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眼一看,旁邊開著的一道小門兒,正是剛剛演戲的那兩個男人消失的小門。
凌子墨不由暗咒一聲,真TNND請君入甕。
可甕就在眼前,不進被刺成血窟窿,不進也得進了。
凌子墨看看八丈遠的丞相府圍墻,微微嘆了口氣,認命地朝著小門兒一閃。人象猴子一般鉆了進去。
只聽“啪”的一聲,門被緊緊關住。偷襲她的黑衣人立時就不見了蹤影。
凌子墨抹了把汗水,又偷偷喘了口氣,這才邁步,朝著院內走去。
才沒走出兩步,就看到一張笑嘻嘻的笑臉。
這一看不打緊,凌子墨頓時氣得鼻子都要歪了:“宋小七,你上次這樣,這次又這樣裝神扮鬼的,究竟是個什么意思?”
宋小七是凌子墨的一部分的生意合伙人,一枚奸商,大大的奸商一枚。
就因為只能合伙一部分,凌子墨被宋小七怨念了整整數年。
此時,他看著凌子墨,臉上在笑,可那怨念,一分都沒有少:“我上次這樣,這次還這樣,不就想著,讓你容易認出來嘛,你容易認出來了,就會乖乖的來見我了!”
凌子墨大刺刺地拉了張椅子坐下,聞言,翻了個白眼說道:“什么叫乖乖來見你?。侩y不成,丞相府的大門,不收你宋小七的貼子,只有我來了這里,才能見你不成?”
宋小七“嘿嘿”地笑:“哪能呢?哪能呢?不就是你丞相府的門檻高了一些,門口守著的人,多了一些嘛!”
宋小七指的不是別個,正是暗里監視的人。
門,再一次響了。剛剛偷襲凌子墨的那個黑衣人,慢慢騰騰地推門進來。他來到院中,順手揭開了臉上的黑巾,認真一看,不是別個,赫然是宋小七的弟弟,宋小九。
“那些個尾巴,已經全被我處理了!”宋小九冷冷看著凌子墨:“一年未見,沒有半分長進!讓人跟了那么久,居然就讓人跟著,真是沒出息!”
凌子墨一聽,頓時氣歪了鼻子:“我要怎么長進?我又不需要拿錢買命,更不需要替人賣命,我需要長進嗎我?而且,那些人愛跟,讓他們跟著就是,你多管什么閑事?”
宋小九翻翻白眼:“我就是管了你的閑事了,而且,還沒和你要銀子,已經非常客氣了,你還一副嫌棄的樣子!”
說起宋小七和宋小九的這一對兄弟,簡直就是活寶。
他們除了做生意,還是做生意。
殺人越貨是生意,買賣消息是生意。
替人護鏢引路是生意,吃喝拉撒睡在他們看來,全部都是生意。
天下人熙熙攘攘,你來我往,在他們看來,全部都是生意。而且,也只能是生意。
宋小七親手泡了杯茶,往凌子墨面前推了一推:“先喝杯茶壓壓驚!”
凌子墨不客氣地將茶一飲而盡,拿扇子敲敲他的腦袋瓜子,冷笑一聲問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宋小七強盜,你這次來京城,又想做什么壞事?”
“你知道的,我不管去了哪里,都只為了生意,也只為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