意,皇后也拿這沒辦法,自從于染來了之后她和他的夫妻情分便淡了許多,所以她也只好去向太后述說。太后聽聞此事覺得不妥便召來皇帝。
皇帝回憶了一下,發現確實是除了逸軒閣之外便再也沒有去往其他宮殿了,于是他緩緩的說到:“是,母后說得是,朕確實是疏忽了。”
“你要明白,身為一國之君理應當雨露均沾,像你這樣獨寵一人可不是明君所為啊。”
“母后教訓得是,朕日后一定改過自新,多多留意其他宮里的嬪妃。”
因為有了太后的勸告,所以今天晚上皇帝便不敢去往逸軒閣,正當他苦悶該去往何處時,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皇后的住處。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很久沒去看望這位結發夫妻了,又想著反正來都來了便去看望看望她吧。
此時的皇后正洗漱完畢準備歇息了,這幾日皇后都睡得很早,因為皇帝許久沒來,坐著也是無聊還不如早些就寢。
正在這時一位宮女慌慌忙忙的跑了進來,正在服侍皇后就寢的宮女見她如此慌張,不禁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那宮女也沒有半點含糊,立即說到:“回稟皇后娘娘,皇上……皇上他……”
“皇上他怎么了?”皇后也慌張起來。
“皇上他……真正在門外等候。”
“你說什么?皇上來了?”皇帝的突然到訪令皇后欣喜若狂,連忙說到:“快!快給本宮更衣打扮。”皇后的這番話讓她身旁的宮女很是為難,終于一位宮女忍不住開口了:“娘娘,皇上已經在門外了,此時更衣怕是來不及了。”
“哦,也是。”皇后這才反應過來,隨及又開始整理自己的頭發,一邊整理一邊問身邊的宮女:“那你看我現在的模樣可還行嗎?要不你去給本宮拿些胭脂水粉過來,本宮稍微化一點妝。”正在這時,皇帝進來了。
其實皇后無論怎么打扮都依然比不上于染,畢竟年齡擺在那兒。其實對于皇后來說她能夠抓住皇帝的心的應該他們這幾十年來的夫妻情分以及皇帝在打江山時對他的日益操勞。如今打下了江山,他倆也算是患難與共了。
皇后見到皇帝后,連忙迎了上去:“臣妾見過皇上!”她興奮的說。
“免禮。朕聽聞太子自從太后生辰過后便一直在生病。”他對皇后遠遠沒有對于染的那份溫暖,只有一份冷冷的帝王之尊。
“嗯,許是因為那日喝了太多酒的緣故,這便一直在生病。”(其實太子并沒有生病,只是不敢認清自己最愛的人成了自己父皇的德常在,日后怕是此生無緣了這個現實,便一直裝病,其實也不是裝,而應該是心病。)
“太子這身子不適合飲酒,日后還是勸他少喝點。他將來是要繼承朕皇位的人,莫把身子給弄壞了。”
“皇上!”皇帝的這番話讓皇后欣喜若狂。“看來,陛下雖然格外寵這位德常在,但是在自己心里大蕤未來的繼承者依然是高懿,等到日后高懿繼承了皇位,本宮當上了皇太后,還怕她不成?”
皇帝:“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今天的夜格外涼爽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