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我吧!”九難痛苦地閉上眼睛,她怎么也沒想到會敗給對方。
“不要!”
“快放開我師傅!”
兩名少女都想沖過來,滿臉哀求地看著耿波,那模樣看著讓人心疼。
“公主,你背負了太多的東西。”耿波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九難心中一驚,自己隱藏的身份居然被對方所知,當下就有些亂了方寸。
“明朝亡了不是你的錯,更不是我的錯,我爹放清兵入關自然罪過甚大,可那也不是主要原因。”
“明朝亡在于貪婪,亡在那些趴在國家、百姓身上吸血的蛀蟲手里……”
“即便沒有我爹,沒有韃子,也會有什么李三桂、張三龜的來推翻它,因為根已經爛了,是條阿貓阿狗的都想上去推一下,那上面的東西太誘人。”
“噗……”九難聽他說什么李三桂張三龜的覺得好笑,沒忍住笑了一聲。
“哼,休在這胡言亂語,做漢奸就注定遺臭萬年!”九難冷哼一聲,脖子卻都紅了。
耿波抓著她的手臂扭在身后讓她動彈不得,兩人離得極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似有似無的幽香。
“我爹是我爹,我是我,兩者不能混為一談,只要我千古流芳,他的那點瑕疵也就不算什么。”耿波說著放開了她。
“千古流芳?說得輕巧!你當你是秦始皇?”
“怎么你不信?要不咱們賭一把怎么樣?”耿波看她詭異一笑道。
“賭什么?”
“賭我是否能千古流芳!”
“我又怎么知道什么樣的事情才算千古流芳!”
“三年內光復我漢室江山算不算?”
“彩頭是什么?”
“無條件答應對方一件事。”
“包括取你性命?”
“可以。”
“那好,我賭了。”九難覺得這事沒有拒絕的理由,想要三年光復河山那是癡人說夢。
“你現在可以帶著你的徒弟走了,幫我把阿珂姑娘照顧好,三年后我可是要她當我老婆。”
想到他的身份再看看阿珂,九難眼神怪異地看著耿波,隨即看著耿波冷笑一聲。
“那他們呢?”走出幾步后九難返身指著身后的眾人。
“我只跟你賭,又沒說放走他們。”耿波撇了撇嘴。
“那你就連我們一起殺了吧。”九難不是那種貪生怕死自己求活的人。
“放了他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總得給我些好處吧?”耿波為難地想了一會說道。
“什么好處?”
“啊!”
果然是真才實料!大大一大大!
“哈哈!放行!”耿波使勁嗅著雙手轉身離開。
“狗賊!三年后必取你性命,割下你的狗頭!”九難看著遠去的耿波氣得渾身發抖。
“我有兩個頭,你要割哪個?”走遠了的耿波又回頭喊了一句。
“團長,真放了他們?”原本做好大開殺戒的詹彪小聲詢問。
“一幫無關緊要的小蝦米而已。”
耿波這次帶來的的兵力也就一個連,要把一千多人全殺了不現實,這次過來原本打算只做斬首行動。
只是后來想到以后要做的事,與其落下個弒殺的名聲不如干脆全放了,經過今晚的事應該能消停一陣子。
至于賭局嘛只是臨時起意增加點趣味罷了,至于能不能成誰有敢百分百確定?
“團長,咱們下一步去哪里?”虎子跟耿波身邊走。
“去江南看看,那里富人最多。”耿波想了想確定了要去的地方。
“不過眼下有件最要緊的事情!”
“什么事?”詹彪跟虎子同時出聲,以為又有任務可做了。
“當然是找地方睡覺!忙活一晚上困死老子了!”
“……”
“師父,那大銀賊怎么會有兩個頭?他是妖怪?”脫離險境之后阿珂終究好奇想問清楚。
“不知道,問那么多做什么。”九難聲音冷淡,也不知道帕巾后是什么表情。
…………
江南自古為繁華勝地,以揚州城為之最。
自隋煬帝開鑿運河后,楊州地居運河之中,成了蘇浙漕運的必經之地,用后世的說法就是一個大型中轉站。
這就造就了這里成了許多商品的集散地,各種大鹽商大商賈更是隨處可見,說這里是天下最富裕的地方也不為過。
耿波一行十多人經過十幾日的奔波,終于趕在天黑之前進了城,找了間酒樓住下。
這次跟隨他來的只有特種戰隊的十一人,這是一個尖刀班,帶隊的班長叫狄進。
他們除了槍打得最準外,冷兵器也都各個是把好手,精通跟蹤,暗殺還有偵查,算是耿波目前手底下最強的兵了。
“虎子,你去跟狄進說晚飯過后自由活動,咱們是來做生意的又不是來打仗,沒必要那么緊張。”
“是!團長!”
“我現在的身份是少爺。”
“是,少爺。”
從來到這個世界,耿波還是第一次來江南,打算好好游歷一番。
說到古代每一個男人首先想到的必定是皇帝、一夫多妻、還有青樓,全都離不開女人。
耿波自然也不例外,他打算今晚去看看這古代的青樓到底是個什么樣。
揚州瘦西湖畔的鳴玉坊是最有名的青樓,分春夏秋冬四院耿波卻是知道的,因為韋小寶就是在麗春院出生的,現在的他已經是朝中大官了,宮中太監總管。
入夜之后這里到處燈火闌珊,一陣陣的古箏琵琶聲,人們的喝酒嬉笑聲,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
身邊只帶了虎子一人的耿波走在大街上,感慨古代真是男人的天堂啊,這種地方不僅合法還是官辦。
只要你有錢那啥死在床上都玩不過來,運氣好還能碰上那些犯事的官宦家屬。
平時高高在上的官夫人、嬌貴的千金大小姐,只要一出現那必定是爭搶的對象,這已經成了那些鹽商大賈的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