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琰施展步法向城門奔去，回想起自己剛剛的殺伐果斷，突然感覺有些犯惡心。
想起那些飛濺的鮮血，因恐懼而猙獰的面龐，都讓易琰有些反胃。
‘系統你做了什么，為什么我之前可以面不改色的殺那么多人，還一點不適都沒有？’易琰有些煩躁地問道。
系統：‘遵循你的意志，為你屏蔽了多余的生理反應和心理反應。’
易琰：‘我有對你下這樣的指令嗎？’
系統：‘不得不再次提醒你，我是你靈魂的一部分，你意志的延伸，我的所有行為準則都來自于你。
你認為殺完人后的恐懼和惡心，都是非常沒有逼格的事情，所以當時我屏蔽了這些多余的反應。
你認為沒有這些反應的人不能算人，所以在你心緒平復之后，我將這些屏蔽解除。’
易琰聞言嘴角一抽，‘為什么不能是因為，這些反應會在戰斗時造成阻礙，影響戰力？’
系統：‘那么你認為阻礙和逼格哪個更重要。’
易琰：‘唔……逼格。’
半響無語，易琰高速移動在直通城門的馬路上，感受微風從臉頰劃過，碎發向后飛舞，露出光潔的額頭。
身上的白袍獵獵作響，易琰微瞇著眼，感受腳下步法施展時的韻律，這種刻入本能般的流暢感讓他非常享受。
之前，他的注意力都被其他事情分散了，根本沒有好好的感受系統技能所帶來的提升。
再加上他受系統流小說的影響，想當然的認定了技能的效果，沒有進行深思。
現在回想起那時行云流水的用劍手法，如同學劍多年的肢體本能，還有那總能在合適時機，用出合適招式的戰斗直覺，讓易琰對系統如何達成這些能力升起了極大的好奇。
易琰心里問道：‘系統，這么強大的武技修為，你是怎樣具現在我身上的？’
系統：‘系統改造你的軀體，使你的軀體如同常年練習武技一般，施展武技不會感到晦澀；
構架你的身體本能，施展武技時更加自然，精準，減小失誤；
將使用武技的經驗融入你的意志，讓你知道什么時候適合施展什么招式。’
易琰：‘嗯？武技的經驗？這些武技的經驗從何而來？還有改造軀體和構架本能應該都需要改造信息吧，這些信息又是從哪來的？’
系統：‘每個世界都會將過去的一切都記錄下來，形成一條存在長河，這些信息來自存在長河。’
易琰：‘既然系統有新手禮包，那系統應該也有溝通存在長河的能力吧？’
系統：‘我們沒有調動這個世界存在長河的權限，新手禮包是原初意志準備的。’
易琰聞言，面色一變：‘這么說以后我就不能直接獲得武技修為了？一切只能依靠自己修行？’
系統：‘你還可以通過精神世界，獲取意志之種宿主的相關信息。’
易琰興奮道：‘你是說，獲得意志之種的人，擁有什么等級的武技修為，我都可以同步到身上？’
系統：‘是的，不僅僅是武技信息，其他方面的信息也都可以獲得。類似，烹飪知識，打獵經驗，等等。’
‘半個世界意志都這么強，那世界意志豈不是更強。’易琰感嘆，但接下來他卻面色一變，‘不對，既然世界意志無所不知，那地球宇宙意志為什么會被逆了人道？等等，難道祂是故意的？’
系統：‘沒錯，祂確實是故意的，地球宇宙意志與原初意志不同，并沒有受人道法則影響誕生感情，反而在人道法則內誕生了一個泛意識，分散了世界意志的權柄。
人道泛意志受到地球宇宙世界的眾生干涉，常常會因此導致世界利益受損。’
易琰悚然一驚，停下腳步，問道：‘所以祂就操控眾生把人道給逆了？你不會也有這種能力吧？’
系統：‘地球宇宙人道意志是泛意識，并沒有智慧，而且與世界意志相互獨立，所以世界意志才能夠抹除祂。而你卻不同，簡單來說，只要你不想死，我就沒能力讓你死。’
易琰算是松了口氣，繼續問道：‘你怎么知道這么多的？’
系統：‘我記得我之前說過，我擁有一個信息庫。
信息庫里有原初意志遺留的信息，原初意志并沒有限制我，不讓我告訴你這些信息。’
易琰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地球宇宙意志不是沒有感情只有智能嗎？祂是怎么想到逆人道這種騷操作的？’
系統：‘地球宇宙世界的眾生，對天（世界意志）推崇備至，認為祂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因此，在人道泛意志影響下，世界意志連通了存在長河，獲得巨量信息，從而智能大增，甚至能布子眾生干涉人道，為自己增加權能，直至祂認為自己已經完善，最終殺雞取卵，抹除人道。’
易琰聞言有些無語：‘殺雞取卵？看來你受原初意志影響很深啊，立場這么明確。不過，為什么需要人道意志干涉，天道意志才能連通存在長河？’
系統：‘存在長河雖然被稱作長河，但這只是一種便于你理解的形容。
實際上，就像是被儲存在DNA里的遺傳信息一樣，過去的所有信息，都被儲存在世界本身上，與大道法則勾連。
沒有人道法則孕育出特殊規則，世界意志甚至不知道存在長河的存在。’
‘還有這種設定？’易琰緩緩加速，繼續趕路，‘我以前在小說里有看到什么時間長河命運長河的，不僅有過去，還有未來，甚至還有氣運這種設定，為什么存在長河這么簡陋。’
系統：‘原初意志原先也不知道存在長河，直到地球宇宙意志失去了人道意志，原初意志有感，向地球宇宙世界投注意志，發現了此界獨有的命運法則。
原初意志認為命運法則就像一條長河，河的上游記錄過去，將其命名為存在長河；河的下游推演未來，命名為規則長河，于是命運法則也被稱為命運長河。’
易琰恍然：‘所以武修世界就只有存在長河，想要擁有規則長河還需要擁有人道法則。”
系統：“沒錯，世界意志勾連存在長河，獲取大量信息，智能大增，可以馭使天道法則，在存在長河下構建規則長河推演未來。
甚至，無底蘊的世界意志在連通存在長河后，都無法擁有構建規則長河的靈感。”
易琰感嘆道：“幸好是這樣，不然像我們這樣的變數，豈不是很容易就會被世界意志發現。’
易琰邊趕路邊消化這些信息，快到城門邊時，被揮舞雙手的阿璃給招進了一條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