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魔蟲面前,白延的護體真氣到處都是漏洞,被魔蟲啃食的痛苦讓他格外冷靜。
他暗道一聲:“不能這樣等死。”
他看向唐心宿,作為魔蟲的主人,只要把唐心宿解決這群魔蟲自然會停下。
白延不再管爬在身上的魔蟲,奮力向唐心宿沖去。
兩人的距離很近,他兩步就沖上前來,運起劈掛刀法砍向唐心宿的脖子。
唐心宿對此冷哼一聲,他的右手突然變成一團黑影,化成一條巨大的黑色長鞭向白延揮去。
長鞭的速度非常快,一鞭就將白延抽飛,發出陣陣破空的聲音。
白延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剛才那一鞭差點把他拍成肉泥。
只是他反應快,迅速用修改器將體魄修改回正常水平,這才讓他避免了死亡。
唐心宿搖頭道:“這就是凡人與修真者之間的區別,就算你是先天武者也抵抗不了我的一次攻擊。”
嗜血魔蟲再一次將白延團團圍住。
白延冷笑一聲,他雖然能用修改器將體魄保持在正常水平,但這治標不治本,修改點數也有用完的時候。
他將藏在衣服中的蝶蛹拿出,現在只能將希望寄托于這個神秘莫測的妖仙。
他口中念出玄語,催生術被他施展出來。
青龍的力量一閃即逝,蝶蛹馬上憑借青龍的力量孵化,一條五彩斑斕的肉蟲子從中爬出,查看周圍的環境后迅速鉆進地底。
唐心宿聽見白延的玄語時還感到奇怪,但他看見蝶蛹時就知道出問題了。
他想阻止已經來不及,皺眉向白延問道:“地底的妖仙正在封印中不可能出來,你到底是什么人?”
玄語以及跟妖仙有關的蝶蛹都表示白延不是一般人,他改變了原來的看法。
他沒等白延回答,左手也變成了巨大的黑色長鞭,跟右手一起揮動兩條長鞭向白延沖過去。
這時一根巨大的藤蔓突然鉆出地表將唐心宿綁了起來,藤蔓的樣子跟城外的那些一模一樣。
唐心宿心中驚訝無比,藤蔓的力量非常巨大,想要把他纏繞致死。
他雙手的黑色長鞭變成兩柄長刀,長刀一揮便將藤蔓切斷,但藤蔓遠不止這一根,周圍的土地陸陸續續冒出巨大的藤蔓。
他警惕地看向周圍,心中已經猜到發生了什么。
他也曾經去過城市外面,對這些藤蔓也非常熟悉。
無數的墨綠色藤蔓從大地中鉆出直入云霄,與藤蔓一同出現的還有大量花草樹木。
整座城市都漸漸被花草占據,從人類居住的繁華城市變成了一座茂密的森林。
城中的普通人被地面鉆出的藤蔓嚇得到處逃跑,整座城都亂成了一鍋粥。
這時兩根直徑十米左右的超大型藤蔓從白延面前的土地生長出來,兩根藤蔓互相糾纏扭曲直入天空。
“砰砰”的心跳聲從藤蔓的底部傳出,聲音仿佛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讓在場的人氣血翻涌。
白延察覺到身體的異常,他就像一個通紅的火爐,身體燥熱難當。
他馬上運起上元心法將翻涌的氣血平息,心中對妖仙實力的猜測又提高不少。
單是心跳的聲音就讓他氣血翻涌,如果是真身出現,他很可能會控制不了自己。
心跳聲來自藤蔓的內部,那五彩斑斕的肉蟲正在藤蔓內迅速成長,一雙蝴蝶的翅膀正在肉蟲背后慢慢長出。
唐心宿同樣被這肉蟲所影響,但他比白延更強,所以很快就恢復平靜。
他知道這肉蟲就是封印在地底的妖仙,妖仙的實力比他強太多,一旦對方破除封印,他在妖仙面前就跟螞蟻差不多。
他不知道這個妖仙為什么會選擇今天破除封印,但丘元鶴正在一邊煉制純陽金丹,妖仙破除封印造成的影響很可能造成煉丹失敗,所以他必須阻止妖仙出世。
他口中不斷念動法決,本來只在他雙臂上的黑影迅速遍布全身,他變成了一個黑色的詭異生物。
黑色的外表籠罩著霧氣,下方是許多不斷揮動的節肢狀步足,整體就像一只巨大的黑色蜈蚣。
唐心宿以一種新的形態盤踞在地上,他是心魔境的修士,這副身軀就是他的心魔。
他看起來詭異非常,背部的甲殼中還有許多洞窟,許多魔蟲聚集在這洞窟中。
他爬動身體向巨大的藤蔓沖去,巨大的口器中吐出一團毒液將藤蔓的根部覆蓋。
毒液慢慢腐蝕掉藤蔓,但藤蔓中的肉蟲卻加快了生長速度。
一只五彩繽紛的蝴蝶在藤蔓中誕生,整個大地都隨之顫抖起來,就像有什么巨大的東西從地底冒出來一樣。
大地遍布裂紋,天災般的巨大威勢讓所有人都趴伏在地上。
整個通州城被震得四分五裂,巨大的轟隆聲在每個人耳中環繞,城外的陰氣瘋狂向城內涌入。
城內的居民無處可逃,他們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陰氣侵蝕,陷入陰氣構成的幻覺中,慢慢失去理智,變成一個又一個的瘋子。
城市變成了人間地獄,白延這時才認識到妖仙的力量有多么強大,只是現身就造成了難以抵御的天災。
妖仙的真身慢慢出現在世人的眼中,一只足有半個城市大小的昆蟲頭顱鉆出了地表,那些巨大的藤蔓不過是長在頭顱上毛發般的存在。
她下半身是長滿眼睛的翅膀,以及蛹狀的腹部。
她全身遍布花草,翅膀輕輕一扇便飛上天空,無數的花粉從她身上掉落,在地面上形成一個又一個食人蝴蝶,跟城市外面那些食人蝴蝶一模一樣。
唐心宿見到這一幕忍不住全身發顫,如此強大的威勢讓他內心滋生出強烈的恐懼感。
在周圍誕生的食人蝴蝶向他蜂擁而去,盡管他的心魔形態非常強大,但根本經不住如此多食人蝴蝶的攻擊。
他知道自己必輸無疑,于是對著天上的妖仙大叫道:“我是玄月宮的弟子,你殺了我會遭到玄月宮的報復。”
他沒有其他辦法,現在只能祈求玄月宮的名頭能嚇住對方,但對方明顯對此毫不在意。
一直驅使魔蟲啃食別人的唐心宿現在也嘗到了萬蟲嗜體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