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一顆的火球從遙遠的天際落下,震的地面一陣顫抖和激起石頭亂飛,每個火球的中間都“安靜”的躺著一個人形生靈。
齊遠和龍長老看著火球落在自己周圍或者穿過自己的身體,落在自己的后方,然后發生爆炸,一切都顯得那么的不真實。齊遠知道這可能是以前發生過的事,然后不知怎么回事顯示了出來。
就在這時,黑暗逐漸消退了,一束光從遙遠的天際射了過來,緊隨其后,無數束光突破黑暗,照耀在大地上。這時,二人才看清楚自己所處的位置。
自己正處在一片虛無的空間中,說是空間,其實更像“牢籠”,因為周圍的墻壁是光滑且透明的,隱隱泛著白光,看著堅不可摧,所以二人現在是被“困”在這里。抬起頭,天空并非純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無垠的深藍,一直伸向遠處,近處只有稀疏的幾顆星星孤零零的掛在天上,只有淡淡的星光撒下,落在他們的身上還有周圍。遠處倒是繁星點點,照亮了遠處。這時候,二人看清楚了附近的景象。
二人雙腳懸空在黝黑的地面之上,遠處高低不平,毫無生氣,在清冷的星光下,顯的朦朦朧朧,增添了一份神秘,看上去,與剛才“帝墓”的地面除了顏色不一樣之外,其余毫無差別。二人好奇,但是現在的首要任務是逃出去,而不是繼續被困在這里,所以二人想盡腦汁的想要出去。
就在二人不知如何出去的時候,眼前的墻壁突然人影綽綽。二人驚奇的看著眼前的景象,齊遠心想,這不就是“電視”嗎?龍長老看到眼前墻壁的景象就知道,里面記載的絕對是關于這個世界的曾經發生的不為人知的大事!而且極有可能關于碑主這個層次的禁忌生靈!想到這,二人不在著急想著逃離,而想看一下里面究竟是什么。
眼前的場景逐漸發生了變化,天空中點點繁星逐漸消失,轉而代之的是快要落入地平線以下的夕陽。夕陽透過云朵照到大地上,云朵變得通紅,地面空蕩蕩的,顏色也從黑色變為暗紅色,一切顯得神秘而又悲壯。二人心里不知為何有些悲傷。
忽然,場景一變,天空還是紅色,只是顏色有些太過鮮艷,像被鮮血染紅的一般,異常詭異。天空之下,大地之上,有兩方人馬在廝殺,兩方人馬大約數萬人之多。
一方人馬身穿五顏六色的鎧甲,拿著鋒利且一看皆不是凡品的神兵利器,嘴里叫喊著,騎著各種張牙舞爪、面目猙獰的不知名兇獸,張著血盆大口怒吼著,渾身充滿了各種能量,五彩斑斕的,像一條吐著猩紅蛇信子的毒蛇浩浩蕩蕩的向前面爬去。齊遠和龍長老聽著嘶吼聲,頓時感覺自己呼吸不暢,身體僵硬。
而另一方人馬,渾身烏黑,身穿烏黑鎧甲,看不清面目,甚至連眼睛也看不到,身體僵硬,動作簡單緩慢,黝黑的手里空無一物,他們步伐整齊,沒有任何聲音發出,有的只是整齊的步伐發出的“噠噠噠”聲,顯得安靜又詭秘,二人的心跳詭異的隨著他們的腳步聲一起跳動,保持著一致!
二人雖然呼吸不暢,身體僵硬,但還是壯著膽子仔細觀察兩方人馬。二人逐漸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細節。首先,身穿黑色鎧甲,渾身黝黑的人,不,或許不應該叫做人!因為他們的臉上光滑平整,沒有任何表情,好像是沒有來得及刻上!“機關人”整體是由二人沒見過的黑黝黝的材質建造而成,動作生硬,像是被人操控的一般,毫無自己的意識,如行尸走肉一般!龍長老想的更多更遠,她想到了遙遠的中。。。。。。
還沒想完,兩方人馬交融了起來。奇怪的是,當黑色潮流與顏色斑駁潮流碰撞時,嘶吼聲,碰撞聲,腳步聲,等等,一系列的聲音全部消失了,戰場上出現詭異的安靜。大軍交戰,猶如齊遠前世聽聞的“無聲電影”,只觀其形,不聞其聲。
雖然沒有聲音,但大軍交戰的驚險二人還是看的清清楚楚。只見眾人舉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朝著“機關人”砍去,“機關人”沒有任何武器,神色呆滯,身體僵硬,二人不知為何有些替“機關人”擔心,二人手心里都捏著一把汗,或許在二人眼中,這些騎著猙獰兇獸、穿著斑斕的人比起猶如“行尸走肉”的“機關人”來說,更像是“侵略者”吧。
但是顯然二人的擔心有些多余。只見“機關人”緩慢僵硬的抬起雙手,一把接住了砍過來的武器,武器各不相同,或刀或劍或戟或槍,武器身上冒著五彩斑斕的光,或紅或綠或藍或黃,但唯一相同的是,皆殺氣騰騰?!皺C關人”的黑色手掌烏光突現,烏光雖然平淡,卻突然壓制手掌中拿住的各式武器,“侵略者”的武器身上的光迅速暗淡,好像被“機關人”的手掌“吞噬”了一般,也逐漸暗淡無光,徹底被烏光壓制。不過烏光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好像更加幽深黑暗了一點。二人看到此種場景,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氣。
只見“侵略者”發現事情不好,皆想把武器抽回,便用力往回拽著,想要抽出,可這怎能如他們愿。只見眾“機關人”身體紋絲不動,好像沒有感受到敵軍的動作一樣,只是手掌中的烏光變得亮了一些,連周圍的紅色霞光都好像變得暗淡了一般。
眾“侵略者”不知是因為太過用力還是其他別的什么原因,臉色憋得通紅,最后在一個騎著頭生獨角,似龍首,似獅身,似蛇尾的兇獸的人的揮手示意下,眾人紛紛松開手中的武器,向后退去。
看到兇獸的模樣,龍長老“咦”了一聲,聲音疑惑的說到:“是他們?”看樣子,龍長老好像知道領頭的人是誰。齊遠心里想到,接著把目光轉移到領頭的人身上。
領頭的人異常年輕,面孔帥氣,神色倨傲,身姿挺拔,即使坐在兇獸上,身材依舊。齊遠暗暗誹謗道,小白臉一個。接著向下看,他的身上穿暗金色鎧甲,鎧甲上布滿著玄奧晦澀的花紋,齊遠看了一眼,就感覺頭暈目眩,不能自已。急忙低下頭,觀察著他座下的兇獸坐騎。
兇獸面目猙獰,身上布滿鋒芒逼人的鱗片,鱗片周邊緣淡金色,紅色蛇尾在身后輕輕滑動,空間出現一條條交織的黑線,又迅速消失。
齊遠看到他的裝扮和坐騎,無奈的撇了撇嘴,心里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哪一個世界都不是公平的,總會有某一些人的起點是普通人終其一生也不能到達的終點啊。他想起了前世看到的一句話,“這個世界沒有公平道義,這個世界弱肉強食。是誰踩在誰的頭上囂張狂笑,是誰踏過誰的軀殼收割了最后的麥苗,是誰搶走了誰嘴里最后的晚餐。這個世界已瘋狂,人民都在跳舞舉行最后的狂歡。”是啊,要想你想要的公平,那這個世界就應該有你來掌握!齊遠心中的某一個想法被堅定了。
墻中眾人的動作沒有隨著齊遠心里得想法有所改變。
“侵略者”眾人后退,然后在齊遠和龍長老疑惑的目光下,領頭的年輕人口型變化,不知說了些什么,然后眾人神情肅穆,雙手快速的齊齊結手印,二人發現,眾人的手印出奇的一致,還沒等二人有所想法,緊接著,他們輕“叱”了一聲,一個巨大的手印從他們的手中發出,最后在前面匯聚成一個大手印。大手印高約千丈,寬約百丈,顏色斑駁,帶著摧枯拉朽之勢向前方眾“機關人”奔去。兩方中間一切阻礙皆被摧毀,這時,塵土飛揚,石頭亂飛,漸漸將整個戰場覆蓋,二人頓時看不清里面發生了什么。
待到二人看清楚里面發生了什么之后,已是一炷香之后了。二人齊齊的倒吸一口冷氣,被戰場發生的事情所震驚。場中中間一條深約數十丈寬約百丈的巨大溝壑出現在二人面前,二人脖子僵硬的轉頭先觀察了一下溝壑的“起始”一端,發現“侵略者”眾人除了個別人口角流血之外,其余人的臉色皆為蒼白。二人又轉頭看向溝壑的“末端”—“機關人”。只見眾“機關人”都高舉著黑乎乎的雙手,光滑平整的黑臉上沒有刻任何表情,抬頭斜望著天,所有人的姿勢都一樣,令人疑惑。除了個別的散架躺在地面上之外,其余的除了位置略微后退,再無其他。齊遠和龍長老輕輕松了一口氣。整體看來,兩方皆沒有什么大的損失。
“侵略者”眾人和眾“機關人”兩方隔著長長的巨大溝壑相望,兩方都沒有動作?;蛟S都在想著法子,或許都在積攢力量,或許都在等待著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