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敖奕晟,連葉滿霆都沒料到這丫頭脾氣這么沖,看來以前小瞧她了。
這也是葉孀穿越后,第一次用撒賴的語氣說話,“不是我故意嘲諷你,是你作為盟友實在太無能了,幫不上忙還添亂。”
“丑女人憑什么教訓我!別以為皇叔下了圣旨小爺我就要娶你,癡人做夢!”
呵呵,這孩子難道不知道他皇叔也是奸的嗎?
“那——”
“王兄也不會娶你的!”
葉孀還沒說完就被反駁回去,這……她也不喜歡兩女共伺一夫呀。“誰說我要嫁給你們兄弟倆?難道就不能當你們的大伯娘?”
在場所有人包括玄夜與若竹,都被葉孀的話驚呆了。
“我……我你……”敖奕斈頓時語塞,咿咿呀呀了好半會才說出心里話,“你,你要是肯嫁小王我也,也無所謂。”
葉滿霆白了他一眼,從柱子背后走了出來,“妄你大伯為你掏心掏肺的,這種時候反倒推他出去送死。”
“爹……女兒不是紅顏不會禍水。”
“不可置否,不可置否。”
“臣,見過瑾王。”葉滿霆向敖奕晟作了禮后,便自行坐到葉孀旁邊,視線半點也沒落在敖奕斈身上。但這樣的舉動在葉家人看來再正常不過了,敖奕斈身無官職也無封號,葉滿霆本就無須向他行禮。
可睿王府的人不是這么想,尤其士禮看到他家小王爺被如此無視,氣得上前為他討理,“葉尚書你對小王爺太無禮了!”
葉孀見對方是下人,瞬間有足底氣。“我爹——確實無禮,但你家王爺無才無能無德無貌無品無錢無權還什么來著?反正差不多就這些。”
此刻不止士禮,連敖奕斈本人都怒不可遏。
“別動手!我爹爹在這呢。”
葉滿霆賞了葉孀一個白眼,“瑾王爺,小女說話雖不中聽,可句句在理,至少臣是這么認為的。”
“蛇鼠一窩!”
敖奕晟沒有敖奕斈那般生氣,論無賴,葉滿霆較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朝廷上下無人不躲著他。再者皇帝那老頭對他百般放縱,絕不止顧家姑娘那層關系,自己甚至懷疑過葉孀的身世,可暗查處給出的結果又否決了這念頭。至少在查明原因前,睿王府還不能對他下手,更何況和順還未與葉滿霆正面交鋒,若那女人忌憚他,便更好。
葉孀瞧著敖奕斈如此動怒,悄悄用手戳了戳她爹,“要是打起來,爹你要護著我。”
“護什么,喊你未來相公去。”
開什么玩笑,現在她的緋聞相公可是有三個,偏偏眼前就有倆,誰幫誰噢。葉孀看向瑾王,眼中毫無波瀾,偏偏睿王府中屬他最公正,若真嫁進睿王府,怕也只有他能保住自己。那睿王敖宬晏跟敖奕斈是一丘之貉,靠不住,況且今天還拿他當過擋箭牌,也不知會不會秋后算賬。
“葉姑娘較往日改變甚多。”敖奕晟對于她突然改變的態度有些懷疑,以往的幾次均是唯唯諾諾,像只受驚的鳥兒,可自從第一次見面過后,每次都像換了個人似的。
其實她的性格本應如此,只是這么多年在她爹的熏陶下,以為皇家人都是不講道理隨意廝殺。可久了才發現,也就那回事。
“想通了。圣旨既然下來,就沒有退婚的道理,除非易帝。”
在場的人無一不變貌失色,就連瑾王也被她的話語震驚到,“死丫頭,你是看爹不順眼想要害死我是不是,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
“這里都是自己人,無論誰說出去了都只有死路一條。”葉孀環顧四周,她信得過若竹,玄夜是瑾王忠仆,自然也是可靠的,因此她才敢將心里話說出來,“皇帝如今無子嗣,皇位繼承人要么落在和順公主那,要么落在睿王府。在文武百官眼里,想必更支持睿王府吧。”
和順公主手段殘暴,拉攏只靠威逼與用刑,偏生皇帝對她一直忍讓,連皇位爭奪這種事也不加以處罰,各路官員只能忍氣吞聲。瑾王的人馬也是查了許久,也沒查出皇帝態度突然轉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