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小宋那事兒,她回來寢室我就當她是空氣,她要求多的時候,我也會懟幾句。
愛勻漸漸笑的多了,我和夕妍知道,她和寧京和好了,我們不問她為什么,因為好朋友只需要在對的時間里給她一個肯定,她就能沒有后顧之憂的前行。
比起之前,她和寧京相處的時間多了些,不,應該說寧京和我們三個相處的時間。
寧京總是早起給她占個位置,連帶我和夕妍的一起。
那段日子我們三個都戀愛了,我也有了喜歡的男孩,正向情侶方向發展的男孩。
我們的大學日子絕大半都賴在寢室,與世隔絕,夕妍依舊和男朋友吵吵鬧鬧,分分合合,愛勻呢依舊淡淡定定,我呢,終于有了男朋友,心心念念都是她。
夕妍后來說:“那時候你真的好愛他啊,眼里全是他的模樣。”
我們這樣一混就到了該實習的日子,學校將實習安排在了大學畢業前的一年,實習前我們將寢室的東西全部打包帶走,畢竟新校區資源有限,源源不斷的新生進來,我們也終于從學妹熬到了學姐。
說到實習真是件頭疼的事情,學習成績好的已經被校招帶走,成績不好的對校招也不感興趣,只剩下我們這種成績不上不下的找不到工作。
校招持續了兩個月左右,我們三個,面試了無數家,都沒成,要蠻人家嫌棄我們,要么我們嫌棄人家。
夕妍有男朋友家的安排,所以找不找工作其實沒關系,我和愛勻那時挺羨慕她,可這些卻是她以后不開心的源泉。
我在最后的一個星期里,面試了一家檢測公司,一家小公司,連我校招時的面試也只是走走形式,我面試的崗位是試驗員,通俗點就是每天呆在實驗室,做無數關于工程所需材料的實驗。
而愛勻也如愿面試了一家,資料員,比起我的工作,她的稍微好些。
我的已經偏離我的專業,而她剛好在我們專業的邊緣。夕妍找了幾家之后放棄了,原哥的舅舅是家工程公司的老總,白手起家之后,帶動了整個家族的發展。
夕妍被安排到項目上,和原哥的父母一個項目,也是資料員。
我們專業是工程造價方向,但很多剛畢業的學生很難找到本專業的工作,因為專業需要和知識要求很高,都是要從基本的入行,所以對于造價工作崗位,能勝任的同學少之又少。
工程造價的含義是對工程初期的概算,預算,竣工時期的結算,我們在學校只學習了皮毛,出去工作之后都需要從頭開始。
工作有了著落,心里的大石塊終于落地了,哦,還有小宋,她比我們優秀的多,在校招初期,她就如愿以償去了她想去的那家公司,國企,但是沒有編制,編外人員。
這事兒她在寢室念道了好久,表面上一直給我們說她是運氣好,其實自己有很多公司要,自己也不是非要去,但總覺得這家公司需要她。
夕妍每次聽到磨嘰就給我和愛勻吐槽,“我真的受不了她了,人家這么大一個公司說的好像離開她不轉似的。”
小宋去到那家公司沒呆上好久就辭職了,聽同去的小伙伴說是因為她太矯情,別人受不了她的脾氣,也沒人搭理她,她可能也察覺到些什么,就辭職了。
當然,這是我們回學校補考定額科目時候聽說的。
學校下了搬離寢室的通知,我們三個趁著考試的前幾天,逃課出去喝了酒。先是去吃了烤魚,然后開了間酒店,買了些酒,白的,江小白大瓶,忘了是多少毫升,反正后來沒喝夠,去樓下又買了一瓶500ml的清醇。
酒店要了標間,兩張床,登記身份證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沒帶身份證,她倆無奈的看著我,這種緊要關頭,恨不得殺了我。
最后我們求了小姐姐很久,她請示過經理,才放我上去。
其實平時只要有一個人帶身份證就行,結果那陣子掃黑除惡,檢查的厲害,所以沒帶身份證就不能進去。
當然,酒我們放在書包里,她們也沒察覺,一般也不會管這些,只是今天特殊,要是發現帶酒,那我肯定上不去了。
到了房間之后,愛勻先從書包里拿出酒,夕妍在把瓜子,花生,鴨脖擺好,我們三個的畢業前行就這樣開始了。
愛勻說:“今天晚上我們就和它個不醉不歸。”
夕妍將酒倒上,上來的時候問酒店前臺的小姐姐要的三個杯子,本來想買一次性杯子,但是喝酒,就一定要有些儀式感,這樣才顯得對酒的尊重。
我們三個端起杯子,夕妍突然說:“等會兒等會兒,還差點啥。”
愛勻一巴掌打在她的臀上,“差啥呀,趕緊端起你的被子,先走上一杯再說。”
夕妍摸著被打的臀,“哦,我知道了,音樂,music,這種時候怎么能少了音樂呢?”
她拿出手機,放了首周華健的《朋友》,然后端起酒杯,“干杯。”
第一杯,滿滿的一杯,我們三個眼都沒眨,一口喝下,喝完之后立馬拿上一個鴨脖往嘴里塞。
愛勻抖了抖身子說:“哇,這酒好喝。”
我以為她會說好烈,她開口來這一句,讓我心里有些慫,畢竟這是白酒啊。
夕妍手里拿著鴨脖說:“好喝?一會兒你要是給我說你喝不下,看我不弄死你。”
“不知道是誰呢?一會兒誰要是敢說自己醉了,我才要弄死她。”
她兩跟個孩子一樣較真,我不接她倆的話,不然一會兒先弄死我。
愛勻拿起酒,又將杯子滿上,我們今天的目標是這三瓶,喝完就睡,每天甭管誰,也別想叫醒。
夕妍看著她倒酒,目不轉睛,我用肩撞了她一下:“倒酒你都看的入神,你見過啊?”
她瞄了我一眼,繼續看著,“你不懂,我看她有沒有給自己倒少,你看,你看,還說著呢,她就給自己倒這么一點兒。”
愛勻放下酒瓶,立刻反駁道:“你來你來,倒多少我都不說。”
她倆為了倒酒這事兒,將三杯酒勻了半天,我腦門上大寫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