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個世界上也有關于武道上的天才。那么，毫無疑問，澤西·霍華德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

　　或者可以這么說，如果把這個大陸上的普通修煉者看做普通人，那么澤西就是超能力擁有者，而他的超能力就是技能層面上的超強學習能力。

　　不僅僅是第一次的那個混沌球，還有之后的各種力量練習，招數變化，澤西都用李斯特平生見過的最快的掌握速度刷新了他的認知。并且，原有的記錄保持者與澤西差的根本不是一個量級。

　　李斯特已經盡可能地去估計澤西的天資了，可是他還是遠遠的小看了澤西。

　　這不，李斯特本來計劃在三到五年教給澤西的技能知識，在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里他就學會了。而且澤西每天花了一半時間在李斯特雜貨店的二樓，閱讀李斯特的藏書。

　　當然，雖然澤西掌握技能、技巧的速度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能力，使得李斯特都快懷疑他是戰神一類精修武道的上位主神轉世重生，但是澤西的實際力量成長還是在可以理解的范疇當中。也就是他等級提升的速度只能算作一般天才，不過還是很快，只是對比于他那變態的技能知識掌握能力而言，就顯得很平淡無奇。

　　在最初的驚訝之后，李斯特也淡然了。畢竟從理論上講，澤西的學習速率還是屬于“人”的范疇，并沒有到達“神”的領域。先不提他那只是“凡人天才”級別的絕對力量增長，再看最初驚為天人的技能技巧理解運用速度，其實也是有局限性的。

　　從零到精通，澤西分分鐘跨過“入門”、“掌握”、“熟練”，直接到達“精通”，速度堪比神袛。但是從“精通”到“專家”再到“大師”，澤西就像是進入了一個“學習高原”，無論怎么學習，也沒有顯著的長進。更不必說“大師級”到“宗師級”，以及之后的技巧技能掌握速度。

　　就算是這樣，也讓李斯特興奮不已，因為他想到了原本計劃之外，另一種令人驚顫的可能性。

　　生活總是充滿了意外和驚喜，這也是我們常說的“計劃趕不上變化”。雖然我們大多數人大多數時候都是面對的“意外”，但是總有那么少數人被幸運女神/男神糟蹋，換來了“驚喜”。

　　澤西就是李斯特的驚喜。

　　……

　　六年后

　　李斯特端了一杯茶水，翹著二郎腿躺在木制的長椅上，輕輕吹了吹熱氣，抿了一口，然后就這么躺著開口說道：“我親愛的徒弟，今天天氣……”

　　“老師在上，請受徒弟一拜，這六年來沒有老師對澤西的悉心教導，沒有老師嘔心瀝血的諄諄教誨，沒有老師無私奉獻的重點栽培，就沒有澤西如今的成就！老師就是我人生指路的明燈，是我武道岔路口的路標，是我在知識海洋上的燈塔。感謝老師，澤西在拜師六周年紀念日上祝愿老師健康長壽！雜貨店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李斯特話都還沒有說完，澤西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若洪鐘、態度誠懇、語氣流暢、手舞足蹈地背出了這段話。

　　之所以是說背，是因為這句話確確實實是早在三天前，澤西就開始寫在紙上，每天對著鏡子練習今天的表演。無論是表情、動作、還是語氣，都磨練了無數遍，就是為了現在的表現。

　　澤西也不想做一只舔狗啊！

　　用他的話來說：“麻的戈壁！老子不做舔狗，就會被李斯特那只老狗，折騰成一條死狗！”

　　澤西這六年來基本上都是在李斯特身邊待著，他爹就是間歇性消失，根本不怎么管澤西。也就幾個月出現一次，仿佛是在告訴他：“嘿，小子，你老爹還沒死，別賣房子，不然打斷你的腿。”

　　在李斯特雜貨鋪，澤西還真見識并且學到了各式各樣的“調教”工具和手段，反正澤西是這么稱呼李斯特口中的“小玩具、小玩意兒、小手段”的。還清晰地認識到，至少是在他面前表露的李斯特是怎樣的一個“魔鬼”。

　　李斯特有些時候在想：老子要是把這兒六年從老不死的哪里學到的東西帶回去，用于糾正青少心理健康狀態，幫助青少年從虛擬網絡的深淵里爬出來。不對，這里用“爬”字根本不能體現這套技術的優越性、實用性以及變態性。應該用“飛出來”這樣的字眼。

　　什么雷電法王，什么電擊治療都得靠邊站。比之于老不死的“小玩意兒”，完全沒有任何藝術性、操作性、可觀賞性。

　　就這樣，在這兒六年里，在人格方面，澤西從一個正常人，變成了一個外表正常、內心陰暗，掌握并且精通多項可以讓一個普通人無論是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喜歡一頭豬的技能。當然，這樣的過程也不容易，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得不償失。就比如說四階精通級精神類魔法催眠術也能做到同樣的效果。只能說你可以這么認為：一個是藝術層面的高端運用，一個是普通技術層面的低級表現。

　　李斯特還是繼續躺在椅子上，喉嚨里發出了一個含糊不清的“嗯”聲，算是對澤西的回應，右手把他那紫砂質地的茶杯朝椅子外面遞了遞。

　　澤西趕快起身，以肉眼不看見的速度“瞬移”到了李斯特的身旁，小短腿一勾，腳背把地上的壺柄輕輕一撩，茶壺穩穩當當地落到了澤西的手里。

　　俯身，彎腰，倒水，收壺。

　　一套動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氣呵成。

　　“老師，您請喝茶。”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等待著李斯特的下一步動作。

　　李斯特吹了吹氣，抿了一口，搖頭晃腦地發出了嘖嘖聲。“澤西啊，老師這里的東西你也學了個馬馬虎虎。”一邊說著一邊把茶杯放在椅子的一旁，“你還記得你為什么要來向我學習嗎？”

　　“老師，變強。”澤西面無表情，言簡意賅。

　　“那你覺得你現在變強了嗎？”李斯特彈了彈袖口。

　　“老師，我不知道，但至少沒有老師強。”澤西這也算是實話，若是真有李斯特強，那他倆的位置也就換一換了。

　　“你到達了一個瓶頸。”李斯特抿了一口茶，淡淡道。

　　確實也是這樣，澤西學的所有東西從入門到精通堪稱神速，但在之后卻再無寸進，停滯不前，力量等級也是卡在二階巔峰。雖然這里面也有李斯特刻意壓著他力量增長的緣故。

　　澤西畢恭畢敬地聽著，他知道李斯特還有下文。

　　“你的技巧掌握能力到達了‘精通’，但是能級還在二階。一般情況下，‘入門’、‘掌握’、‘熟練’對應一二三階，‘精通’到‘專家’再到‘大師’分別對應四五六階。而你現在二階能級就能使用出精通級技巧，確實是天賦異稟。不過沒有到宗師，誰也說不準。宗師之力需要感悟圣魔力量網上的一絲精粹圣魔之力，也就是真神的力量。能級進入七階的同時，技巧也必須到‘宗師級’才行。不能夠領悟宗師之力，也就進入不了高階層次。

　　“你的能級我一直讓你壓著，花大量時間學習各種職業的各式技能，這也是為你以后領悟宗師力量做準備。

　　“等你到七階，你就是真正的宗師！通曉萬法的宗師！”

　　李斯特直立坐起，偏頭歪著腦袋看著澤西，眼睛里閃爍著漠然一切的光芒，宛若神明，俯視眾生。

　　“現在，你，去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