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們一茬一茬的進獻貢品,“怎么樣,以前你可沒這么威風吧,看人家這天后當?shù)摹!?p> “天帝他爺爺當初也想娶我,你不知道,當年他爺爺還是一個穿著青紗衣的小仙君,就敢覬覦我,他做天帝的時候,跟我說,只要我愿意,天后就是我的,他立刻殺了他的發(fā)妻,這樣的人都能被眾仙擁護做天帝,你還指望這天庭能多好,是不是。”
“人死了會去地府,那仙死了會怎么樣?”
“他們不過是利害一點的人,你說能去哪里?”
“他們知道嗎?”
“不知道,還當自己有多厲害呢。”
寧馨兒忍不住笑了,“我還以為他們多了不起。”
“了不起,了不起,他們自然是了不起的。”
太陰星君宮里的仙娥一舞,簡直把所有人……不是,仙君的魂兒給勾走了,腰若楊柳、膚如凝脂,真真是個佳人。
眾人皆夸贊,只有曹子建高聲說:“不若冥王之萬一,媚態(tài)過矣,不像天上仙君,倒像是地上卑微的舞姬,一雙玉臂千人枕。”
我不用看也知道太陰星君的臉肯定很難看,曹子建喝了酒,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
“文魁失言了,今日是天后娘娘的壽誕,不該如此放肆,娘娘,臣新釀了一種酒,請?zhí)斓厶旌笃穱L。”
天后原本是怕太陰下不來臺,見她沒有氣惱,反而上來遮掩,天后對她難免高看一些。
“這酒叫什么名字,味道這樣清冽,似有一股甜味。”
“回天后娘娘,這酒尚未取名,不如請?zhí)旌竽锬镔n名。”
“不知這酒的來歷。”
“臣取高山萬年不化的冰雪與月宮中桂樹上的桂花釀造,又加之薄荷、木香。”
“似有一股桂花的氣味。”
“此酒暑熱、心煩氣惱時飲之,可以平心靜氣,有安神清腦之效。”
“果然是好酒,莫若‘寒泉’二字最妙。”
“謝娘娘。”
“這太陰果然聰慧。”
“人家在這天庭摸爬滾打多少年,賺的好人緣。”
“哪個是司命?”
“那個天帝下第二個。”
“相貌不凡。”
“不僅是相貌,他的修為也極高,在這仙界可以稱得上是高手。”
“難得。”
“他年紀輕輕便得到天帝賞識,尊為司命,與太陰這位老臣并尊。”
“太陰星君是月宮孕育的仙胎,又是三朝元老,可惜了,是個女胎,被司命這個新貴給比下去了。”
“太陰在天庭樹大根深,仙界、凡界仙山四海眾仙對她都十分尊敬,天帝天后都要加以籠絡,如今的天帝初登大位時,她可是幫了不少忙。”
“她?”
“穩(wěn)定朝中局勢與各部族首領(lǐng),她出了不少力。”
“確實利害,不過曹子建剛才這么說話,會不會得罪天后?”
“已經(jīng)得罪了。”
“那他……”
“放心,天帝頗為欣賞他的才華,也知道他喝酒亂性,不會對他怎么樣的,大不了就是罰他不許喝酒,又不是什么大事。”
回到地府以后,一切照舊,司命星君卻突然到訪,我看著櫟陽,“你確定是司命星君?”
“是,已經(jīng)到門口了。”
“請星君進來。”
“是。”櫟陽行禮退出去,一時請了司命星君進來。
“戰(zhàn)神冥王。”
“星君此來有何事?”
“天帝想臨摹戰(zhàn)神娘娘的畫像,掛在天宮中,以告慰眾人。”
“指不定有人對著我的畫像做什么惡心的事,我不去,讓天帝不用畫了,我們幾個都不愿。”
“娘娘太過無情。”
“待我那一日嫁了人,一定請畫師來為我夫婦作畫,如今就算了,請星君回去吧。”我提筆在紙上作畫。
“是,臣告退。”
我看著司命星君離開,櫟陽沏了杯茶送來。
“主子是擔心……”
“我曾親眼看到先天帝拿著寧馨兒的畫像親吻,你覺得我還會讓這種事發(fā)生嗎。”
“難怪天宮都沒有諸位娘娘的畫像。”
“去請帝慧過來喝茶。”
“是,奴親自去請。”
我畫了一副蘭花圖,正在細賞之際,帝慧來了。
“這蝴蝶要飛起來了。”
“你來了,坐吧。”
“請我來喝什么好茶,快送上來吧。”
“天帝可派人去了你那里?”
“是派了兩個人,說要為我作畫。”
“你同意了?”
“要是我活著的時候說不定就同意了,如今……”帝慧搖搖頭。
“千萬不能同意,指不定他們會拿你的畫像做什么惡心事。”
“是嗎,看來你這里也來了,跟我說說唄。”
“其實也沒什么,我曾經(jīng)看到先帝……就是如今天帝的父親拿著寧馨兒的畫像親吻。”
“啊?這事寧馨兒知道嗎?”
“知道,后來就把所有的畫像都燒了。男人都是色字當頭,怎么能不防著。”
“是,我記住了。”
櫟陽敲了敲門,我命她進來,櫟陽端著茶進來,一杯茶給我,一杯給帝慧。
“主子,秦廣王送了幾個鬼差來,說是當差年歲已久,想送去投胎。”
“他們也辛苦,這也是應該的,讓其他人看了,府尹審過,就讓他們?nèi)グ桑o他們安排一些富庶人家。”
“是。”櫟陽退了出去,自去料理事務。
“這個櫟陽做事很妥帖。”
“櫟陽做事穩(wěn)妥,從不在別人面前妄自尊大,反而對那些貧窮人更關(guān)切,不輕貧窮,不畏兇惡之徒,可以說是謹慎妥當。”
帝慧喝了茶也就走了,我讓人把我剛畫好的圖拿去裝裱,準備掛在墻上細賞。
“主子,用膳吧。”
“好。”我放下茶,櫟陽請我去后面廳里,在楠木桌子上擺下飯菜。
“如今他們還席地而坐?”
“是。”
“罷了。”
櫟陽把飯擺在我面前,“你怎么不吃啊?”
“方才我去傳話,看到他們在吃點心,我也吃了點,現(xiàn)在反而不餓了。”
“那也要吃一點,待會兒你就餓了,多少吃一點。”
“是。”櫟陽盛了半碗飯,坐在我身邊的椅子上。
“主子,這是他們新做的菜式,主子嘗嘗。”
“好,你也吃。”
“是。”
“如今他們做事如何?”
“眾人皆勤勤勉勉。”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