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叔點了點頭,轉身向屋內走去,而子清,看向師父離去的身影消失后,也想另一個方向離去。
院內,也只剩下了家畜的叫聲。
午時,也漸漸的來到,正如子清所估測,蕓池二人這才到了門口,看向這熟悉的院子,雪寶心中也開始亂了起來。
那不是恨,卻也有恨,也有更多的是不知如何面對。
“啪嗒。”一滴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蕓池聽到聲音,轉頭默默地看著她,內心再次感嘆了一聲。
“進去吧。”
雪寶一把將眼淚擦干,“嗯,好。”
而就在這時,正對著院門的那件房門被打開,山叔看著正門口淺黃色的女孩兒,眼眶不由濕潤。
雪寶看著白發的人,眼中也帶著思念以及擔憂,可也只是一瞬間,下一刻瞬間冷漠起來。
她轉過身來,將蕓池身上的包袱拿了下來。
“我去將房間收拾了。”說著,便匆忙離開。
蕓池看向她像逃一樣的身影,不由得搖了搖頭,再看向房門口的人,目光隨著雪寶的身影而去。
“師父。”蕓池行了一禮,“您老人家近來可好。”
“好,好。”雪寶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而山叔的目光卻依舊停留在那一處,直到過了好久,這才轉頭看向蕓池。
“她長大了,也越來越像她娘了,蕓兒,謝謝你。”
蕓池再行一禮,“師父不用客氣,這是蕓池,亦是蕓家應該做的,只是委屈了雪寶當一名丫鬟。”
“這樣,對她才是一種保護。”山叔從房間內走了出來。“你們回來,可是遇到了麻煩?”
蕓池點了點頭,“那些人是沖著雪寶來的。”
山叔點了點頭,“看來,還是不放過我啊,可是他們想要的東西,當真是一片虛無。”
“嗯?”這是山叔第一次用凝重的神態對蕓池說話,也讓蕓池更加疑惑。
“師父,這些人,可是與害死師娘的兇手是同一人?”
山叔渾身一僵,不只是想到了當年的慘案,還是因蕓池的聰慧而驚訝,最終,他輕輕的談了一口氣。
“是一路人。”接著,他轉身看向蕓池。“你跟我來。”
蕓池跟著他來到了地下室,這座地下室,開關建立在不起眼的果蔬地里,而入口,乃是山叔的房間。
而這里,是蕓池第二次進入。
第一次時,還是五年前的離開山叔帶她進來,在這里,她立下誓言,誓死保護雪寶性命。
而第二次,便是今日,這一日,也是一個新的開篇。
“這件事,我本想著爛到肚子里,等到百年后,帶著它離開,可是如今,恐怕也只能說出來。”
他們的眼前是一口棺材,而棺材上還散發著股股寒氣,山叔將手放在棺材的上方,雖然棺材內是何人并非看的仔細,但從大致輪廓來看是一名女子。
“我雖然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但也是間接害死了我生命中唯一的女人,所以,寶兒怨我,恨我,我也甘心受著。”
山叔心中,同樣萬分后悔,若是可以重來,他一定不會選擇認識她,認識雪寶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