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尷尬的抿嘴,“我想拿手機。”
季博晨:“你拿,我不看你私人。”
安逸輕輕拍拍他的手臂,他手壓在側包上,遮擋了拉鏈,要她如何拿手機。
在他緊筐的臂彎里,艱難撬開一條縫隙,勉強可伸手,“我要拿手機。”
“你拿你的,我抱我的,不沖突。”季博晨知道,放手了,她就不會讓他抱回了。
安逸無奈申訴,“你干擾到我拿手機。”
“你吻我一下,給你拿。”他手臂筐得更緊了。
臂彎里,連之前可以擺動的空間都被沒收了。
安逸轉轉眉眼,狡黠的扯嘴角,又變成一只狐貍了。“師父,如果我叫非|禮,會怎么樣?”
季博晨眉頭一皺,“誣賴,過河拆橋。”
安逸張口,只有口型不發聲,“人來啊,非|禮!”
他俯下頭,輕輕吻了泛紅的粉珍珠,溫熱的呼吸落下來,輾轉耳邊,松開手臂,捋了捋她的頭發。“小騙子。”
他讓她拿手機,下額卻窩在她的肩上,輕輕的摩挲。
安逸沒有阻止他,可能是今晚的月色太過迷人,已醉了所有人。
都是月亮惹的禍……
手機里是小童子信息,‘小安子,趙師兄又在宿舍樓下等你了,今晚不要回來。'
安逸敲了幾字,想到背后靠著的季博晨,又刪了,只回‘知道了’。
季博晨眸光里絕對看到‘趙師兄’三字,想了想,哪個光彩照人亮麗出眾的女孩沒有追求者的。還是給她私人空間,等她肯定他時,便會告知,直接跳過前半句給她建議,“回長盛大夏,你睡上面。”
安逸扭頭看他,他手臂又勒住回她的腰,放大俊臉窩在她的肩上,說著給她睡上面,要不是之前睡過上層的臥室,不知道公寓是上下兩層的,會讓人聯想翩翩的。
季博晨見她不答,還用審視的眼神打量他,是笑非笑的說,“我保證絕,不逾越半分。”
安逸呵呵,耳兒被他呼吸撩得癢癢的,還說不逾越,他是抱的不夠愉悅吧!
“我回瑞林嘉園。”
這是出于一種……女性在特殊環境下的,小小矜持,與愛有關,又與愿不愿意無關。
季博晨輕哼,“我有這么不可信?”
安逸剎那轉身,踮起腳尖,還是不夠高,抅不著,跳起雙手環上他的脖子,櫻辮紅唇貼著他的耳根,“我媽說,除了我爸,世界上所有男人都不可信。”
說完她馬上松手落地,拍拍雙手往小綿羊走去。“回去了。”
回程的路是季博晨開的,雖然他第一次開小綿羊,協調能彪悍,很快就上手,而且比安逸的速度要快很多。
車開得太快,所以搖搖欲墜。
陣風隔著頭盔都聽到刷刷的聲音,安逸坐在后面有點蕩,攬他腰的手緊了。
他選的是近路,小綿羊在住宅小區橫穿。
乍然安逸拍他胳膊,大叫“停車,停車。”
季博晨放慢速度,扭過頭問,“坐的不舒服?我慢點!”
安逸拍他的手驟然急促,語氣堅定而莊重“停車,掉頭。”
以為冒犯她了,他的開快車,讓她抱緊一點,紅燈前來個急剎,再往他撲的腹黑行為是被發現的么?無奈,聽話地減速,掉頭,龜速前行。
安逸只一只手扶著他的腰,“再慢點,讓我看清楚。”
季博晨想——出什么意外嗎?
倏忽,他腰被掐了一下,“停車!”
疼痛感讓他剎住了。
安逸跳下車,沖到一一準備關門的店。
“老板,來兩份炸魚皮,大的,打包。”
季博晨:……
又拍,又打,又掐,趕個急,以為她有天大的事。
信了她的邪!
就為炸魚皮。
買好后,打包盒放車頭藍,然后乖乖的爬回后座,縷回季博晨,“師父,開車。”
她的雙手環上他腰上,靠上他的背,粉紅兔子頭盔貼在黑炫酷的頭盔上。
靜靜地抱著,任由他載她前行,不管往哪里……
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安逸就這么在他的背上歇了一會兒,很快回到停車場。
停車前,季博晨故意又來一個加速再急剎。
這回,安逸狠狠的撞上他的背。對于經常鍛煉而且早已有心理準備的他誠然無關輕重。
然而對于疲倦半睡半醒狀態的她,是繼孫舒雅撞車后,又一次頭冒星星。
扶額咬牙,“你不會開車早說,腦震蕩了!”
“不是怕你賴床,不愿下車。”
原來他知道她睡著了,還重重的來個急剎,是有仇嗎?
“車是我的,該下車的是你吧,師父,為老不尊。”后面四字細聲如蚊。
季博晨皺眉,“后面那話再說一次。”
安逸惱火,想不到比狗耳還靈,“該下車的是你吧,師父。”
季博晨:“再下一句,四字的。”
安逸撓撓頭,仰望天際,“月色不錯。”
季博晨:“不是這么的說吧。”
安逸恨不得咬掉舌頭,賣乖的發出娃娃音,“您老好帥~”
“嗯,不錯。”季博晨稱心地點頭。
安逸本來想直接開小綿羊回瑞林嘉園的,季博晨一口拒絕了。一來她已犯困,疲勞駕駛不安全;二來小綿羊電量不足,被他恐嚇半路沒電需推車,不要找他求救。
安逸犯慫了。
天有不測之風云,人有旦夕禍福。如果真如他貴言,怎么辦。
然后畫風突變。
乖巧的跳下小綿羊,與他一起塞小綿羊回后車廂,自覺坐到副駕位戴安全帶,等待帥氣司機師傅服務。
季博晨偃意的瞇她一眼,啟動了扮豬吃老虎,性能堪比賽車的雷霆萬鈞暗黑SUV。
車直開回瑞林嘉園的別墅區路口,看著她騎小綿羊遠去,直到身影消失,他也沒有離去。而是收到她安全到家的微信,他才嘴角微微上翹,駕車離去。
安逸回到別墅已10點多了,看看玄關鞋柜,李媽已離去,傅恒、蕭助理的鞋在。再看看手里的爽脆鮮炸魚皮,自己一個吃不完,明天再吃就沒有那風味了,唯有便宜他們倆了。
傅恒高冷不易接觸,她先去敲了蕭助理的房門,門里亮燈,卻沒人回應。安逸只好移步去敲主臥的門。
‘扣扣…扣扣…'十分有節奏。
“我買了宵夜,傅先生要吃嗎?”安逸在門外說。
很快,門把手被扭動了,出來的是一身浴袍肩搭毛巾擦頭的蕭助理。
安逸退后一步,看看房門。
沒錯,是主臥啊!
沒走錯地方啊~
誰能告訴她,她法律意義上丈夫的主臥為何會走出——浴后美男。
那男人還不是她老公。
是別的男人。
她好像發現了一個…
不可告人的
風譎云詭的
神秘莫測的
驚天動魄的
——秘密。