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我卻無法拒絕他,此刻之我遠在北齊之外,或許我們三人的友情可以免了一場生靈涂炭也說不定。
我存著僥幸,賭宇文邕是個合格的帝王,就暫且由著我的性子胡來一回,再不然,親手誅殺便是,我如是想著,可到時如何就未可知了。
此刻,他的心性絕是世間少有的,只是一但這層窗戶紙捅開來我們之間又會是何等的光景?只怕這幾年的相處的時光都是賺來的了。但我終歸還是不曾拒絕的,我們三人行,一起遍訪北周各地。
期間彌羅曾問過我與恒嘉二人文帝也同樣勤政愛民,為何百姓不富足、軍隊不景氣、社會不安定?
我答他:文帝太善亦太弱殺不了權臣宇文護,做不了朝綱的主,生逢亂世需要的武治明君,單單文治、仁政是行不通的,也正是如此,他如何能北周強盛?我想彌羅大概是聽懂了,也就沒在多說。
幾十日下來我看的出彌羅將來必然得是一個開明的君主,雖不會是仁君卻必然會是武帝,也許這便是因果吧!
我們一行人并未在北周多留,不久遍南下健康,卻未曾想到,竟是意外得知了陳茜去世的消息,想起史書中的陳茜,卻又不由得想到了那位名滿天下的大將韓子高了。
沒人知道此刻的我在得知陳茜駕崩之時內心的動蕩,陳茜那個優柔文弱卻又剛決的王就那般不清不楚的離開了這個世界。那韓子高呢?
會不會就隨他去了?不知道為什么,即便從未見過那位成名已久的大將,但是內心當中確是實實在在的存了私心的,我不希望他死,即便說不清原因但是已然刻定。
我和彌羅恒嘉抵達健康之時已經是半月之后的事了此刻距離陳茜去世已有近一月光景,我不知道,也不確信韓子高到底能不能活著。
即便是他活著過了自己心門那關想必內心當中也一定不好過吧!即便他不尋死,那陳索又是否會放過他,這些我都無法確定。只是一直僥幸著韓子高沒有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