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
“老爺,千萬別讓靜言往葉家跑,還有睿王的親事,不能同意。”文氏今天可是瞧見有多危險,天子腳下居然出現(xiàn)山賊,幸虧他們家外出過節(jié),不然全得喪命。
“夫人放心,靜言的婚事我已經(jīng)推托了。”前幾日睿王親自登門說明情況,起初他就沒同意這門親事,若不是睿王為了小王爺三番五次地上門,他是一點也不愿意言兒加入王府。
“依我看,能大張旗鼓在京城安插土匪山賊,也只有和順公主了。”文氏雖是屋內(nèi)人,但朝廷上的情況她也是知道不少。
“夠了,夫人別再說下去。”本來見到尚書大人就夠?qū)擂瘟耍迷凇勗挕^后消除了不少誤會,但接下來的情況也夠他心驚膽顫的。“既然葉尚書不愿將此事公開,我們也當(dāng)作不知情。”
“老爺,那玉佩……”睿王早些時候可是送了玉佩作為信物,如今既然要取消婚事,玉佩自然要歸還。
“明早我去一趟王府,與王爺一同入宮,路上再將此事說明。”
葉宅
自打中秋葉富霆迎娶了梁柏妗,從第二日起,呂氏已經(jīng)連續(xù)五天不厭其煩地往葉宅奔去。
“你家小姐這是怎么了。”葉滿霆剛進屋,便瞧見葉孀有氣無力趴在圓桌上,“再看看香婆子飯菜做好沒,好了就上。”
若夏應(yīng)了聲就往廚房跑去,香婆婆是老爺與小姐上回去完葉家后,托人買回來的廚娘,不僅飯菜味道是一流,性子也是極好的,十分照顧他們這些后輩。
“爹,葉夫人又來了,”葉滿霆不準(zhǔn)葉孀稱呼呂氏為伯娘,所以每每提到她時只能用葉夫人代替。“救救女兒吧!”
“來就來唄,反正我見不著。”他上朝時那女人還沒來,放衙時那女人又走了,對自己構(gòu)不成任何影響。
“那是你最討厭的女人啊!”竟然說得如此風(fēng)輕云淡,葉孀不能忍!“最討厭的喔,最最最討厭的!”
“那又如何,現(xiàn)在連她也趕不走,你以后怎么料理后院,任憑那群妖精興風(fēng)起浪鬧得家宅不寧?”
葉孀一時間不懂如何回答。
“別說王妃,你這性子就算嫁個秀才,也管不住底下冒頭的丫鬟。”
此刻的她嚴(yán)重懷疑,葉滿霆該不是某位皇后或當(dāng)家主母被害死后穿越來的吧。
“爹你上輩子是個女人嗎?”
“胡說什么。”
她是無論如何也不信葉老夫人能教出這樣的兒子,“可樂?薯條?白蓮花?D杯?E杯?奶奶個腿?”
葉滿霆一臉茫然的盯著她,這孩子是怎么了?“鬼上身啊你?”
“沒,沒事。”她也不敢說穿,但看她爹的神情也不像是假的。
直到晚飯結(jié)束,葉霜都在用一種窺探性的眼神打量他,把葉滿霆看得心里發(fā)毛。
“你要閑著沒事,明日起就跟著夏伯到你娘的鋪子瞧瞧。”
“爹,你不是說娘的鋪子不在京城里面嗎?夏伯也是一個月才去邑城一次呀。”
“對啊,可有一間新的開在城外,剛好你可以去瞧瞧。”
“賣什么的?城外能做什么生意?茶館?客棧?”
“還沒打算。”
……
“爹?”
“我只是讓夏伯買了塊地,還沒決定怎么用。”
她爹已經(jīng)無聊到要這么來消遣自己嗎。“女兒能對一塊空地做什么?學(xué)刨坑還是挖墳?”
“我不管,反正這塊地你的了,自己看著辦吧。”
好端端的干嘛買塊地呀?葉孀仔細(xì)想了下,她爹沒多少現(xiàn)銀,估計地不會很大。但是具體位置不清楚,加上又在城外,完全不知道能經(jīng)營哪種生意。
“爹,我明天可以給靜言妹妹送請柬,讓……”
“不行,”葉滿霆直接打斷她的話,“安啟仁到禮銜州接替你郯叔叔的官職了。”
“貶職啦?”
“貶什么,本來就是知府,換個地方而已。”
禮銜州怎么能跟京城相提并論,分明就是貶職呀。“爹,安知府為什么貶……不對,外放到禮銜州?”
“得罪人了。”
“又是和順公主!”
“不,是小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