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開始查案,孤烻的精神就一直不太好,究其原因,無人知曉,甚至是她自己都不清楚,她沒去管,畢竟現在是特殊時期,還是案子重要。
“通過這幾天的偵查,線索已經基本明了,刁碧蘭是被人用稀有毒藥毒死的,具體是什么還在檢驗,死亡時間應該是十月十一號正午時分,那時她獨自午睡,女傭在偏房休息,付琦和他父親外出辦事,沒有作案時間,付朗在小城和黎探長他們一起喝酒,也先排除,付家大夫人和四夫人在閑悠閣準備節日用品,與許多人在一起,所以沒嫌疑,家里只有二夫人和三夫人沒有不在場證明。”
孤烻皺眉,打斷了穆天星的話,“他們本人沒有嫌疑不代表不是他們做的,還有付老爺子呢?他那時在做什么?”
穆天星:“的確是,但是付老爺子的精神不好,時而清醒時而糊涂的,應該不會吧。”
孤烻抿唇,沒再說話。
“就是啊,孤烻,那事兒你就忘了吧,老人家也只是好心而已。”胥一碩噙著笑,不懷好意。
孤烻瞪了他一眼,做了一個戳眼的動作,震懾他,果然安靜了下來。
“咳,好了,再去調查一下他們的親信。”
“好。”
她們正說著,房間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請進。”
“藍珛好久不見啊!”
孤烻立刻站起來,有點慌張的樣子,說:“族長奶奶,您怎么來了,快請坐,快請坐。”
其他人一聽立刻就要離開為她們留一定的空間,族長奶奶立刻阻止了,說:“不必了,我是來請藍珛和我去我家一趟的。”
藍珛一臉疑惑,不敢多問,就隨她走了。
育兒園還是一點都沒變啊,藍色的鐵門,有一點點的銹跡,紅磚砌的墻,小時候弄壞的缺口也還在,兩棵高挺的松樹,似乎沒長高,一片一片的早已成熟了的向日葵,也沒人采摘,在一旁低著頭肆意生長著。
孤烻看過這些景象,心里悶悶的,她是在這里長大的,當然了他們也都是,她無可奈何,跟著族長奶奶進去了。
就像她早就預料的,她在屋里看見了排排坐的他們,她深吸了一口氣,坐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上,左邊是黃花蕊,右邊是空氣,這里的座位都是按年齡分的,孤烻年齡最小,坐在女生區的最后,她小時候很討厭這種分法,現在反而很喜歡。
坐在男生區的黎薄玉忍不住打算說話了,他看向坐在最前面的,一臉嚴肅的族長爺爺,糾結了幾次,開口了,“族長爺爺,您找我們具體是有什么事呢?”
老人家望了望他的臉,不緊不慢的說:“怎么,嫌我這把老骨頭煩了,連坐一會兒都不愿意了?”
“哪有的事兒啊,我只是好奇而已。”
老人家瞇著眼,又望向孤烻,說:“烏蘭家的丫頭,你呢?”
“哈?哦,我無所謂......”
其他人一臉懵逼的回頭看孤烻,仿佛在說:你是不是傻!孤烻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們,她完全不知道族長爺爺問了自己什么,所以隨便說了一句,她剛才陷入了以前的回憶,壓根沒聽他們說話。
老人家無奈的搖搖頭,說:“你還是那么實誠啊!”
之后就哈哈哈的笑了出來,其他人也跟著笑了,孤烻更迷了,附和的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