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想清楚了嗎?
還是打算就這么死掉?”
刑天看著已經被自己壓扁的吳迪,面無表情的又問道。
他只需在稍稍用力一點,吳迪就要開始變為肉醬。
即使吳迪不在意肉體,刑天也可以保證讓他形神俱滅,刑天只需稍稍在讓自己的手指放低一些,吳迪的神核也同樣可以被擠壓粉碎。
論戰力,吳迪這個家伙還遠不如刑天上古那些老對手們。
刑天的老對手大多數也都只能仗著人多和刑天較量一番,敢一對一剛的也就兩人,更何況如今的刑天比當年巔峰時期還要更強。
刑天很自信,當年那兩人就算還在世,恐怕如今也再沒實力跟自己叫板。
“能別用中指嗎?”
吳迪艱難的喘著粗氣,頭也不抬的說了句。
md,被人壓死都算夠丟人了,還是被人豎著中指壓死的。
刑天知道這小子還是不服,懶得再廢話下去,為了這一天,他已經等待了太久。
妖,在他的帶領下,終于要回到他們的故土了。
他稍稍加了點力,吳迪瞬間就只剩下了指甲蓋大小的一團金光,刑天沒停手,繼續碾壓,他知道,這就是吳迪的神核,將他也徹底摧毀后,從此世間就再也沒有這人。
“嘶~~~~~”
還沒待刑天動手,群妖卻忽然全部躁動不安起來,集體望天,發出驚恐疑惑的嚎聲。
刑天不用抬頭就知道為什么如此,就在他打算動手的一瞬間,天地忽然失去了所有光,所有妖都立刻陷入黑夜之中,但這深夜只維持了片刻,天又再次忽然大亮。
周遭在天地大亮后,忽然立刻進入了嚴冬一般,所有植物一瞬全部凍死,天地極寒的,讓刑天甚至都覺得稍稍有些冷。
大片的雪不過片刻就隨之感到,在這浩蕩天地之間忽如雨下,不一會就將大地覆蓋,漫天竟都是浩浩蕩蕩的一片蒼茫。
風,巨大的風忽而刮起,這風絕不是能以法術喚出的風,劇烈將天地都吹的如同哨響,四野都是野風嚎亮,刮在身上,如被刀砍。
群妖片刻就死傷過半。
刑天驚愕的還沒來得及反應,天地又復陷入黑暗之中,等到了如同深夜,卻又炙熱如夏,熱的所有妖又都立刻滿頭大汗,雪停風止,眾妖片刻又倒下一片,明明是深夜,但天炙熱的如同下了火,將這些靈力稍差的妖直接熱昏過去。
刑天已經猜到了這到底是什么情況,他無奈的搖搖頭,對天怒喝道
“燭龍,你要與我刑天為敵嗎?
來此為何?”
天地同時回聲,仿佛這聲音就是從天地里長出來的一般,所有人耳朵都被震得生痛。
“刑天,勿傷我主!”
那聲音極其冷酷的說著,反復回蕩,由遠及近。
天地開始反復交迭黑夜變天,時冬時夏。
燭龍這番回應,讓刑天不由得大吃一驚
“你主?
哪個是你主,這破爛小子竟是你主?”
天地瞬間亮如火海,卻并不炙熱,只是刺的眼生疼,除了刑天,眾妖都痛苦的將眼睛給閉上了。
燭龍才緩緩顯現,在蒼穹之上來回穿梭,以它龐大的身軀根本無法落在這小小的招搖山上。
它剛一現身,吳迪的神核就被它一口給吸進了口中
神核登時在它口中嗡嗡作響,原來,神核也竟有自己的意識,見燭龍來救,它反而又傳令給燭龍。
燭龍認真聽了神核的命令,點頭稱是。
“刑天,我主下令,要你退去,萬萬不可跨入人界。”
燭龍對刑天道,這話說的刑天差點沒笑瘋。
“燭龍,你要說這小子是你主,好,大不了我少殺一個。
但你好大的口氣,還敢管我刑天的事,怎么,你道我刑天怕你不成?”
刑天譏笑燭龍道。
他話音剛落,四圍忽而到處都是慘叫之聲,刑天驚的四目環視,臉色頓時大變。
他僅剩的那些妖兵,也忽然全部倒地斃命。
僅剩拉他戰車的那些飛行巨獸和四兇獸及九只朱厭,他精心組織的全部家當被這燭龍片刻誅殺。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刑天,你主人蚩尤在的時候也不敢跟我這么說話。
現在你倒是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了。
你和那些人的勾當我知道,是他們給你的自信和底氣吧。
你應該回去告訴那些人,我燭龍只是不想管他們而已。
山海宮,我若愿意,它也立刻就成了一塊荒地。”
燭龍語調冰冷的對刑天說道。
“少廢話,當年我的敵人哪個弱小,和軒轅那一戰,我頭都沒了又如何。
我刑天只會戰死,不會戰敗。
燭龍,你今天要么殺了我,要么我就一定要走出這妖界。”
被燭龍譏諷,刑天勃然大怒,兩手將干戚拿起,一聲怒吼,聽起來猶如天崩地裂一般。
刑天一躍而起,將手中戚直接向燭龍擲去。
空間似乎被壓縮了一般,刑天的戚剛一拖手,霎時就已經到了燭龍頸上。
這戚原本在刑天手中時看著樸實平常,卻在這時忽而生出一股雷凌之勢,威壓天地,四圍已經被這威壓弄的全部扭曲,只剩天地。
招搖山都在這瞬間被壓扁如薄紙。
藏在燭龍口中的神核忽然暴閃金光,似乎在替燭龍緊張。
“不用擔心我,主人。”
燭龍輕聲安撫吳迪的神核道。
說著,它將頭昂起,只一吐氣,那感覺可以劈穿天地的戚就被凍上,頹然無力,威壓盡失,招搖山又立即彈回原本的山嶺狀況。
刑天冷哼一聲,將即將落地的戚又穩穩接在手上,用整個身體帶著干戚像燭龍直接撞去。
他這一躍一撞,威壓再次爆起,天地再次到處都是肅殺戾氣,讓剛剛才恢復的招搖山轟然被壓碎,整個山都消失了,只剩西海。
燭龍知道刑天這招是來拼命的,也不敢再掉以輕心,天色立刻又變為黑夜,這次漆黑到僅憑肉眼已無法視物。
等天地瞬間在大亮時,刑天重重落地,差點摔在地上。
他憤怒的仰起頭,滿臉不甘,但任憑他在用力,都已經無法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