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寶弱弱問了句:“那要是帝君出手呢……”
凌子墨用扇子敲了敲他的腦袋瓜子:“你想什么呢?”
四寶摸了摸被敲疼的腦袋:“小姐你明明就知道我在想什么嘛!”
“卸磨殺驢,兔死狗烹?還是功高震主?”
凌子墨搖搖頭:“你們放心好了,這些都不存在的!”
卸磨殺驢?凌丞相這個太平丞相,壓根兒就沒上過磨呢!
兔死狗烹?若從來都沒逮到兔子呢?
至于什么功高震主嘛——家里總共一個寶貝閨女,被養得無法無天不說,還是個大藥罐,病殃子。更重要的是,他連個傳宗接代的兒子都沒有,他震個什么勁的主兒嘛!
凌子墨一解釋,幾只寶回過神來:“那小姐您所說的危險是……”
凌子墨嘆了口氣:“我問你們,齊家軍是在哪里出事的?”
她并沒有等到幾人的回答,而是自顧自說道:“是南疆……”
南疆有什么?有瘴氣,有盅毒,有圣女,有圣師!
若在平日,這些人都不代表什么。
可現在這個關鍵時刻呢?
大炎朝立朝十六年,內未穩,外憂患。
北有北戎,南有南疆,西有西華,東邊靠海。
南疆代求獨立,又有天然屏障,人不犯,則事不關已。
北戎善戰,靠掠奪維持生計,從來四處犯邊,不亦樂乎。
更莫說和大炎勢均力敵的西華,以及西華以西以北的大片草原出沒的悍族了。
大炎地大物博,特產豐富。早就令西華,以及其西、甚至其北的民族虎視耽耽,垂涎不已!
若不是大炎武將世家人才輩出,數代帝君都又算得上英明神武,怕早在幾十年前,早被西華幾國瓜分干凈,渣子都不會留下的了。
若在平日,南疆自然不會拿著磚頭敲墻。但自從前些年犯邊,被大炎壓了大塊土地之后,便無時無刻,不想收復回來。
南疆人少兵寡,表面上很難構成威脅。
但若和西華聯合起來,一明一暗呢?豈不是防不勝防了嗎?
凌子墨將事情掰開了細說,又一一作好安排:“好了,大寶、二寶,給你們一個時辰,將手里的事情處理妥當,然后……”
她小手一揮,作了個慷慨激昂的手勢:“就是本小姐的逃婚進行時……”
大寶、二寶的小臉登時垮了“……”
這樣不靠譜的主子!
剛剛還分析天下形勢呢,轉眼間,只掂記著逃婚。
幾個寶互看一眼,準備作最后掙扎。
四寶:“小姐,您去逃婚,為毛要把小的留下?”
凌子墨:“有爹才有家,沒了爹,逃完婚本小姐去哪里禍禍呢?”
四寶頓時氣餒。
二寶苦口婆心地勸:“小姐,這逃婚啊?可是個技術活兒,一旦身陷羅網,會被沉河塘的呀!”
凌子墨:“我瞅著京城里的塘都不夠大,沉不了本小姐這尊大佛!”
大寶的表情,則是諄諄善誘:“小姐,您的事業,您的銀子和您的美男,甚至您的不計其數的珍寶,可都在京城里呀!若您走了,萬一全被人霸占了怎么辦呀!”
主子小手一揮,豪邁無比說道:“誰敢搶我的,回來殺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