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灼真不是個東西,我可憐的娃啊,受了多少的苦啊,這可憐見的。”我越想越覺得悲憤,這小娃娃長的那么可愛,這白灼怎么下的了手,“看起來你很適合做個母親。”絳朱草沖我笑著說“你開什么玩笑,要讓我去做個什么任勞任怨的母親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你對孩子很好,很適合做個母親。”“別了,我自己還是個孩子呢。”我笑著說,“你若試試肯定是可以的,我看的出來你很喜歡孩子。”“嗯,不知怎么回事我很是喜歡孩子,尤其是你的那個小黑娃娃,看著他我總覺得心里很充滿,好像他就是我的孩子一樣,好像我曾經就有過孩子一樣。”“你方才還說你自己是個孩子,現在就說你好像有了孩子,果然是善變啊,女人。”
“我就是喜歡這小娃娃,他招人疼。”“是啊,這么招人疼的小娃娃我怎的舍得將他舍棄,可白灼卻只想要棄了他,他同我說他只盼著能與我有一堆孩子,就是一個也好。他總是撫著我的小腹淺嘆‘這兒何時才能有一個朕的小太子’,可我卻不敢有,因為我知道一旦我有了孩子,那蘇婉柔的孩子就必死無疑了,那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局面,我同他生活了那么多的時日啊,我是真心把他當做我親生的啊,我絕不能,絕不能讓他死去,我要保他,那便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比起一個未曾謀面的孩子,我更想保眷兒,我不想讓他死,那最好舉措的便是不要孩子,因為我既不想讓眷兒去死也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死,那最好的便是我不曾有孩子。”
“可這孩子也不是你不想要就不要的啊。”“這我都知道,就像我此前一樣,想要個孩子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到。我自是知道這想不想要孩子的事是我決定不了的。所以我開始偷偷的喝著他們人界的避孕藥,我不知沒有孩子的事是不是因為這藥的效果,但我那每況愈下的身體狀況卻是這藥造成的。畢竟我同那些藥草一樣,都是草本科,說來我們也算是本戚了,我這般殘殺他們也算是自損了。不是有句話叫做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嘛,說不定這就是上蒼對我的懲罰。”
“這么說來我日后得少看些書了,畢竟都說我是個小書仙嘛。”我打笑著說,“貴人聰明的很,自然是知道自己絕不是個小書仙這么簡單。”“是的,我知道,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東西。”“是什么重要嗎?不過也只是個過場罷了,時間到了,都得走,到時誰還會在意自己是什么身份,自己是什么。”“說實在的,你所說的很有幾番禪意,你有沒有想過拜拜……嗯,佛祖為師。”“拜不了,我紅塵未了。”“也是嗷,也不知道佛祖會不會同意呢。”
“我這么糟糕,佛祖肯定不愿意的。”“姑娘啊,你為何這么低沉,你為何這么壓抑,你為何這么憂郁啊,姑娘啊,你太厭世了,這思想很是危險啊!姑娘。”我嗷嗷的嚎著,到是引得那絳朱草笑了起來。“你真的很好,也不怪帝君會這么喜歡你。我也很喜歡你。”“哎呀呀,你這話說的我很是羞怯啊,雖然你說的是實話,雖然我確實是很好,但有些事你自己知道就好了,不用說出來的,說出來我多不好意思啊!不過下次再夸獎我時,記得帶上我的樣貌,就好比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什么的,我都可以接受的。”這話一出絳朱草笑的更加開懷了。“行了,行了,可以了,別在笑了,你都笑的我不好意思了。可以了嗷,別在笑了,你就這么開心呀,那行,我們就來說點更開心的事吧,就好比你在人間惹的情情愛愛之事吧,可以了,麻煩你接著說吧。”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絳朱草就抑郁了,她悶悶不樂的接著說“我就這么一日接著一日的喝著避孕藥,卻不想讓白灼起了疑心,也是,我日日這么偷偷摸摸的瞞著,他怎會無所懷疑。但他卻按兵不動,私下偷偷調查著,我對此卻一無所知。宮中的辦事效率很高,不過是幾日的時間一切都被查的清清楚楚,白灼氣極,當著我的面殺了很多的太醫,在這些太醫里,有的是替我瞞著秘密的,有的是為我取藥的,還有的是被牽連的。我知道他們死的很是冤枉,但我卻不能保住他們,我知道當他們為我做這事時早就把頭顱提到了褲子上了,我也知道他們答應我的那一霎是想著我會保住他們的,但事實是我保不了他們,我不知該如何去保住他們,甚至連眷兒我都差點沒有保住。白灼大概是恨毒了我,才會那樣,那樣想要了我眷兒的命吧。”
小絳朱草越說越驚恐,就好像被什么給魘住了一樣,她過了好久好久才平復過來接著說,“我的眷兒被他踢了好幾腳,每一腳都是實踢的,若不是有我拼了命的攔著,他怕是想要殺了他吧。可就是這樣,我的眷兒還是挨了好幾腳,他差點……差點就沒了,我好怕,真的……我真的好害怕,我怕他就這么沒了,是,對白灼來說,他是帝王,他日后想要什么孩子沒有,可對我來說,眷兒就只有一個,我的孩子也就這一個,若是他沒了,日后那白灼不在身邊的漫天黑夜,我該如何去熬,那白日宮墻,我又該如何去面對。”
“我必須得救眷兒,縱使此事一出,白灼不許太醫來診治眷兒,但我,但我……還是得就眷兒,你知道嘛,在那時我知道是好悔,好悔我廢了我自己的修為,但還好,我還有自己的身體,我是仙草,總歸是有點用的吧,我想著便做了,畢竟在那時死馬只能當做活馬醫了。但我卻沒想到我做的這一切被蘇婉柔看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你用你的身體去醫治那小娃娃,而且還被姓蘇的給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