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青你堅持一下,過了這個門,馬上就到了?!跋那喑粤Φ姆鲋蚯嘞蛑齻兊姆块g走去。向青則是每走一步都會疼得抽一下,夏青只得再輕一點的扶著向青,希望可以讓向青好受一點。
“嗯~“向青則咬著嘴唇向著前面一步一步的挪著步子??删褪沁@樣小心翼翼的走著,還是讓她感到疼痛萬分。
“這是怎么了?“竹青拿著一個籃子從房間里剛出來,就看到夏青扶著鼻青臉腫的向青,急忙放下手中的籃子,吃驚的跑了過來,扶起向青的另一邊。
“先回屋里再說。'一旁的夏青喘著粗氣說道。
“哦,好,向青你忍著點,我們先回屋里?!?p> 向青則吃力的點了點頭。
就這樣夏青和竹青夾著向青慢慢的走到她們三個人住的屋子里。
“你快去夫人那里,夫人等著你給她梳頭呢?!皠偘严蚯喾诺酱采?,夏青便一邊把整頭給向青放在頭后,一邊說道。
“那向青怎么辦?“竹青擔心的看著躺在床上痛苦呻吟著的向青問道。
“有我呢,你快去吧,要不然夫人該發火了!“向青退了竹青一把讓她快去。
“我先去打盆熱水來,打完熱水我再去?!爸袂鄤t端起一旁的水盆就跑了出去。
夏青剛想說什么,看到竹青已經跑了出去,便什么也沒說,轉過身把向青的鞋襪脫了,放在了床上。
“那~那我去了!你好好照顧她?!安灰粫海袂喽酥慌锜崴吡诉M來,還把帕子給擰好遞給了夏青,又看了一眼向青,這才轉頭走了出去。
竹青出去后,夏青用帕子給向青擦了擦手上和臉上的污漬,然后也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夏青抱著一個小箱子走了進來。
“你忍著點,我幫你把衣服脫下來。“夏青坐在床邊,對著床上的向青說道。
躺在床上的向青輕輕的點了點頭。
看到向青點頭夏青便幫著向青把身上的衣服一點點的脫掉。
向青覺得這個衣服就像脫了一輩子一樣,她疼得滿頭都是汗。才聽到夏青說了一句好了。
“我要給你上藥,你可得忍著點疼,要是實在疼得厲害你就叫出來?!翱粗蚯嗌砩系那嘧像:?,還有十幾個往外冒著血的血眼,夏青的眼眶漸漸紅了起來。夏青努力的眨了眨眼睛不讓眼淚模糊自己的視線,生怕視線模糊而弄疼了滿身是傷的向青。
“你傻了嗎?夫人那么打你,你不會躲開嗎?你躲得遠遠的,夫人總不能追著你打吧?!跋那嘁贿吔o向青上著藥一邊輕聲責怪到。
“我怎么躲?我要是躲開了還不知道夫人會做出什么事情呢,我要是出了事情我弟弟怎么辦?“向青苦笑著說道。
“真是的,夫人怎么能這么打你!你這身上連一塊好地方都沒有了!“說著夏青眼里的淚水終究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向青用袖子胡亂的擦了擦眼淚,又輕輕的給向青上著藥膏。
就這樣屋里見見的充滿了藥草的味道。
“要我去把你弟弟找過來嗎?“給向青上完藥的夏青一邊收拾著藥箱子一邊問道。
“別,我這幾個月都沒有回去過,只是讓人把工錢帶回去,還是別讓他知道了,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免的著急了?!?p> “那好吧,那你好好睡一會兒,午飯的時候我把吃的給你端過來,我去夫人那里了?!跋那嗵嶂幭渥诱f道。
“謝謝夏青姐姐了。“向青向夏青投去感激的目光。
“別客氣了,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一會兒不管是我還是竹青誰閑著,都會過來看看你?!?p> “不用這么麻煩的,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你們別惹夫人生氣了?!?p> “沒事的,我們會有一個人留在夫人身邊打掩護的。你休息吧,我走了。“說著夏青便提著藥箱起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夏青看著屋頂上一根根木頭,眼淚不自覺的從眼睛里流了出來。
素茗閣
“小姐,雪娘這幾天一直住在明慶苑的南院里?!凹o傲芙正在梳好的發髻上比劃著要帶那個簪子,翠芹突然靠近紀傲芙的耳邊說道。
“林冬云發現了沒?“紀傲芙把一個黃玉的梨花發簪扎在了發髻上問道。
“沒有?!按淝蹞u了搖頭。
“嗯,你給雪娘傳話,讓她先在二伯跟前做個貼身丫鬟,要是一下子讓她成為二伯的姨娘的話,二伯也許會起疑而林冬云就會有幾百個方法弄死她?!?p> “是,奴婢這就去。對了,李冬有件事想求小姐幫忙?!按淝蹌傁朕D身,又突然說道。
“什么事情?“
“李冬想進府看看他姐姐,他說他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見過他姐姐了,昨天他向府里帶話,二夫人身邊的夏青說,他姐姐去了莊子上,沒讓他進去,可是他看夏青的模樣好像躲著他一樣,所以他才像請小姐幫忙讓他進府來看一看?!?p> “你先去打聽一下向青到底怎么了?!?p> “是?!按淝埸c了點頭走了出去。
“小姐?!?p> “有什么事情?“紀傲芙長吁了一口氣轉過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后的翠菊。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誰都有事情呢。
“丁掌柜的信?!按渚瞻研渥永锏男≈裢步唤o了紀傲芙,便退了幾步站在一旁。
紀傲芙結果竹筒,打開。里面依舊是龍飛鳳舞的熟悉字跡。
還在等。
看著紙上短短的三個字,紀傲芙真有一種想吞下去的沖動。
“這個丁云松就不知道多寫幾個字?每次整的都像猜字謎一樣!“紀傲芙嘟囔著把紙卷放到火折子旁點著后扔在了一旁的盆子里。
在頭上插上最后一個發簪,又帶好耳環,紀傲芙才慢悠悠的走到書桌前,提起筆在小紙條上寫到:三天后,紀飾坊。
紀傲芙將小紙條卷好放進了小竹筒交給了翠菊。
翠菊接過竹筒又退了出去,期間沒有再說一句話,看著出去的翠菊,紀傲芙心想真是有什么樣的主人就有什么的仆人,這個翠菊真是和丁云松一模一樣,沉悶無比,沒有一點樂趣。
紀傲芙撇了撇嘴站起身準備去給祖母請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