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爾對嚴米這樣盡心,當然也不只因為少時崇拜她。當年洪佳蘭去世后,于爾整日意志消沉。雖然林逸冬整日開導她,但她還是對未來失去了期望。她不喜歡自己所學的專業,想要再讀研究生,也只是因為洪佳蘭想讓她讀,再者,研究生畢業后或許也能給自己和洪佳蘭一份更好的保障。
可母親去世了,于爾的世界全然崩塌,整日惶惶而過,不知道該如何走出下一步。
直到某天深夜,于爾心里難受,在網上給嚴米留了言,說自己母親去世,而自己傷心難過,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于爾把這些天的全部傷心難過都說出來,也就是尋求一個心理安慰,沒想著嚴米能回復她。
可嚴米回復她了。她說,自己當年出演那部讓她一炮而紅的情景劇時,正處在人生低谷。她要壓抑著自己的傷心難過,用最好的狀態去演繹那個喜劇角色。沒有她的戲時,嚴米會坐在樓梯上,自己一個人待著,自己哭一會兒,然后再下去,扮演那個嘻嘻哈哈的角色。
她說,如果再來一次,她還是會選擇出演那部劇,雖然當時要與那么多的悲傷難過斗爭,可是能做自己最喜歡的事也未嘗不是給自己帶來了一份安慰。她說,如果能認清自己最喜歡的事,就要去做,不要被周遭事情羈絆,也不要放棄人生的希望。
雖然很多人都說,娛樂圈的水很深,粉絲崇拜明星,明星眼里卻未必有粉絲,日常擺出的笑臉也是為了迎合粉絲,背過身去,不知道怎么抱怨那群瘋狂的粉絲打擾了他們的生活。但在于爾眼里,嚴米一直不是高高在上的明星,她是演員,她因為喜歡自己的工作所以用心演繹每一個角色,決不辜負自己。
因為嚴米的一番勸解,于爾一點一點走了出來,并開始重新審視自己。她想起自己對文字敏感,開始抬筆把自己的故事寫了下來,一步一步成了作家。
那件事對嚴米來說可能微不足道,只是一抬手安慰了自己的一個影迷罷了,可是卻著實在于爾的人生上濃墨厚彩地填上了一筆,她對嚴米感激萬分。
正式演出的日子逐漸臨近,嚴米的腸胃炎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不用去醫院,幾乎整日都要泡在排練廳里。
楊樹從老家回來了,于爾本來不用再跟去排練廳了,但她想跟沈君要張簽名照給童盼盼,所以還是跟著去了。
楊樹開車,于爾和嚴米坐在后面。一上車,于爾就掏出了一袋瓜子,遞給了嚴米,“給。”嚴米吃驚道:“這是你去沈君休息室偷的?怎么偷了這么多?”嚴米總有辦法把于爾噎住,于爾嘆口氣道,“這是我在超市買的。”嚴米哦一聲,歡快地接過來了。于爾往回收了收,跟楊樹說:“楊哥,你看著她點,別讓她吃多了。”楊樹看一眼后視鏡,“好。”
嚴米癟癟嘴,“你拉攏楊樹。”于爾勸道,“為你好。”楊樹插話道:“小于編劇這么年輕,想得真的挺細的,比我還周到些。”“沒有。”于爾不好意思道:“我那都是百度上查的,楊哥,最近可不能讓嚴米姐胡吃海塞了。”“你就別操心了。”嚴米難得露出慈愛的眼神,“小魚兒像我女兒。”
沈君的確如嚴米所說人很好,于爾說有個妹妹很喜歡他,他不僅給了于爾簽名照,還寫了一段話給童盼盼。于爾想,童盼盼一定會很開心。
深夜回家的時候,于爾要收拾東西,嚴米大包小包拿了一堆送到了于爾的家里,切切囑咐道:“這些一定要拿著,在飛機上吃啊。”于爾想起來,每次離家的時候,媽媽也是這樣,怕她吃不飽穿不暖,把她的書包塞的滿滿的。
她很是感動,收在了行李箱里,然后過安檢的時候被攔下來了。
……
嚴米往她的行李箱里塞了五六瓶燕窩。她看著那一堆燕窩,扔了也不是,帶上飛機也不行,只能打開全都咕嘟嘟喝了下去,那架勢對比《人在囧途》的王寶強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最后,于爾就摸著滾圓的肚子上了飛機。

于池魚
快寫到比較甜的部分了,今天有點事,大概只更兩千吧,當然可能也沒人在乎我更多少_§:з)))」∠)_ 想說于爾這個人啊,在爸爸莫名的打壓和媽媽厚重的母愛下,長成了一個自卑又堅韌的人。所以在她小心翼翼地接受了孔佑丞,又被無情拋棄后,就更不敢與人交心,不敢接受林逸冬。母親死后,她對這個世界的依賴全然消失,更加自卑和怯懦,更加怕被這個世界傷害。后來,寫作給了她一層支撐,她信心倍增,然而潛藏在心里的害怕從未消失,所以她不敢接受林逸冬。 往后林逸冬和她的朋友們會讓她意識到其實這個世界沒那么可怕,她不必瑟縮著生活。 最近聽說了蠻多的事,今天我一個姐姐說,努力提高自己的情商和智商,還有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我在想二者是否沖突,還沒有想出來。 嗨呀,把這兒當成一個寫隨筆的地方了,自己碎碎念有人聽但不會回應其實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