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啟倫S字蛇形走位,靈巧的躲開了從天而降的光刃斬和從暗處射出悄聲無息的利箭。
“可惡。”弓箭手探向背后的箭囊,只剩少許的幾十支弓箭,而對方輕松的躲開,無疑是加大他的難度,質不夠只能用量來壓,但撐不了多久弓箭就會用完。
“哈肯,冷靜。”馬修說,“我們主要任務就是拖住他,等待支援就行了。”
一個接一個的魔法使用,雖然只是最低級的1級魔法,但也讓他體內的魔力源快速的消耗,手上的魔法杖頂端的透明圓球上出現一條細微的裂縫。
微風吹動著他金色的頭發,被金發遮掩住的額頭,布滿了汗水,眼神中有深深的忌憚,他可不可能忘記安啟倫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他身后的場景。
“呵。”哈肯不屑的應了一聲,作為一個弓箭手,他眼睛撲捉動作的能力是他最為值得驕傲的地方,他能看出安啟倫的閃躲的動作有點僵硬,每一次都只是堪堪躲開而已,只要射出那一箭就可以了,哪怕面對敵人,他也有能力消滅,而不是認輸,不是等到別人的幫忙,他比馬修更加優秀。
哪怕這里的人的動作比不上小鎮上的人們,但安啟倫也不得不承認,如果加上弓箭長劍和魔法,是一個比他們小鎮更加優秀的民族。
“好厲害,和怪物戰斗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安啟倫心想,哈肯的確沒看錯,他的確閃躲得很辛苦,和獸人的僵硬筆直的攻擊不一樣,人的攻擊充滿了不確定性,當然,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他不想搞爛自己的衣服。
“光刃斬。”
幾道光刃斬橫掃而來,安啟倫彎腰輕松躲開,正面出現5支利箭封鎖了他現在的所有位置。
“不怕沒箭嗎?突然射這么多箭。”安啟倫輕輕一個跳躍飛到半空離地2米高,下面的幾把利箭全部射空。
遭了,安啟倫一跳上來,就知道糟糕了,他現在剛好躍升到最高的位置,新力用完,空中無處借力,只能被動當一個靶子無法躲避,說到底,他沒有與人交手的經驗。
“就是現在。”哈肯拉長弓弦,三角形的箭頭對準了安啟倫的位置,低沉的念說,“游離在虛空的雷子,凝聚于我的箭上,隨著我發射的弧度,發揮屬于雷電的狂野。”
幾條紫色的雷電隨著咒語的念出而凝聚在利箭的鐵制箭頭上。
哈肯拉住弓弦的手松開,利箭猶如脫韁的野馬般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飛射,幾道紫色的引雷在箭頭圍繞發出鳥鳴般的銳利尖叫。
利箭幾乎是瞬間而至來到了安啟倫的面前,而這個發射的過程只有不到1秒的時間,就跨越了百米的距離。
哈肯射箭的過程完全被安啟倫收入眼底,從箭發射一刻,他的心臟位置就有種微微刺痛的錯覺。這次可能栽了,安啟倫錯愕,早知道就應該不顧衣服的破損快速的解決問題才對,舉起右手擋住利箭的必經之路,試圖用手掌阻擋一下。
箭頭的閃爍著的電光照亮了他手掌和前臂上包扎的白色的繃帶,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在即將接觸的一刻,安啟倫忽然想起了舊書里夾藏的那張白紙上的那一段話,熱情的火焰,凝聚在我的指尖,火光一閃,一句魔法的咒語。
游離在安啟倫身上魔力洶涌而動,強橫的波動在指尖擴散,一抹橘色的光芒在指尖亮起,繼而瘋狂暴漲,化為一團噬人的火焰,耀眼的橘紅光芒亮起,光芒與火花籠罩了這個區域。
轟!一聲巨響。
餐廳內。
“咦?剛剛好像看到窗外有紅色的光。”坐在餐廳里仰望星空的憂郁王子喃喃的說,剛剛看到窗外忽然一片紅色,但眨眼間又恢復原狀,錯覺嗎?
“那肯定是我對你熾熱的愛意化作的紅光。”旁邊的小迷妹癡癡的說。
憂郁王子:……
隨后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壞壞的邪笑,“那今晚……”
視線轉回到外面。
“發生了什么事。”馬修仰躺在地上,剛剛他還在想著哈肯浪費箭支的事情,結果忽然爆發強烈了魔法,炎熱的風浪將他的光刃斬吹散,幸好他離的距離比較遠,只是被輕微的風浪刮到,被身上的魔法袍抵御了,他沒有受到傷害。
馬修快速的站起,然后跳上屋頂,眺望那個方向,一個穿著黑色魔法袍的人站在哈肯面前,與安啟倫對視。
“博里斯導師。”
哈肯坐在地上,手上的弓箭掉落在地上,頭上戴的衣袍帽子滑落,一頭糖果棕的發色,發絲被汗水打濕而沾粘在額頭上,棕色的眼睛里只有不可思議的神色。
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發射的利箭連同雷魔法一起被火焰吞噬融化掉。
“可惡。”哈肯潔白的牙齒緊緊地咬住下唇,嘴唇被咬破,鮮血留下順著下巴滴落,血液流入嘴里有股鐵味。
當然,其實最震驚還是數安啟倫,也許在這里他不普通,但在魔法界,他就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也許是天才,但從學習過魔法實踐。
他都做好了手掌被貫穿來阻擋這次的暗箭,結果總是出人意料。
看著對面穿著黑色魔法袍的人,安啟倫該緊張還是輕松,一般來說這樣高位的人應該明事理,但假如他誤會了,那就真的麻煩了。
“你好,剛剛只是一場誤會,我能解釋一下嗎?”安啟倫舉起左手,特意用食指撓臉,刻意突出自己佩戴的戒指。
這時,幾個穿著白色魔法袍的人走過來站在博里斯的身后,而馬修也來到了這里。
“他對我沒有起敵意,但行跡可疑,而且實力很強大。”馬修說,他能夠感受到安啟倫沒有認真對付他們,但行跡可疑加上實力過于強大,人不可以被第一印象而有所迷惑,所以他選擇第一時間控制安啟倫。
“唉!”博里斯無奈的輕嘆一聲,揮揮手,“散吧,散吧。”
“是。”整齊的一聲回答。
穿著白色魔法袍的人沿著街道離開,而哈肯是被馬修拉著離開的。
看見對方好像沒有敵意,但又不是十分確認,安啟倫繼續撓臉的動作,而且搖擺的幅度很大。
“行了,不用擺了。”博里斯打了哈欠。
“我是伊萬的徒弟。”安啟倫露出笑容,伊萬的名頭挺好用的。
“還好你今晚過來,不然都不知道他們要繼續多久,現在好了,各回各家,洗洗睡。”說罷,他就離開了。
安啟倫愣了愣,走了,既然都是自己人,寒暄呢?客氣呢?看到他一個人晚上到處亂跑不應該關心一下,哪怕不像馬里奧那么熱情也應該說多兩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